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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昶冷笑了聲,曠了好幾個月了,哪裡容她這般得寸進尺。
又在馬車上廝磨了近一個時辰,才抵達山莊,兩人都已經衣衫不整,蕭容昶捏了把她腰上軟肉,催促車夫:「直接去溫泉。」
沁嘉被他隔著衣服頂著難受,不自覺哼了兩聲:「困了,想睡覺。」
「乖一些,殿下先去泡個澡,身上才舒坦。」馬車停了,他抱了人下車,疾步往溫泉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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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裡,慶元帝坐在珠簾後面的軟榻上,聽探子回報從江陰查來的情報。
「蕭大人身邊,還真有女人?」
「是,蕭大人身邊帶著暗衛,屬下等近不了身,只趁著遇刺的功夫,瞧見在他老宅里還有個女子。」
「是誰,可有畫像。」慶元帝心中有個猜疑對象,緊張得雙手握緊成拳。
會是皇姐嗎,他探身過去,接過探子遞過來的畫像,展開一看。
「這是——」他面色變了變,畫中人眉眼十分熟悉,他曾經在寢殿見過一面。
這女人赫然是,曾經伴在太皇太后身邊的嚴柔沅。
「從何見得,他們二人是一對。」皇帝心下幾分愕然,又仔細看了眼畫像,確認是嚴柔沅無疑。
「她一直住在蕭大人養父母家中,大人受傷當晚,兩人還宿在同一間房中。」
皇帝似乎鬆了口氣,揮了揮手,有些疲憊的靠在軟榻上。
之前送過多少個女人給他,都被拒之門外。
如今不僅福王的美人記奏了效,讓蕭首輔誤以為燕王要殺他,還意外得知他納了個嚴家女子。
嚴家,可真會鑽營啊……
難怪當初他要保住嚴家,然後又一直與嚴陵過從甚密,竟是還有這層關係。
不過,只要不是皇姐,他就放心了。
第49章 祖宗……
屋裡燃著淡淡茉莉香, 任外頭冰天雪地,臥室里依然溫暖如春。
掛著深藍色帳幔的雕花烏木大床上,傳來女子極細的輕哼聲, 似愉悅似難耐。
過了不久,屋外傳來霜九的聲音:「大人,京中的探子來了, 說有急事。」
安撫好床上的人, 蕭容昶直接袒著胸膛,披上外袍起身推門出去:「去偏廳等著。」
沁嘉閉著眼,聽清楚是京中來了消息,可身體實在是太累了,很快沉入深眠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睜開眼時,見他正坐在床邊, 目不轉睛望著自己。
剛睡醒還有幾分懵懂,本能的去扯他衣袖, 問道:「可是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大事, 就是景安侯被人誣陷行賄, 如今下了昭獄,陛下的意思, 要抄他的家。」
見她一臉疲倦的模樣,心裡有些不忍,俯身在她額上親了下:「別擔心, 昭獄裡有臣的人,景安侯不會有事。」
皇帝突然朝嚴陵發難,實屬重壓之下,要找人發泄心中的不滿情緒, 也是以這種方式逼蕭容昶儘快回京對付燕王。
「之前臣故意讓陛下察覺到臣與嚴家過從甚密,這次便要趕回京去,把這場戲做足。」
蕭容昶目光里流露出不舍情緒:「若是臣回京……」
「本宮跟你一起便是。」兩人距離極近,沁嘉眼中幾分藏不住的依戀,順勢圈住他的脖頸。
兩人在莊子上朝夕相對住了七日,騎馬打獵,泡湯下棋,日子過得飛快。
少年天子萬萬想不到,首輔之所以放任燕王繼續在朝中蹦噠,只是為了安靜回老家和心愛的女子過個年。
眼看快到大年夜了,兩人正商議那天要不要回陳家,就出了這檔子事。
蕭容昶何其敏銳的人,近日見對方越來越粘著自己,心裡正不知多高興,怎麼捨得分開。
可眼下京中還不是安全之所,必須有所取捨。
蕭容昶安撫她:「這座莊子裡里外外都有暗衛把手,殿下大可多住幾日,待京中事了,臣再來接殿下回京。」
「不是說景安侯不會有事嗎,那你跑回去做什麼。」沁嘉坐起身來,微微蹙眉道:「蕭容昶,你要讓本宮一個人孤零零留在這裡。」
她壓根不知道,自己此刻神情是多麼柔弱和惹人憐惜。
蕭容昶哭笑不得,拿起外衫給她穿上:「臣這不是為了保住殿下的錢袋子麼,明年幽雲的軍需還得從嚴家出,陛下以此要挾臣回京,臣回去了,陛下自然不會抄家。」
「你剛才說,皇帝察覺到你與嚴家過從甚密,是什麼意思。」沁嘉突然抓住關竅,仔細觀察他臉色。
見他眼神似有些躲閃,不悅道:「你有事瞞著我。」
沁嘉突然想到了什麼,往後挪了挪,離他遠一些,問:「是女人?」
蕭容昶去拉她的手,被對方避開,聲線不由冷了下來:「嚴陵他倒是敢。」
「總不是你和嚴陵兩個男的不清不楚。」沁嘉邊說,就要跳下床去,被人強勢的一把撈了回來。
「嘉兒!」這幾日,親密時他都是這樣喚她,漸漸也成了習慣。
蕭容昶抓住她手腕,卻又不敢使力,最後還是掐著她的腰肢,強迫她坐回床上。
兩相對視,蕭容昶從她眼裡看到幾分茫然,一時間心疼不已。
「你可還記得,曾經太皇太后身邊的嚴沅柔。」
果然,話一出口,她看過來的眼神就變了,帶著幾分不信任和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