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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王走了”
李文廣一句話也沒有多說,瞥了一旁站著的木武,一擺手後直接上了馬車,隊伍隨即啟程,這一去又將是一場巨大風波,而這,只是開始。
養心殿中
“皇上,燕王出京了”。小五子慢慢的走進來,低聲說道。
李文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手中的一本奏摺,半晌,手中的奏摺一扔,站起身來,向著身後暗處的地方一擺手,一道影子竄了出來,單膝跪地。
“叫內衛從南方撤出來”
“諾”
小五子一旁不解,不過也沒有多問,只是靜靜的站著。
夜晚,李文軒獨自站在玄宮的一處小院,靜靜的身體突然動了起來,一手持劍刺向虛空,腳步輕移,手中劍快速收回,再次向前一點,猶如梅花落地,腳步的輕盈聲仿佛落雁一般,劍尖轉了三圈又再次收回,腳尖點地,隨著步法的移動,劍舞也隨之變換著圖案,猶如梅花落雪一般,輕盈而漣動。
“皇上,您武功退步了”
近處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李文軒手中劍收回,背立在後,恭敬的出聲道
“武師,您來了”
被稱為武師的人慢慢的出現在了李文軒的面前,這是一個白髮老人,身體矯健,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讓人親和的感覺,行走之間猶如隨風飄逝,舉手時隨和溫暖,投足間超然脫俗,這麼一位老者不經意間就像鄰家說書的老人,但就是這樣一個老人,無論是先帝,還是李文軒都要稱呼一聲“師”,他姓武,喚“武師”,真名,武懷秋。
武懷秋縷了縷雪白的鬍子,笑著看向李文軒
“閉關好久沒出來,今日出來走走,皇上,您最近操勞與國事,這武功到是越來越退步了啊”
李文軒舞了會劍,到是出了不少汗,一旁的小五子連忙遞上了一條毛巾,李文軒擦了擦笑道
“武師說的是呀,朕這一年都沒有怎麼練武,到是有些生疏了”
小五子在一旁也笑道
“皇上練武,強身健體就好,到是不必多麼精研,打打殺殺的事有奴才們呢”
武懷秋哈哈大笑,這老頭別看一臉的隨和,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威嚴,可是他的實力敢說天下第二,就沒有敢說第一的,曾經也是武林間罕見的絕世天才,武學宗師,只不過為什麼他會來皇宮大內做一名隱世的供奉,沒有人知道,或許只有先帝才知道了。
武懷秋看向小五子:“你這小傢伙說的到是,皇上的安危還真只能靠你了,老夫這一把年紀,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呢”
暗處傳來一聲咳嗽,武懷秋瞥了一眼:“你也彆氣,論暗殺他或許比不上你,但是若論真正的拼鬥,你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李文軒拿起一個茶杯,喝了一口茶,將手中劍放下,劍名“龍吟”,放下時有一絲輕鳴,猶如龍吟之聲。
“武師說笑了,您這麼硬朗,哪來的說老之事”
武懷秋一聲低笑,眼神依然隨和,但是瞬間便出現在了小五子的身邊,仿佛流雲輕風一般,掌聲輕柔的拍向小五子,這一掌動,四周的草木都被這輕柔的掌風弄得抖了抖,就連李文軒手中的茶水都隨即旋轉了起來。
小五子眼神一眯,這個平常看似普普通通的太監,在李文軒面前低頭順耳的大內總管五公公,竟然也是一名武功強者,掌風一到,身體一閃,出現在了武懷秋的右側,拈花指點向了他,二人的動作都像是在瞬間完成一樣。
看的李文軒眼睛都直了,這才是武林高手之間的過招,自己頂多算是個普通的高手,或許連高手都算不上,小五子會武功他是知道的,畢竟從小服侍在身前的人。
兩人腳步就像流水一樣,一時間靜若處子,一時間動如脫兔,交手了一會,小五子明顯落入下風,而武懷秋卻好像很輕鬆一樣。
“不打了,不打了,師父呀,您都這把年紀了,還和自己徒弟過招”
小五子一臉的鬱悶,收回了身體,又變成了那個隨侍在李文軒身邊的小太監。
武懷秋“嘿嘿”一笑,像個小孩子一樣:“你這小傢伙,以後皇上的安危還不是靠你來護著麼,必須用功一點,看你有點水平下降,為師只是提點一下”
暗中繼續咳嗽了一聲。
“嗯,嗯,還有你,嘿嘿嘿”
李文軒奇怪的問道
“武師怎麼突然想起出來了,您平時可是很少在皇宮走動的”
平時這個老傢伙一直喜歡隱藏在藏書閣等地方隱居,很少走動,今日出來想必是有些事情的。
“老夫最近要去一趟十萬大山”
“十萬大山?”。這一聲是李文軒和小五子同時發出的
十萬大山位於南方,屬於南疆惡地,傳說那裡窮山惡水,盛產的乃是毒蟲猛獸。而與中原地帶最為明顯的分界地方,便是在極南地方,如平地崛起一般,高大巍峨的山脈一座連著一座,高聳入雲。
也不知道武懷秋要去那裡做什麼。
“嗯,有個老朋友最近跑出來了,鬧出了點動靜,老夫去看看,也為皇上減少點麻煩”
李文軒更加想知道究竟了,還沒等問出口,武懷秋就打斷了他的疑問,這要換成別人就是大不敬了,不過對於他到是很正常的,畢竟按照輩分來說,李文軒的父親也就是先帝,都算是武懷秋的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