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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寶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臣想要什麼,陛下不清楚嗎?」柳無故黑曜石般深沉的眸子緊緊盯著手心巴掌大一點的精緻小人兒。
他聲音低沉,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撩人:「臣只想要陛下。」
黎星宿的心一跳,被他炙熱的視線看得身體微微發燙,他總覺得,柳無故的視線像是透過這副鸚鵡的軀體,看向了他內里成人的靈魂。
「第一次就簡單點,不如陛下穿著鴛鴦肚兜等臣,就當作陛下對臣的獎賞了。」
俊美冷冽的男人表情鄭重,像是在戰場上排兵布陣,而非對著一隻鸚鵡說些渾話,
「臣替陛下打天下,不用陛下封賞臣,黃金萬兩,不如雲雨一場。」
小福寶的臉由白到紅,由紅到青,最後嘭的一聲變成毛絨絨圓滾滾的糰子,猛地啄在柳無故的虎口。
「啾啾!」狗東西!
惹惱了人,只能一個人無聲的趕路,眼看著柳無故離京城越來越近,小福寶的心也越提越高。
有些羞赧、有些逃避又有些說不出口的期待。
柳無故回京的那天,時間剛剛好能趕上早朝,想了想,還是去參加了。
許久未露面的攝政王站在朝堂上,朝臣們還有些恍惚。
穿著明黃色龍袍的陛下出現在高台之上,端坐在龍椅上。
「攝政王柳無故,迎敵突厥,使其退兵七萬,實乃大功一件,朕心甚悅。」
等著聽封賞什麼的朝臣們等了半天,也不見陛下張口。
此時柳無故已經跪下謝恩了,「能為陛下分憂,是臣之幸,謝陛下誇獎。」
轉眼看著陛下已經開始說起馬上梅雨季節預防水患的事情了,群臣們面上聽得認真,心裡直犯嘀咕。
不費一兵一卒迫使突厥人退兵,這怎麼著也是大功吧,一句口頭獎勵,就把攝政王打發了?
瞧著攝政王臉上的笑意,這到底是真笑還是假笑?
下了早朝,柳無故輕車熟路的跟在黎星宿身後一起回宮,本來想找黎星宿聊一下方才這件事的賈飛白見此停下了腳步,若是柳無故在,有些話就不太好說。
養心殿內,柳無故目光深沉的盯著黎星宿。
「陛下,臣回來了。」
黎星宿抿了抿唇,「朕看得到。」
柳無故湊上前去,一手撐著書桌,抬頭吻向耳根泛紅的小皇帝。
蜻蜓點水的一吻,氣氛變得繾綣。
柳無故啞著聲音說道:「臣來討陛下的賞,若是陛下不想給,那臣就只好自己動手了。」
黎星宿漂亮的鹿眼微微睜大,有些驚惶的看著他,「你瘋了,這還是白日。」
柳無故低笑兩聲,一把將人抱起,往養心殿另一邊走去,「白日更好,看得清楚。」
被他話裡面隱藏的意思臊得臉紅的黎星宿沒忍住低低罵了一聲。
柳無故將人壓在柔軟的被子裡,吻上那張淡色的薄唇。
他像進食的狼,舔著那一點軟肉,又因為捨不得,只要壓著渴望,輕輕舔吮。
一吻畢,柳無故佯怒道:「好啊,陛下罵人,該罰。」
黎星宿濕漉漉的眼瞪著他,說出口的話語有些破碎:「都..都是攝政王教的好...憑什麼罰..朕。」
柳無故被眼前的景色逼得火上心頭,他沒想到,一句戲言真的被小皇帝當了真。
一想到小皇帝明黃色的龍袍下穿著這個,坐在龍椅上面不改色的上著早朝。
柳無故眼裡似噙著火,心頭滾燙,又被小皇帝的心意弄得心軟,鹿眼濕潤盯著自己的小皇帝,就像一隻幼鹿,不斷撞擊著柳無故的心。
物極必反,心軟強硬。
看著怔住的人,黎星宿有些緊張,牙齒輕咬著,臉上帶著赧然,他拉了拉衣領,想要遮住,
「果然一個大男人穿這個,很醜吧...」
見柳無故不說話,黎星宿有些不是滋味,緊抿著唇,他起身想走,兀自說道:「還是算了吧。」
手腕上傳來一股滾燙的熱意,隨後被人大力拉進懷裡,身後的胸膛更是灼熱。
柳無故貼著他的耳邊說話,呼出的熱氣將白嫩的耳垂染得緋紅。
「不醜,很好看。」
「只是沒想到寶貝一整天都穿著它。」
黎星宿偏過頭,彆扭的說道:「因為拿不準...你什麼時候進宮。」
怕柳無故來了他卻沒穿,所以從早上起來就穿著。
柳無故只覺得自己定是上天眷顧,得了這麼個乖寶貝。
他的寶貝轉過頭看他,臉上還帶著藏不住的赧然,眼神濕漉漉的,又羞臊又大膽,「真的好看嗎?我不信。」
柳無故低笑一聲,胸膛震顫,他強硬的拉著黎星宿的手,溫聲說道:「不信你摸摸。」
黎星宿的掌心發燙,「別...」
他微弱的抵抗起不到任何作用,被早已迫不及待的獵人按在鋪滿柔軟羽毛偽裝好的陷進里。
被子從床上落了下來,一端曾被人攥緊在手心,形成了一朵靡麗的花。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一朵艷麗的紅花開在窗腳下的夾縫裡,被疾風驟雨打得身子輕顫。
一滴滴晶瑩的雨滴落在紅花之上,小小的花朵震顫間帶著誘人的弧度。
雨中傳來幾聲似哭似泣的輕吟,斷斷續續,被暴雨打落得有些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