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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幕的突發狀況太過奇怪了。因為,兩邊岸上現在都結著冰,要這麼快過來肯定只能走冰上了,在脆弱的冰上騎著馬,不在乎生死般橫跨這種事根本就像是神話傳說中里才有的。
我為你踏冰而來,可世人竟不知我是為你才將馬蹄落在這生與死的邊際,這每一步都差一點要碎裂的冰面承載的是我和你之間的聯繫,這一切,只因為你的風,在召喚著我,我聽到……
你的風聲了。
所以這匹漆黑的青海馬當下竟然真的是和一個黑風巾男人橫跨了大半個青海的湖面,又裹挾著一陣凍傷人面頰的冰雪和氣流降臨在了這裡。
他從湖上的冰面而來,那種黑衣在月光下飛揚的樣子真的就像是青海本人的化身了。
然後,這個黑風巾男人才衝著四周所有目睹一切的新生命一句話都不說,直接上前一把先把那個白風巾男人從旁邊拽上了馬。
白風巾男人後仰的同時,一瞬間沒能反抗對方,他那種從來沒打過架的手臂,更被那個黑風巾男人拉起來就往懷裡送了起來。
但當元薤白的身體飛起來直直落入對方那籠罩在黑衣的懷抱中,又一起坐好時,他們倆這一下子變得一黑一白在馬上的樣子,還是有點……
太過……了,明明,他們都是成年人了。
但他們倆大庭廣眾對著人擺出這樣的姿態,似乎在昭告著黑衣男人對白衣男人有著占有欲和私有欲一般。
白衣男人的心臟,耳邊更是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個人近距離落在自己面頰上的呼吸,和對方看著前方壓根沒低頭看他一眼的眼睛。
但『土匪』先生看樣子現在的心情是很不妙了。不然也不會真的正好能趕過來了,所以,要不是對方還冷靜清楚地記得一出現,先把自己的私有領地納入可視線範圍內。
這種就差把青海當南海,直接當面給他一個特別見面禮的架勢,這六年來也真是很少見了。
尤其,這人結合過往經驗還真的是什麼幹得出來,這就把我們這個表面很高冷,內里夫管嚴的元某人搞得不說話了。
他細長美好的雙腿被這個黑風巾男人一手攬在手掌中,他也不反抗。
但這種他對這個人言聽計從的狀態,也實在不好判斷這兩個人到底什麼關係了。
但一時間,白色的月光,和黑色的碎片,還有一道道鮮紅的闖入者血液,這三種顏色交匯在岸邊雪山盡頭,促使那個處於發瘋咆哮狀態的馬城愕然地沒來得及做反應。
某個青海大爺已經連人帶馬的黑影將他直接一腳踹到了旁邊,然後,這個馬上的黑風的身影才單手奪過那把槍朝著一條腿開了三槍。
這對著不同方向的三槍,黑風巾男人一手抱著自己懷中低頭的白風巾男人捂住他的耳朵,又往下精準掃射,那冷靜理性的雙臂姿態就和一個守護神一樣。
劇烈的槍響下,元薤白的耳朵受他強大的手掌保護沒受任何影響,可這一刻,這幫嚇尿了褲子的洞鬣狗們真的集體在這匹黑色的帥氣青海馬主人的襯托下變成小丑。
這三槍,本身也並不是一種簡單的威懾。
因為,第一槍落下,最初在青海入口方向的那幫接應的未知生命已經聽到了,這是在告訴他們所有危機已經解決了,可以開始收尾了。
然後,第二槍落下,本來在水下還在撕咬洞鬣狗的青海魚人們也聽到了,他們也當即明白對方在讓他們『大腦』清醒過來了,這是對方對他們的一種喚醒。
最後是第三槍,伴隨著那洞鬣狗頭目慘叫一聲捂著自己一隻眼睛的應聲倒地,他的命雖然被留下,代價也是真的付出了。
也是這時,那個黑風巾男人才真的放下了一路從青海那一頭橫跨冰面而來的冷風。
然後,他才單手拉住韁繩,頂著尚未拿掉黑風巾的高大身形就一把抱上還被自己抓住『獵物』的元薤白徹底下馬了。
他們倆是去哪兒,這也沒人知道。
但現在湟水村的周圍,大家手上都有事做,應該這一夜直到隔日,都沒有人能來暫時打擾這兩個今夜接下來的『私下溝通』了。
所以,這樣一來,一場由王思凡一個人險些釀成大禍的麻煩,竟然無形中反過來被青海本土給解決了。
從頭到尾,青海除了少部分的小損失,倒是把這群生存區那邊過來的僱傭兵和他們身上的東西都給全扣押了。
湟水村,這個社會體系看似落後的小村子大晚上的還平平無奇地坐落在雪山旁,但任憑哪個親眼目睹所有的新生命,都不敢說這裡是真的落後了。
這得益於什麼人從旁的幫助,又是否和南海當初走出來的有兩個人存在特別關係,我們暫時還不知道。
可有一個人,我們今年已經二十九歲的『大桃花』元薤白先生也已經被人毫不憐香惜玉地給抱回湖心那個沒人能暫時過來的黑帳篷里,一把丟進去了。
要說丟,這個描述可能有點粗暴了,事實上,對方的動作也沒那麼人道。
他是先走進來後,讓元薤白自己落地,又一把扯開他的白風巾丟出去,才讓他半蜷縮著趴在地上,自己反而坐在床上看著他現在這樣的。
這個過程,對方還是一句話不說,可他的下巴,抿著的嘴唇和這種穿在黑衣下都藏不住的強大身材也在月光下分外地給人壓迫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