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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大人可是連幾顆荔枝都不捨得給本宮吃的清廉好官,不是嗎。」她努力站直了,看一眼他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咯咯笑個不停。
「臣已經派人去往南都,明年這個時候……」他面上不顯,胸口酸脹已經快要漫溢,見她又要往下滑,將人打橫抱起來放到床上。
「殿下想怎麼打理幽雲,只管放手去做,內閣必會全力支持。」一抬眼,瞥見她枕上放著一張重新拼湊完好的布防圖,蕭容昶拿起來,目光漸漸軟化:「臣尚且記著您的提攜之恩,不敢相忘。」
「又豈會,真的心疼那些銀子。」
垂眸,發現對方已經在閉著眼睛睡覺,只餘下一隻手仍抓住他衣擺不放。
他心頭一軟,聽對方小聲喊了聲『渴』,將手指一根根掰開,起身去給她倒茶。
再回到床邊,沁嘉眼睛卻又睜開了,見蕭容昶要扶她起身喝水,抗拒的搖了搖頭。
一手指了指他的嘴,嗓音有些乾澀道:「餵我。」
心頭酸澀稍稍減輕了些,他擰著眉,俯下身一點一點的,將滿杯水全部餵了進去。
沁嘉嘗著甘甜滋味兒,睨著他,露出個滿意的笑,嘟噥道:「你可要學著,做一個合格的面首。」
蕭容昶面頰一熱,奇怪的是,心裡竟沒有一絲受辱的感覺。
反是連日來胸口的鬱結,漸漸消解了,未回應方才那句話,替她蓋好了被子。
「日前本宮與幕僚議事,知道他們都是怎麼說你的嗎?」沁嘉面上一抹淡笑,雙眼清亮奪人,已看不出分毫酒醉的跡象。
蕭容昶不做聲,只是目光越發輕柔,落在她雙唇之上。
適才親得太狠,有些充血了。
右手指腹輕輕按了上去,感覺被舌尖撩了下,淡定說道:「臣出身寒微,不過比殿下更懂得幾分審時度勢罷了。」
沁嘉張口的一瞬,對方指尖已經收回,她坐起來,突然傾身吻上那張淡薄的唇。
對方幾乎是即刻給予回應,清冷的氣息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兩人親著親著,逐漸抱在一起滾上床單。
仙鶴雲紋的官袍很快退去,被隨手扔在地上,拉扯間紗帳不住晃動。
一邊接吻一邊脫衣服,效率極低,蕭容昶乾脆先脫她外面的裙子,目光瞥見那張微微泛紅的臉,又忍不住傾身覆了上去。
這樣親得難捨難分,根本無暇再去管衣服……
沁嘉努力回憶著,前兩次是怎麼做來著,卻只能想起對方脫光之後,露出的那一身勁瘦肌肉,手感出奇的好。
床很大,兩人睡在上面一點都不顯擁擠。
沁嘉身子熱極了,對方嘗試幾遍扯開她腰上的帶子,都不得其法。
最後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深深凝望著她:「殿下自己脫了吧。」
「本宮像是會自己解衣的人麼?」沁嘉抬眼瞪他,但見那雙清冷眼眸中,泛著淡淡漣漪,裡頭只倒影著自己的影子,不由呆了一瞬。
男人官袍已經不在身上,裡衣被拉扯得不成體統,露出流暢勁瘦的頸部線條,烏黑長髮往一邊撥去,早沒了平素清冷自持的模樣,簡直是活色生香,任她採擷。
沁嘉心裡罵了一句,妖孽,動手去扒他的裡衣。
下一刻,手卻被對方捉住,男人呼吸聲有些重:「別扯你的幕僚怎麼說,公主心裡是怎麼想臣的。」
她心裡怎麼想?
沁嘉委屈看著他,此刻除了想睡他,並沒有任何別的雜念。
閉了閉眼,正經答道:「首輔大人是個真正的政客。」
見對方面無表情,繼續道:「只是審時度勢四個字,看似簡單,實則要經歷太多取捨。」
「本宮現在,已經不想舍。」
蕭容昶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
將她的手放在唇上親了親,說:「上回在這裡,臣撕毀殿下的裙子,又摔了香爐,今日將兩樣東西都送了過來。」
「還有一筐……臣命人搜羅來的荔枝。」說到這,他目光漸漸沉鬱下來,單手摟住她的腰,往懷裡輕輕一帶。
兩人交疊倚靠在軟枕上,呼吸聲都越來越急促。
怎麼還繞不開荔枝了。
沁嘉覺得有些怪異,沒空多想,仰首承接住對方落下的吻。
滾燙的手順著她腰線下滑,再接再厲去解她的腰帶。
沁嘉勾了勾唇,率先扒開了他的裡衣。
胸前和腹部的肌肉露出,她輕輕吸了口氣,一手毫不客氣的摸上去。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玉痕焦急的嗓音:「殿下,出事了,老祖宗不好了!
第25章 本宮就是選條狗,也得要好……
氣氛忽然冷凝下來, 沁嘉悶悶收回手,心情有些複雜道:「你今兒在朝會上的表現,給皇祖母刺激不小。」
蕭容昶坐正了身子, 撿起一旁外衣給她披上:「太皇太后今年八十了。」
「……」沁嘉微微嘆息,下床踩著鞋子,喚玉痕進來替她整理儀容。
蕭容昶抬眼看去, 見她正雙臂平展, 由婢女將腰間鬆散的帶子解開,再重新一圈圈纏上,最後打了個繁複的結,一時默默無語。
沁嘉收拾停當,見他起身了,又走回去將人按到床上:「你並非王族,這個時辰還無需進宮, 就留在我這兒睡一晚,當養養精神吧。」
見對方不答話, 她看向玉痕:「來人怎麼說的, 很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