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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依然沒有動,只是幽幽的開口:「我沒事,可能出了一點小問題。」真的就億點而已!
在剛剛信號消失的那一刻,他驟然感覺他與本體的聯繫也消失了,由本體提供的力量也隨之切斷。
但幸好他已經有了自我意識,不至於完全消失掉,不然明天全星際就會流傳一個恐怖傳說——那位大人其實是會移動的玩偶。
「那您現在還能走嗎?」刁倉看著玄清,評估著他的剩餘價值。
「不能。」玄清動了動手腕感受到了身體的虛弱,已經完全無法帶著刁倉轉移,於是他對著刁倉說:「你自己先走吧。」
他相信刁倉肯定有備用的逃生方案。
「那好,你多保重。」刁倉本來就沒什麼良心,轉身就離開了。
玄清坐在地上安靜的聽著刁倉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不過他現在一點都不怕,因為玄清劍還在他身上,如果有危險玄清劍完全能夠保護他。
玄清劍:畢竟我可是仙器啊!
只是還沒安靜一會兒,腳步聲又越來越近,玄清回頭一瞧,就看見刁倉臉色難看的走了回來,一把扶起他,「還是一起走吧。」
玄清莫名:「你幹什麼?你一個人走更容易逃出去吧。」
「是啊。」刁倉摻扶著玄清,「不過我自己想作死而已。」
如果不是答應了小伊燈要幫玄清一把,他才不會倒回來!
刁倉邊走邊咬牙切齒的暗自想著,小伊燈你給我等著,等我回去我一定要讓你……讓你跟我聊一整天,不停歇的那種。
對此,玄清眨眨眼,原來刁倉是條好蛇啊!
刁倉真的是拼盡了力氣才把玄清帶到了荒星上面,他本來就不是個靠力氣吃飯的人,帶著一個死沉死沉的人真的是難為他了。
等他們一離開,帝國的武器光束直接擊中剛剛星艦,不過這威力遠比刁倉預計的大,光是形成的餘波都能摧枯拉朽的毀掉一切。
範圍之內,無可逃避。而刁倉選擇的落腳點恰好還在範圍內。
眼看就要被摧毀了,刁倉只想罵一句晦氣,怎麼要跟這種人死在一起了,他更想要香香軟軟的美人啊!
但還沒等刁倉嫌棄完,一把劍直接從玄清背後衝出來,銀光一閃,一劍抵消了武器的餘波。
而且這把劍打完餘波後還不過癮,脫離了大哥約束後的它興奮的到處亂晃,劍光劍氣四處亂灑,跟不要錢一樣。
直到玄清一把揪住它。
「剛剛……那是什麼?」刁倉感覺喉嚨發緊,世界觀在眼前直接被打破重塑。
玄清緊緊的按住劍,「沒什麼,我剛剛什麼都沒幹。」
玄清極力想撇清:這不是我乾的,全是玄清劍的錯。
刁倉只覺得自己被威脅了,那位大人明顯就是不想他說出去,所以刁倉非常識時務的說:「好的,大人什麼都沒幹。」
玄清努力控制著劍,虛弱一笑,看來說不清了啊。
不過他也不打算解釋了,現在的他沒有了法力,根本壓不住劍,一個沒注意,玄清劍直接帶著玄清跑了,還是溜的一下就沒影了。
刁倉獨自一人在荒星非常凌亂,不要直接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啊!
剛剛那一劍那麼大動靜估計很快就會有人來查看的,到時候他一個人怎麼辦啊?
說時遲那時快,轟!四周泥石飛濺。
刁倉趕緊發了個求救消息後四處閃躲,但被玄清劍影響後的荒星變得異常脆弱,遮蔽物一碰就碎,直接讓刁倉避無可避。
今天運氣怎麼這麼差?刁倉不甘心的半眯著眼抬頭看了看,碩大的帝國標識就在上面熠熠生輝。
煩死!如果給他一個可以躲的地方,他完全可以憑藉蛇族頑強的生命力活下來,只是沒有如果啊!
刁倉隨便找了個掩體蹲下來,拿出隨身攜帶的武器,打算等飛船上的人下來查看情況的時候拼死一搏,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血賺。
可指揮飛船的人很謹慎,只是無意義的到處亂炸,根本不下來。
刁倉本以為他們會就這麼僵持著,但剎那間,荒星突然爆'炸解體,引力之中的飛船和刁倉都直接被拉入煙塵當中。
再一次面臨生死危機刁倉:今天是不是黃曆不宜出門啊?
行星的毀滅是致命的,刁倉憑藉著獸族蛇人的強大體魄僥倖沒死,不過也受了重傷,只能躺在地上用力喘氣。
現在他只能祈禱他的手下能儘快找到他,那他還可以搶救一下。
而另一邊飛船的狀況也不好,臨時被徵用過來的指揮官米陸強行破開變形的飛船走下來,拿上武器準備趁他病要他命。
過了好久,噠噠噠的腳步聲漸進,刁倉微微偏頭看了一眼終於認命了,「是米陸啊……」
說完他又把視線收了回去,凝視著天空,沒有了以前的凶厲,眼裡只留下瘋狂,「真討厭,來的居然是你。」
「是啊。」米陸心情複雜的看著這個瀕死前上司,畢竟他在刁倉手上生活了幾十年,再怎麼也有感情了。
於是他拿出隨身攜帶的槍指著眼前的人,是打頭呢?還是打心臟呢?
「呵。」刁倉費力的笑了一下,「有必要嗎?反正我都快死了。」
米陸認真的打開了保險,「我就是來確認你的死亡的。」
這哪是來確認死亡的,這是來製造死亡了吧?刁倉嘲諷,「果然養虎為患啊,當初就應該下定決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