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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姑娘賞。」春蘭福身一笑,道。
「娘親,你這是怎麼了?」等容悅帶著丫鬟去找蘇菱的時候,就看到蘇菱一副不悅的模樣,容悅趕忙問。
看到是自己的女兒,蘇菱更覺得心裏面心酸,道,「還不是容恬那個賤人,那些綢緞都是娘親為你準備的,金貴的很,誰知道容恬那個賤人全部要去了,你叫娘親如何不生氣。」
「既然是姐姐喜歡的,那讓給她又有何妨,娘親就別生氣了。」容悅一頓,佯裝什麼都不在意的道。
見容悅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蘇菱頓時就想到自己之前做庶女受盡委屈的時候,立馬安撫的將容悅攬在自己的懷裡,道,「悅兒,你這話就說錯了,你喜歡的東西為什麼要讓給容恬那個賤人,等晚上你父王回來,娘親就跟你父王說這件事。」
她既然已經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那她就容不得她女兒再受委屈。
「謝謝娘親,可是爹爹這麼疼愛姐姐,萬一爹爹到時候怪罪娘親怎麼辦?」容悅心思一動,接著如同受了萬般委屈的問蘇菱,那輕顫的模樣,讓蘇菱止不住的心疼。
蘇菱安撫她,道,「你父王是疼愛你姐姐沒錯,但是悅兒你也是你父王的親生女兒,你父王對你的疼愛肯定不比容恬少,所以你不要多想,這件事就交給娘親了,娘親一定不會讓我的女兒受委屈的。」
「娘親。」容悅一臉歡喜,極為依賴的靠在蘇菱的懷裡,少女天真浪漫的模樣,堅定了蘇菱一定會想辦法讓自己的女兒入宮的決心。
她當年能夠除掉她嫡姐,現在也未必不能除掉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小姑娘。
二更
禮部尚書府,萬物奼紫嫣紅,禮部尚書跟禮部侍郎正在核對皇后人選的名單。
「李大人,你說攝政王府之前就已經放出風聲說不管哪位皇子登基,都一定要立他的嫡長女為皇后,那為何現在又非要將他們府上二小姐的名字給添上來,這就算要添那也應該是等後面選妃的時候添吧。」攝政王走後,禮部侍郎周大人抬頭看向禮部尚書,有些不解的開口,問。
「這你就不懂了,攝政王府的關係並非咱們外人看的那麼簡單,如今掌管攝政王府中饋的蘇夫人是已逝攝政王妃的庶妹,早年攝政王爺跟攝政王妃鶼鰈情深,惹眾人羨慕,但是在攝政王妃香消玉殞之後,攝政王爺待這個蘇夫人可是異常寵愛,更可謂是有求必應。」禮部尚書摸了摸鬍鬚,開口道。
禮部侍郎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一段淵源,有些不解的試探,道,「難不成是因為攝政王爺之前愛慕的是蘇夫人,但因為那個蘇夫人是個庶女,所以當時的攝政王爺沒有辦法,只能娶了當時的攝政王妃,後來等攝政王妃去世後,攝政王爺便娶了蘇夫人,而且倍加寵愛。」
聞言,禮部尚書當時就笑了出來,「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你肯定是想錯了,當年攝政王爺是在寺廟祈福的時候對當時的攝政王妃一見傾心,後來甚至親自求娶,只是攝政王妃的家族不肯答應,為了娶到攝政王妃,攝政王爺可沒少低聲下氣過,後來娶到攝政王妃之後,攝政王爺待攝政王妃更是處處關懷,一度成為京城裡的典範。」
「那攝政王爺跟如今攝政王府的蘇夫人又是什麼關係?」禮部侍郎一聽,更加覺得不解,問。
禮部尚書將目光看向窗外,道,「攝政王爺跟蘇夫人本來就沒有關係,是當年攝政王妃的母族給蘇夫人挑夫婿,因著對方只是一介平民,蘇夫人看不上人家,就開始尋死覓活的,攝政王妃心善,就將蘇夫人給接到了攝政王府,說親自替她挑一門夫婿,誰知道,當時的攝政王妃懷孕了。」
「然後呢?」聽到這裡,禮部侍郎頓時覺得有點不對勁,之前還覺得攝政王府後院簡單,府中只有兩位小姐,卻沒想到這其中那麼複雜。
果不其然,禮部尚書接著道,「攝政王妃懷孕之後,攝政王爺待王妃較之之前更加體貼關懷,但是就在一日,攝政王爺在醉酒的時候寵幸了當時的蘇夫人,攝政王妃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便難產了,後來香消玉殞。」
聞言,禮部侍郎不免有些唏噓,這原本是一樁天作之合的婚事,沒想到會演變成這個模樣。
「據說當時太醫問攝政王爺是保攝政王妃還是攝政王妃腹中的胎兒,攝政王爺堅持保大人,但是攝政王妃堅持保胎兒,後來攝政王妃走後,攝政王爺一直很不待見當時的大小姐,只是容姑娘終究是攝政王妃的親生女兒,這也是為什麼攝政王爺提出不管哪位皇子為皇帝,都要立他的嫡長女為皇后的原因。」禮部尚書輕輕抿了一口茶,補了一句,道。
禮部侍郎沒想到這其中會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只怕在知道攝政王爺跟那位蘇夫人在一起的時候,攝政王妃就已經心冷了吧。
「那為何攝政王爺後來會對蘇夫人那樣好呢?」低頭看了一眼立後的花名冊,禮部侍郎問。
禮部尚書也瞥了一眼花名冊,問,「你有沒有聽說攝政王府蘇夫人的容貌極似攝政王府的先王妃娘娘?」
禮部侍郎恍然大悟,「難怪攝政王爺讓人將王府二小姐的名字也添上去,原來是為了那位蘇夫人,只是聽說陛下跟攝政王府大小姐一早相識,想必這添與不添也是沒什麼分別的。」
「不管這皇后最後定的是攝政王府的大小姐還是二小姐,亦或者是平陽侯府的湘兒姑娘,都跟咱們沒有關係,咱們只要做好分內之事便好了。」聞言,禮部尚書微微一笑,將花名冊揣到了自己的袖口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