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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關注的除了樣貌就是衣裳飾品了,這幾位大大小小的美女沒說幾句話就注意到了李晏的服飾穿戴。其中一個小美女笑著說:「小王爺,你這可是冰綃的料子?果然跟冰雪堆成似的,我那倒也分了幾尺,可沒捨得裁成衣裳。」
又有一個美女望著李晏肩頭繡的小龍,奇道:「料子好,這收腰的式樣也格外襯人,更奇的是這翔龍,怎麼這般別致,內府那群傢伙只會些老樣子,該不是他們的手工吧?」
李晏沒承認是自己畫的,只說:「是府里人畫了花樣,請外面繡坊繡的。」
太后一聽,也拉著李晏的手,細細把那幾條翔龍打量了一遍,最後笑道:「確實活潑有趣,頂合適你們小孩子。既是你府上人的手筆,老身就厚著老臉問你要東西了。你再讓那人畫些花樣送來,就說是老身要的,回頭一定重賞他。」
李晏馬上笑著應下:「太后喜歡那是府上人的榮幸,原該將人親自送來的,只不過那人是男子,不方便入宮,我回去一定讓他多想些新鮮的花樣。」李晏畫的龍接近現代的Q版,有著小小的角,萌萌的大眼睛,倒沒料到古人也會喜歡。他腦筋一轉,馬上又想到了幾個賺錢的點子。
他現在開的幾個店每月有上千兩的收入,還不夠買幾匹上好的冰綃呢。李晏奢侈慣了,賺的錢永遠不嫌多。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田三童鞋的火箭炮~
☆、第十七章 人才,大力士,驚喜
啪的一聲,一把泥金摺扇被大力的拍在書案上,湘妃竹的扇骨霎時便斷裂開來。摺扇的主人此時滿臉怒容,氣得渾身都有些顫抖。
「那黃口小兒欺人太甚,小小年紀便那般囂張跋扈,日後還了得!皇兄也是糊塗了,竟然看不出這小兒滿口諂媚,實則包藏禍心,那北人又豈會真心為我大昭著想!」如此憂國憂民的男子當然是嘉王賀瑜。雍國因在昭國北面,所以雍國人常會被昭國人蔑稱為北人。
他對面站著幾個養在府里的清客,聞言都十分有眼色的攻擊起李晏來。有說李晏不過是仗著信王的勢,其實本身根本是一竅不通;有說如今越囂張,回頭跌的越重,且待來日……賀瑜聽了這些個詆毀的話,臉色才慢慢轉好。
「將這小兒準備千秋節上為陛下獻壽禮的事宣揚出去,本王倒要看他能拿出什麼奇珍異寶來!」想像著李晏到時候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賀瑜心情越發愉快起來。
這會兒李晏正躺在擺放在紫藤架子下面的安樂椅上,前後微微搖晃著,身旁還有小美男含笑拿著純白的薄紗菱扇殷勤地給他扇著涼風,真是愜意極了。
「爺就是厲害,這椅子實在有趣,真不知爺是怎麼想出來的。」含笑兩眼發亮,望著李晏一臉崇拜。
「爺自然是英明神武,你鎮日就知道擺弄衣裳鞋襪,能懂什麼!」況小六正坐在朱漆的小圓凳上,捧著個西瓜大口啃著,說話都瓮聲瓮氣的。
含笑一聽,不依了:「我管著爺的衣物穿戴,當然要學著搭配。你才是無事忙,見天的東跑西竄,又比我多懂什麼!」
「我管著爺內外的雜事,自然要多跑腿!」
兩個人就這麼吵起來,跟兩隻小麻雀似的,李晏不禁莞爾:「好啦,一個二個都是多嘴鳥,在我面前就算了,出去可不能這麼沒規矩,叫人看了笑話。」
「那是自然!」況小六和含笑急忙應道。
李晏想了想,又慢慢說道:「過幾日我就要去軍器所當差了,你們兩個當然不能跟去。往後白日忙完了差使,就在府上跟著先生好好學識字算帳,其他人無事時也要學點東西,你們多督促著,我可不喜歡手下人連大字都不識一個。學的好了,回頭我讓你們去管鋪子,每年拿分紅,不比現在好?」
李晏這是明擺要提拔他們的意思,況小六和含笑沒想到自己這樣的身份將來也能當管事的,都十分激動,連連保證會用心學,絕不辜負王爺的期待。
相處久了,李晏對太監也沒了什麼看法。從外表看,況小六和含笑都跟正常男孩子沒什麼兩樣,可是身體的殘缺一方面造成他們本身的自卑,一方面會被世人歧視,從而更加自卑,久了心理當然會出現問題。
李晏向來不在乎手下人的出身,只要有本事,他都會重用。如今管著「味多美」的陶掌柜從前甚至是戴罪之身,要不是李晏幫了他一把,早就被流放邊疆了。
李晏還在府上侍女丫鬟里找出了幾個識文斷字的進行培養,先管著府里的事務,以後若有出息,也照樣放出去做事。他要開店鋪,還有那麼多新奇的點子要落到實處,實在缺人用,恨不能把所有人都拉來做壯丁。
中午下了場暴雨,下午天氣變得十分涼快,李晏就乘坐馬車去了各處的店鋪轉轉,重點是亦輝哥手裡的四家糧油鋪子。這四家鋪子遍及盛京東西南北幾個集市,規模頗大,收益卻是一般。程亦輝已經跟派人打了招呼,鋪子裡的人都知道現在他們頭上又多了位「二東家」。
李晏之前已經來過一次,查了帳,把貪墨厲害的一個掌柜直接送去了衙門,不把這人的家底子榨乾是不會放出來。然後又撤換了幾個人,定好每月查帳的日期,這麼嚴厲督促下,其他人再想糊弄可就得當心了。
今天再來看,不過十幾天工夫,幾家店裡收益都多出了整整一倍,李晏這才滿意了一點,當即宣布,年終時鋪子裡賺的銀子若超過某個限度,人人都有額外的紅利拿,把那些做小工的喜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