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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畫什麼了。
小福寶扇著翅膀飛出衣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餓了。」
柳無故輕笑一聲用指腹摸摸它的臉,「我讓人煮了粥,應該一會就來了。」
他將買回來的糖葫蘆遞在小福寶面前,「吃嗎?」
小福寶糾結的皺起了包子臉,面前的糖葫蘆一顆就有它腦袋大,但是看上去紅彤彤的香甜誘人。
它伸出一根短短的手指,「吃一顆。」
柳無故挑眉,將糖葫蘆串最頂上的一顆取下來,遞給小福寶。
小福寶肉乎乎的手捧著,伸出粉嫩的舌舔了舔那顆裹著糖漿的山楂球。
甜滋滋的,它湛藍的眸子亮了亮,低下頭對著手裡的東西又舔又咬。
柳無故用手帕擦了擦手,提筆開始作畫。
小福寶廢了半天勁吃完,見他還低著頭用筆寫著什麼,便好奇的湊上去看。
宣紙上,活靈活現的畫著一隻毛絨絨圓滾滾的鸚鵡,鸚鵡啄著一顆糖山楂。
可是山楂是圓的,鸚鵡一啄便滾,畫裡,鸚鵡追著那顆山楂跑,最後氣急敗壞的用翅膀摁著吃。
一張紙分成了四分,畫出了這整個過程。
看得出來作畫的人畫技不錯,寥寥數筆,就畫出了一隻活靈活現的鸚鵡。
如果畫裡的蠢鸚鵡不是自己,恐怕會更好。
小福寶冷哼一聲,奶聲奶氣的說:「我才沒有這麼蠢。」
柳無故訝然:「我有說這是畫的你嗎?」
「做鳥不要太自作多情。」他語重心長的說道。
小福寶眼睛瞪大,指著他:」你,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確實,柳無故沒說這裡面畫的是它。
氣鼓鼓的精緻小人啪嘰一下伸手打在柳無故身上,留下黏糊糊的糖印子。
柳無故低頭看了眼自己白色的衣裳上多出的黃印子,語氣含笑:「聽說,乳鴿是極好吃的。」
小福寶歪著頭看他。
「想來,將鴿子換成鸚鵡,定然也好吃。」
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婢女問著:「主子,粥好了,可要端進來。」
「進來吧。」
待到婢女進來,就看見一隻藍色的圓滾滾的鸚鵡,氣勢洶洶的拿翅膀劈頭蓋臉的打著自家主子。
婢女趕忙將手裡的粥放下,焦急的說:「這是哪來的鸚鵡啊,怎麼這般兇狠。」
她快步走近柳無故想伸手去趕那隻鸚鵡,卻見自家主子輕咳一聲,一手伸出去準確速度的抓住了那鳥。
「這是我養的,以後這個宅子,它就是小主子。」
婢女低下頭,應了句是。
心裡卻在想這主子當真奇怪,明明能輕輕鬆鬆抓住這鸚鵡,卻任由它打自己。
柳無故揮退了婢女,用勺子挖著粥餵給小福寶,輕聲哄著:「不吃你,爹爹怎麼會吃你呢。」
嘭的一聲,小福寶重新由鸚鵡變成人形,小嘴湊在勺子便喝粥,理都不理柳無故,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柳永昌死了,那些朝臣必然是要找皇帝的,」柳無故一邊餵著它,一邊說道:「可這時候,皇帝卻在沉睡,這可如何是好。」
小福寶喝粥的動作僵住,為什麼柳無故這麼肯定皇帝在沉睡。
「你怎麼知道皇帝在沉睡?」
柳無故輕笑一聲:「猜的。」
房間一時間寂靜下來,最後還是柳無故打破了沉默。
「以往,我最想自由,這宮門太拘俗我不喜。」
「可直到前些日子,我去了邊關,小半個月時間,我卻時常念著回京。」
柳無故的目光深邃,聲音低沉磁性:「因為黎星宿在皇宮裡。」
」他是我的星星,我一個人的北極星。」
黎星宿在哪,柳無故的心就始終記掛著那裡。
小福寶的手打著攪,耳根通紅:「你跟我說這個幹嘛。」
「聊到小皇帝了,隨口一說。」柳無故一笑,用手摸摸小福寶的腦袋,「記得在你爹面前說說我的好話。」
小福寶頓了頓,「你就喜歡他的臉,你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才幾天。」
「膚淺!」
柳無故一挑眉,好像這不是黎星宿第一次這麼說了。
時間短,就看臉,膚淺,喜歡淺淡,對於柳無故口中的喜歡,黎星宿不信。
不信的原因,柳無故突然覺得他可能從中窺探出了一些。
柳無故沒再開口,說些許諾一輩子的話,言語永遠是淺薄的。
再說對著小福寶說,也不合適。
那些朝臣果然如同柳無故所說去找了黎星宿,可皇帝還在京郊的宅子裡彆扭的吃著粥。
柳永昌已經不治而亡了,這時候皇帝又在昏睡,朝臣們急得團團轉。
黎星宿倒不著急,耐心的在京郊的宅子裡跟柳無故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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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你可懂君臣之道?
黎星宿沒讓朝臣們等太久, 第二日早朝,他坐在龍椅上,微笑著看著下面的朝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