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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說是命運的巧合也不為過了。茯神和元薤白如果人都不出現在青海。
王思凡把二者當做最後希望,又一個人幾番輾轉之下最終失去信念感,也許,他這次真的也找不到人能去救贖他自己了。
可外部磁場混亂的四川內部目前困著那麼多近況未知的性命,『怪病』和高進的存在,也讓那麼多生命不得不淪為沙灘文明統治下的奴隸。
那某位四川不良少年這份獨闖世界找一個真相的精神,也著實在大環境下顯得難能可貴了。
即便,元薤白現在是通過日記的事猜到了一點線索。但這也只是一小點,更多背後隱藏的真相是什麼,明顯還要問那個唯一的活口了。
光憑這點,王思凡這個『污點證人』也絕對不能出事了,而且,他不僅不能出事,茯神和元薤白還一致認為他現在隨身攜帶著高進『物種秘密』,不適合暴露給二人之外的人。
這麼做,沒別的原因,純粹是因為這可能會造成王思凡被人二次出賣。人心是不能被輕易考驗的,洞鬣狗陳飛們現在這麼簡單就消失在青海,並不意味著這不會引發別的問題了。
至少,茯神和元薤白都覺得,高進絕對不會是一個大腦過於簡單的生命,它的智商還絕對高的可怕,超過地球上現有很多新生物。
而它身上種種秘密,未知和神秘,才是令兩個人六年都對他在哪裡感到毫無線索的地方。
尤其,高進如果真的不想讓別人知道它是什麼,它對於自己的身份秘密一定保護到很小心,誰一旦攜帶著這個秘密,都有可能讓高進對著他狂追不舍。
至於還有一點的話,那就是他們永遠才是彼此最信任的那個人了。
茯神和元薤白的內心再公平看待任何一個生命,真碰到最危險未知的難關,他們的後背也只會想到對方。
外面的那些現狀如何,他人早已不存在的信念又如何,元薤白的後背,從來只叫做茯神罷了。
所以,半小時後,當王思凡昨夜找茬了一場,又準備好等死了,正當他單方面儀式感很強地找了個地方,又倒計時等待死期來臨時,他已經冷不丁被一個人找上了。
這一次,不再是他的神仙哥哥,因為……是一個魔鬼要來見他了。
……這個人,要說黃毛少年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仰躺在地上時,第一眼他還真沒看出來是誰。
他依稀只聽到對方從外頭進來,又這麼一步步朝自己走進來了,目測,這個莫名氣場有點邪門的男人還非常地……眼熟。
可當這個人這麼一走進來後,他也不說話。
這種光是落在王思凡身上的眼神也不像是把他當什麼,但這太古怪了,讓人猜不透這人在想什麼,只覺得非常害怕他身上的某種感覺。
但對方的臉怎麼說呢,倒是真的超級有特點,目前這種姿態所表現出來的個性,也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不過,這個有型英俊的臉,這個半長的隨性髮型,這個眼神邪氣到隨時踩著你手指頭,要拿菸頭往下燙你的樣子加在一起就非常不正常了。
陳飛在這個生物的面前可能都得管他叫老大了。因為陳飛他們就是小嘍嘍,這個人才像是黑/道/大/哥,這種對茯某人身上某種個人氣質的評價,元仙人親耳聽到到可能都要鼓個掌了。
某人曾經在南海可不就是無『惡』不作,全民公敵。就算他現在把自己頭髮剪了,稍微改變了一點他的做人態度,似乎也不能改變他有過很長一段時間不良前科的事了。
然後,眼前這個比陳飛還像反派的人下一秒也通過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陰陽怪氣地把黃毛少年的記憶喚醒了。
茯某人:「王思凡,不認識我了?」
王思凡社會了十七年,這輩子第一次這麼唯唯諾諾地問:「……啊,對,對不起,請問您是……?」
但茯某人也舉起自己的魔鬼之手主動給他看了下:「嗯?可昨天晚上,這隻手還親切地撫摸了你的臉,你臉上的這個巴掌印就是我親手打出來的。」
王思凡:「…………………」
但茯某人看他愣住,非但不停下,他只似笑非笑地往下陰沉一眯眼,緊跟著湊到這小子的面前補充了一下。
「或者,我再幫你回憶一下,我還親手……弄死了那幫和你一起做交易的高進走狗,像對待小蟲子一樣,一個個碾死了他們,把他們的眼睛,腦子,手腳都血淋淋地挖出來。」
「因為,是你們先闖到了不該闖的地方,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還……干出了那些讓我不高興的事。」
「……那麼,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這個人這麼一開口說話,王思凡面無人色地盯著他,哪裡還敢說自己不認識他。
……這種只要盯著你馬上不能動的眼神,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口氣……他剛剛竟然沒看出來,靠,這,這可不就……是昨天晚上那個誰麼。
所以,王思凡一想到對方昨天晚上抓住自己這個背叛者的樣子,馬上也頭皮發麻了起來,他還差點要摸出東西防身了起來。
雖然,他剛一抬手,後背持續發涼的王思凡也動作一僵,又迅速意識到了一點。
自己如果真的敢在這個瘋子面前做什麼,對方一定會再一腳對著他的頭踹過來,踢到他去見陳飛馬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