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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體沒被很多男人怎麼玩過,今晚也沒一個人能救他了,就由你們來親自教教他什麼叫『新世界』的生存道理吧?」
王思凡這種撕下偽裝,歪著頭,一下下在手中拋著一個誘人的籌碼來引誘這群『色/魔』洞鬣狗的樣子。
他十七歲就學會這種生存方式的臉是真的很不良善了。
陳飛那幫本性不是好東西的洞鬣狗一聽王思凡故意掛在嘴邊這些用詞,口水都掉下來了,和王思凡完全志同道合的笑容也變得投緣了起來。
「好……那我們就說到做到,喂,你們先把車上那些說好的『東西』拿下來,但小子,這個過程你也不許跑啊,我們可還需要你跟著我們一起進去……」
「當然,現在我就把……你要的給你,但首先,先把你背上那個小妹妹給我們抱過來,我們來首先做一個當面的第一次交易。」
「當然,那就來吧,你帶著槍,我帶著這個小妹妹,然後……我們一起把東西慢慢放下來,最後鬆手怎麼樣?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這話,王思凡笑著拍拍身上的這個『小妹妹』的後背發誓了一下。
但他和陳飛頭頂籠罩下來的黑暗,也把他的眼睛襯托的沒一點正常生命價值觀的樣子了。
這個醜惡的世界和這幫下作的生命把雪白色的青海變得失去了往日的乾淨,應該說,元薤白為什麼不想和這個新世界發生接觸也是有道理的。
直到,雙方都緩緩在這種死寂中踏出了一步。
王思凡和陳飛真的在接下來一起朝著青海湖的兩邊踏出了一步步。
可就在他們按照約定的那樣,王思凡的手眼看接觸到了那把/槍的一邊,陳飛也要把作為人質的紅裙子小女孩抱到懷裡時,異變就這麼發生了。
因為,王思凡這個出賣救他的青海湖的年輕背叛者,他竟然此時又突然出手先一步奪過了槍。
陳飛見此一愣,目光一凶也去搶那個被送到手邊的『小姑娘』,但他一把摸到後紅裙子裡面是什麼,他的臉色當即變了。
……原來,裡面是一包王思凡自己的衣服,紅裙子頭上罩著的『偽裝』一掉,裡面根本就是空的。
他……竟然被耍了。
王思凡這個小嘍嘍竟然敢這麼耍他,把他們和青海村兩邊都耍的團團轉,他是一個兩頭的背叛者,他只是想利用青海做自己的墊腳石,拿到東西就自己逃跑。
偏偏,陳飛想到這一點,已經為時已晚。
因為當他怒吼著要找人抓王思凡時,對方已經一把抓住那搶來的槍,回頭就是對著他們的車輪開了三槍,然後一下子跑出來了夜色的可攻擊範圍內。
這樣一來,陳飛他們開不了車了。
王思凡這個活出一身厲害狠勁的十七歲少年到此還沒完,他既然要算計所有人,當然要不在乎別人的死活。
他竟然在這時候直接掏出了他又一個藏得很嚴實的東西——一把打火機,然後又往身後青海岸邊那片生長了六年的自然生態圈上直接丟了出去。
那裡,早被他提前澆上了自己藏在甘孜的大半瓶工業汽油,他之前天天和元薤白呆在一起,
可他現在也不在乎身後青海村會不會間接被一把大火燒個精光,裡頭的李蘭,還有那群無辜的生命會不會死。
應該說,這個少年屬於豺狼一樣的心是真的一點人性都沒有了。
所以面對這一幕,那個生存區的陳飛也根本一點不意外,當下他更是對此見怪不怪地冷笑著大聲了一句。
「找死的小野種!!花招很多!放火是麼!那我們乾脆幫你把這些火燒大點,看看到底誰會先怕火,你們都給老子追!!再用汽油繼續燒他!燒光了這裡所有的植被也無所謂,至於……你們十幾個給我直接照著反向殺進去,去湖心抓那個水裡的大美人和那群真正的青海魚人,抓到了人就給我直接……帶過來,老子要把這個什麼青海村一起徹底帶回去見高進!」
一個年輕小豺狼,和另一群更兇狠殘暴的成年豺狼就這麼枉顧生命,把青海村六年來之不易的寧靜用這把大火點著了起來。
他們似乎忘記了自己過去也是地球上的一種自然動物。
他們現在在黑夜中帶著滿身鮮血,污濁惡鬥的骯髒模樣更是像極了一群提前披上人皮,扮演著另一種變相畸形社會裡的『怪物』。
生命要是這麼發瘋般地活著,真的和寄生在地球上變相害人的毒瘤沒有兩樣了。
可這一切的故事,如果真的到這裡,或者說自然會任由這群『怪物』自以為是地肆虐青海也不符合常理了。
因為,青海一直是有神。
這個神,他就像元薤白說的,和青海一樣平視著所有人。
他明明也很強大,有過自己的痛苦,挫折,但他和元薤白一樣,從來並不以這種強大去作為利益和權利的交換來做出眼前這種事。
所以,伴著兩方人馬不怕死地追到了進入青海的另一個方向。
王思凡回頭就是一腳,徹底暴露兇狠一面被一群洞鬣狗再度打在地,他直接高高地扛起那把槍砸穿一個洞鬣狗的腦殼時,異變再次發生了——
當時,他已經渾身是血了。
可明明他都放了火,害了人,這時,他反倒一直死死地單手護著自己身上那件屬於元薤白的白色衣服,不想弄髒了,他還一直死也沒捨棄這件白色衣服,哪怕,他下一秒就要死在和其中一個洞鬣狗的彼此撕咬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