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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說的是,咱們要做好的就是分內之事,如今新帝登基,咱們還是要多為朝堂效力。」忍住內心的唏噓,禮部侍郎站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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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參見陛下。」揣著立後的花名冊,禮部尚書就直接進了宮,隨後便去御書房面見新帝,當觸及到少年那冷淡的眸子,禮部尚書一抖,難怪都說年輕的帝王心思狠辣,冷漠無情,他竟然連對視遠都不敢。
秦熠收回視線,淡淡道,「起來吧。」
「謝陛下。」見少年似是看懂了他的心思,禮部尚書覺得有些尷尬,訕笑一聲,道。
「李大人有什麼話便說吧。」見狀,秦熠蹙了蹙眉,道。
「是,陛下。」禮部尚書突然覺得自己做什麼事都是錯的,不免有些懊惱,道,「陛下,這是咱們禮部擬定的立後名單,還請陛下過目。」
「李大人覺得這裡面誰可以擔起皇后這個位置?」秦熠隨意瞥了一眼,並沒有讓人去接,而是似笑非笑的問。
「微臣……」禮部尚書沒想到年輕帝王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他知道帝王既然開了這個口,那想必心目中肯定是有了人選,想借他的口說出來,但是他不知道帝王是想立誰為皇后呀,猶豫再三,禮部尚書試探道,「微臣覺得攝政王府大小姐容貌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又是出自於世家大族,想來是最適合做皇后娘娘的人。」
顯然,禮部尚書摸清楚了少年的意思,但是這誇讚之語從禮部尚書的口裡說出來,少年便有些不高興了,阿姐可是他的。
「李大人的意思朕知道了,也會仔細斟酌李大人的意見,李大人現在可以退下了。」於是乎,在禮部尚書將話說完之後,帝王直接擺手讓禮部尚書退下,道。
禮部尚書突然覺得心有些〖梗塞〗,將花名冊遞給帝王身邊的福公公,禮部尚書便退了下去,「是,陛下。」
看來他已經老了,現在陛下連正眼都不願意瞧他一眼,這讓他們這些老臣可怎麼在朝堂上待下去呀。
「你覺得這裡面誰最適合做皇后?」福公公剛準備將花名冊遞給秦熠,秦熠卻是連看都沒看一眼,冷不丁的問。
福公公突然被問到這個話題,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但是他想著之前帝王好像畫了一副關於攝政王府容姑娘的畫像,再聯想到剛才禮部尚書的話,福公公忽然覺得心裡有個譜,道,「陛下問這個話不就折煞老奴了嗎,若是要老奴說,這京城裡哪有姑娘趕的上攝政王府大小姐啊,如果非得要老奴挑,那人選肯定是攝政王府大小姐呀。」
秦熠便瞥了福公公一眼,「又沒讓你挑。」
福公公笑意一僵,果然還是他們做宦官的不配。
「既如此,那還不趕緊磨墨。」但是帝王緊接著又說了一句。
「皇上是……」福公公瞬間一個激靈,難不成皇上是準備擬立後聖旨了。
「既然大家都覺得阿姐能夠勝任皇后這個位置,那朕自然要立阿姐為皇后,難不成你有什麼問題?」秦熠動作頓了一下,不咸不淡的看了福公公一眼,問。
福公公笑的臉上都起了褶子,連忙朝著少年表忠心,道,「老奴怎麼會有意見,老奴這就為陛下磨墨。」
秦熠神色緩了幾分,一個立後聖旨,帝王想了許久,福公公也有些感慨,看來帝王對攝政王府那位大小姐是真真的用了許多心思,或許從一開始,帝王就打算立攝政王府大小姐為皇后。
三更
當晚,攝政王回到府中,蘇菱那邊便派人來請。
原本攝政王是準備去容恬那裡說一些事情,見蘇菱這邊派人來請,攝政王皺了皺眉,還是耐著性子問,「夫人那邊怎麼了?」
見攝政王今日神色似是有些匆忙,丫鬟便覺得這件事情不是太好辦,但是想到若是王爺不去的話,那她肯定免不了一頓責罰,丫鬟硬著頭皮道,「回王爺,夫人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請王爺過去看一看。」
想到那張甚似亡妻的臉,攝政王硬不下心腸來,淡淡道,「走吧。」
「是,王爺。」丫鬟輕輕緩了一口氣,點頭道。
等攝政王趕到蘇菱的院子時,就看到自己小女兒正站在外面,攝政王輕輕蹙了蹙眉,「怎麼站在這兒?」
「爹爹。」容悅突然就覺得有些委屈,福身一拜,道。
雖然蘇菱不是正室,但攝政王給了蘇菱所有的體面,因此容悅一直喊蘇菱「娘親」。
攝政王點了點頭,溫和囑咐道,「嗯,你娘親這裡有爹爹在,你先回去歇息吧。」
看這副模樣,應該不是什麼大事,說不定是在哪裡受了委屈呢。
「是,爹爹。」容悅規規矩矩的開口道,嗓音柔軟,道,「爹爹晚上也早些歇息。」
「嗯。」攝政王點了點頭,讓身邊的下屬送容悅回閨閣。
「這又是怎麼了,誰給你委屈受了?」容悅走後,攝政王揉了揉額頭,走進去,開口道。
蘇菱在裡間早已聽到了外面的話,見攝政王沒有怪罪之意,蘇菱便拿著手帕開始抹淚,道,「王爺,妾身嫁給你也有這麼些年了,因為掌管中饋卻沒有名分,所以經常被那些夫人冷落嘲弄也就罷了,悅兒是妾身唯一的女兒,妾身怎捨得她也跟著受委屈。」
「有你這個娘親在,誰敢給悅兒委屈受?」聽到那句「名分」,攝政王眸色淡了淡,但還是笑著安撫蘇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