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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森冷的殺意充斥。
柳永昌看了眼高階上的皇上,發現他表情如常,故作呵斥的對兵部尚書周宏茂說道:
「放肆,對著本相稱臣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周宏茂急得搖了搖頭:「下官知錯。」
章承恩眼睛微眯,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拉下柳永昌黨羽的好機會。
「周大人還是說說,這樁案子吧。」
兵部尚書猛地扭頭看他,怒斥道:「這件事我從未做過,更何況我不曾認識什麼老婦人,」
事已至此,大理寺卿硬著頭皮說道:「那老婦人自稱是你的夫人。」
「本官的夫人,是侯爵的嫡女,哪是一個無知村婦可以冒充的!」
章承恩冷笑一聲:「那別人無緣無故為何來狀告你,還帶著一個女童。」
他手底下的官員也是時的補充道:「周大人好像從前不過是個寒門,是做了侯爺的女婿,才平步青雲的吧?」
周宏茂鐵青著臉:「一派胡言!」
章承恩上前一步:「此事事關重大,臣建議移交刑部,由都察院大理寺協助,三司會審。」
他底下的人頓時跪了一片:「臣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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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天冷,做些運動暖身
「下官以為,這事情鬧得這麼大,不如直接,」文漠說話的聲音低了些:「捨棄了周宏茂。」
柳永昌盯著他的視線帶著些若有所思:
「出了事,你放棄你頂頭尚書大人,倒是放棄得很快。」
文漠劍眉微蹙,一雙狹長深邃的眼中儘是沉痛:
「這並非下官所願,黎國以文治國,國風開明,百姓皆可在市井議政。」
他俊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狠戾繼續說道:「這兵部尚書十三年前殺死妻棄子一事如今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這背後,定有人作為推手。」文漠一口咬定道。
柳永昌聽著他的話若有所思,伸手招了招文漠示意他坐,又親手給他倒了杯茶。
「你是說,有人想推波助瀾?」
文漠修長的手指貼著茶壁輕敲:
「定是章承恩,刑部尚書賈飛白是章承恩的人,刑部可將那個老婦人保護得十分周密。」
他冷笑一聲:「太傅大人這是怕我們暗害了人證。」
柳永昌沉吟片刻,突然說道:「定是章承恩?有沒有可能是皇帝。」
文漠扣擊茶壁的手一停,話語中儘是對皇帝的輕蔑:
「不會是皇帝,拉下兵部尚書之後,章承恩有機會推他的人上去。」
「而皇帝,拉下兵部尚書對他毫無好處。」
柳永昌站起身,拍了拍文漠的肩膀:「有一點你說錯了,」
「章承恩絕無可能推他的人上去。」
文漠微驚,抬頭看向柳永昌,就對上了柳永昌富有深意的眼神。
兩人的談話結束後,柳永昌負手站在窗前,看著文漠離開的背影。
宰相府的管家走了進來,躬身問道:「老爺,叫我來有何事?」
柳永昌沒回頭,也沒有立即說話,眼神落在窗外開得正艷的紅梅上。
良久,他說道:「聯繫十一,問問他文漠的近況。」
「是,老爺。」
身後傳來管家離開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柳永昌仍盯著紅梅,對於文漠他是有意提拔的,此人足智多謀,心思縝密,最重要的是,忠臣於他。
足夠聰明的人總是讓掌權者擔心不能掌控,柳永昌安插了一枚釘子,放在文漠身邊。
原本送給文漠當幕僚的釘子,誰料想居然被文漠看上了。
文漠對十一如今用情至深,甚至許下了不娶妻的許諾。
柳永昌是男人,自然不會認為此話是真的。
但也夠了,文漠對十一有真情,事實不瞞他,且一個具有龍陽之好的人,柳永昌也更為放心些。
而如今周宏茂的岳丈侯爺已死,侯爺那一門的人皆是草包,周宏茂廢了就廢了。
…………
東街街角一座不起眼的大宅子,便是文漠住的地方,左右沒有鄰居,門前也不似其餘人家站著守衛。
文漠剛一進門,一個人就迎了上來。
來人身形修長纖瘦,穿著一身白色月牙長袍,披著一件狐狸毛大氅。
毛絨絨雪白的大氅,襯得他臉更小,瑩白如玉。
此時他白嫩的臉上浮著一層薄紅,這不正常的紅暈是被寒風吹出來的。
文漠腳步變快了幾分,走上前握住來人的手,冰涼刺骨。
牽著人就將人拉進屋子裡,房裡燒著地龍,一進屋寒氣就被驅散了幾分。
文漠沉著一張臉,兩隻粗糙的大手把白嫩的手包在其中,不停搓揉。
見他不說話,林鈞討好的笑笑,屁股動了動,坐得離他近了鞋。
文漠臉色好了些,但仍不說話。
啵~
林鈞突然探起身子,在文漠臉上親了一口。
文漠泄氣得一嘆,將人提起來抱在懷裡,而林鈞則乖巧的任由他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