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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星宿漂亮的鹿眼眨了眨,身體一僵,再慢慢由僵硬變得放鬆,鎮定自若的等著身後的歹徒再說話。
「美人,你剛喊,老子就一刀剁了你。」柳無故貼著黎星宿的耳朵說話,出口的熱氣噴在白皙小巧的耳垂上,惹出一片紅。
嘴上捂著的手被放開,黎星宿動了動嘴,試圖威脅歹徒:「這是皇宮,外面全是禁軍,你好大的膽子敢夜闖皇宮。」
歹徒沙啞的聲音笑起來像是砂紙磨過喉嚨:「我不僅敢夜闖皇宮,我還敢對皇上為非作歹。」
「大膽!你知道朕是皇上,你還敢如此任性妄為!」黎星宿漂亮的臉上帶著薄怒,壓著聲音說道。
歹徒悶笑兩聲,空出的那隻手攔住小皇帝的腰,膝蓋頂開縫隙,「乖乖的,別動。」
他抵在小皇帝脖子上的刀壓了壓,「刀劍無眼。」
黎星宿臊得臉紅,聲音哆嗦:「大膽!」
他身體都有些發軟,撐在書案上的兩隻手捏緊用鬆開。
「嘖嘖,除了大膽,皇帝陛下還會說什麼?」他的話換來歹徒毫不留情的嘲笑。
黎星宿癟了癟嘴,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罵人的話:「不要臉!」
身後的歹徒一怔,隨即大笑出聲:「寶貝,你在跟我調|情嗎?」
「我不要臉」歹徒湊在黎星宿耳邊,聲音低沉沙啞:「我要你。」
歹徒的手只差最後一個衣帶,就能解開黎星宿的衣服,這時候他卻停下了,「叫句好聽的,爺就放過你。」
黎星宿咬了咬牙,臉上是勃然的怒氣,一字一句的說道:「柳!無!故!」
柳無故在他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含住了眼前紅似瑪瑙的耳垂。
一瞬間,黎星宿感覺耳垂變得極熱,被濕氣包裹,那一處的感覺像是具有傳染性,讓他整個人熱氣升騰,頭皮發麻。
過了片刻,黎星宿像是從驚嚇中醒來,猛地伸手甩開後面的柳無故。
僵硬著身子,板著臉看柳無故。
可他臉太紅,神色太羞,一點威懾力也無。
至少在場唯一的觀眾並沒有被他嚇到,反而心中慾念翻湧。
「你好大的膽子!」黎星宿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你?」
柳無故攤開手,笑得放肆:「陛下的那些禁軍想殺我,難如登天。」
「可陛下想殺我,易如反掌。」
柳無故湊進黎星宿,輕而易舉將掙扎推拒的手抓住,他的臉離黎星宿的越來越近。
四目相對,黎星宿以為他要吻上來。
柳無故沒吻,卻似吻。
他低下頭,唇虛虛的貼著那張薄唇,只留了一絲縫隙在兩唇之間,
「用你的身體,讓我死在龍床之上。」
黎星宿胸膛劇烈起伏,氣得想一刀捅死這個不要臉的混帳。
他咬字極重,幾乎一字一頓:「朕記得,你說過你不是龍陽。」
「你親口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柳無故再湊近,最後一絲縫隙消失在兩唇之間,他對著那淡色的唇吮吸舔咬,將其折磨至艷紅,遺憾的是,那唇始終緊閉。
他輕嘆一聲,又笑起來:「當然記得,我確實不是龍陽。」
柳無故俊美的臉正色起來,深邃的眼緊盯著黎星宿,「我只是心悅你。」
「我不是龍陽,只是喜歡的人碰巧是個男人。」
黎星宿深吸一口氣,自認為很嚴肅的開口:「你喜歡朕什麼?朕與你的交際,所有加在一起恐怕也不過短短數日。」
「數日時間,你便可以大言不慚的說心悅朕?」
「柳無故你的喜歡,就是這麼淺薄的東西?」
可他眼尾泛紅,濕漉漉的瞪著柳無故,耳垂也是紅的,白皙的鼻尖也有些微紅,看上去像是快哭了。
柳無故用手擦掉小皇帝眼尾泛著晶瑩的淚珠,「喜歡你漂亮。」
黎星宿眼睛睜大,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雙手使勁掙扎著,掙脫了柳無故的手。
「漂亮的人多了去了,你不妨去喜歡其他人。」
柳無故輕笑一聲:「漂亮還是皇帝的,全天下可只有陛下。」
黎星宿還想說話,柳無故卻捏著他的下巴欺身又吻了下來,抓住那一點縫隙,舌伸了進去,攻城掠地,蠻橫的掠奪另一個人的呼吸。
推拒的舌像是在迎合,像是熱切的想與入侵的舌共舞,覺察這一點,黎星宿整一個人像是被燙到,不再掙扎。
不掙扎,就被迫跟著沉淪。
一吻畢,黎星宿雙眼迷濛,一雙鹿眼看人的眼神無辜又純情。
柳無故拿手遮住他的眼,纖長的睫毛在掌心掃過,掌心一陣微癢,心卻更癢。
「把朕眼睛上的手拿開。」黎星宿的聲音有些低喘。
柳無故嘆了口氣:「再等等,你也先別說話了。」
強吻了人還要遮住人的眼睛堵住人的嘴巴,黎星宿都要被氣笑了,「你是不是有病?拿開。」
柳無故低頭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小皇帝頓時不說話了,只是耳垂紅得似要滴血。
他說:「你看得我,心軟槍硬。」
黎星宿身為鸚鵡時已經領略過柳無故的長|槍是什麼,柳無故一句話,讓一國之主不發一言。
過了片刻,柳無故放開遮著小皇帝眼睛的手,也放開了抓著小皇帝兩隻手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