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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白茶的母親一直忍受著白家的欺負,其一是為了白茶,其二便是為了他的丈夫, 也就是白茶過世的父親,若是離開白家,那麼以後想要祭奠丈夫都做不到了。
劉麗珍看著白茶,不管他做什麼決定,都會支持,而且現在白茶已經長大,或許留在白家的執念從今天開始就應該消散了,待在白家或許反而會束縛白茶的發展。
看著白茶和劉麗珍堅定的眼神,白洪山略有些生氣,握緊拳頭死死地盯著他們。
「夠了!」
忽然門外響起聲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來人正是白茶大伯白洪河。
白茶一看,瞬間皺起眉頭,原本很有底氣的心裡,一下子就像泄了氣一般,畢竟自己很小的時候父親就犧牲了,從小到大管他最多的,除了自己的母親之外,就是大伯白洪河了,即便白洪河也一樣偏心,但白茶心底里還是有點怕他的。
「洪山,你太讓我失望了!」
白洪河的一句話讓白茶蒙了,原本他以為白洪河也是來逼迫他的,可沒想到進來就把白洪山臭罵了一頓。
「你兒子做的錯事,讓別人承擔責任?你以為你是在保護他?其實你在害他!」
「你二哥雖然走了很多年,但你這麼做,著實太過分了。」
白洪河的一通數落,之前囂張的白洪山也不敢頂嘴,只是默默地聽著,等到白洪河說完,才緩緩開口。
「大哥,我也是沒有辦法,這件事如果我不管的話,銘兒以後的前途就毀了。」
白洪河看了白銘一眼,臉上的表情已經能夠說明,他對白銘此次的表現十分不滿,但礙於白洪河的面子,也就沒有當眾訓斥他。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也不能讓別人去背鍋,這件事我和父親商量過了……」
隨後白洪河將解決方案說了出來,首先是白銘害死李言的事情,這件事最要緊,若是被防衛隊總部知道,那白銘將有可能面臨流放的下場,所以這一點白洪河的意見和他們一樣,讓白茶去找柏德,把這件事瞞下來。
畢竟這次新兵任務犧牲了不少人,沒有人會去深究每個人具體的死因,也沒人有這個能力,所以只要看見那一幕的白茶和柏德不說,那麼李言是如何死的,沒人關心。
其次就是白銘為了爭功勞而做的決定,這件事雖然沒那麼嚴重,但也會受到處罰,以後對於防衛隊職位晉升會有一些阻礙,所以決定向外界說成兩個隊伍在溝通出現了差錯,一方沒有說清楚,一方理解有偏差。
所以白銘才基於這個錯誤的信息 ,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這樣一來將責任完全分散出去了,當時有三個隊伍,也就是十五個人都有一定的責任,原本的處罰平攤到這些人身上,最後可能就是口頭教育一番,然後發一個通告就完事了。
等時間一長,這件事就會被時間沖淡,到時候根本不會有人記得這件事。
這個解決方案雖然更加完美,但是需要說服其他人統一口徑,這原本是一項困難的任務,但好在原本的十五個人里只剩下了4個人,只要白茶答應幫忙,再多給一點好處,相信其他人很快就能搞定。
這個方案白洪山也表示認同,不管是用什麼方法,只要他兒子白銘不受處罰,他都同意。
眾人把目光看向白茶,現在就等他點頭。
可是白茶心裡有些不願意,本來就是白銘自己的責任,為什麼要別人幫他承擔,雖然不會受到處罰,但是這一屆新兵任務鬧得這麼大,損失人數接近超過50人,算是近些年來損失最為慘重的一次,大家心中的怨恨到時候肯定會發泄到他們頭上。
「龍濤怎麼辦?他可不是一點小恩小惠就能買通的。」
白茶不知該怎麼辦,便直接拋出一個難題。
龍濤身為龍家的三少爺,軍功對於他來說是最沒有吸引力的東西,而且他的兄弟陳皓也因此損失了一條胳膊,他心裡肯定痛恨白銘,根本不可能那麼簡單買通。
「他確實是個麻煩,如果實在不行只能請父親出馬,你也不需要顧慮太多,只要說通其他人就行了。」
白洪河說完後拍了拍白茶的肩膀,又和白洪山交談了一番,然後急匆匆地離開了。
現在天色已經微亮,傭人們已經起床開始忙碌,散了之後白茶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他雖然沒有直接答應白洪河,但也沒有直接拒絕他的決定,但在其他人看來,白茶的舉動無疑就是默許了這個決定。
不知過了多久,白茶再一次睡了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在家吃過飯後,他出門去找了安成。
活下來的人中,龍濤肯定在龍家他去不了,陳皓還在醫院接受治療,在約定的地方見到安成,經過一天的休息,安成的精神看上去也好了許多。
他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了安成,想要詢問安成的想法,但安成表現得似乎並沒有太在意,反正結果都已經是這樣了,讓他怎麼說都無所謂。
兩人的聊天僅僅持續了十幾分鐘,安成便接到消息先行離開,之後的兩天,白茶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桌上的總結報告依舊是空白一片。
第三天劉麗珍送白茶離開了白家,回到總部後,所有人遞交了自己的總結報告,來到大禮堂參加新兵戰前動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