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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福寶愣住,五百年人參,不留著吊命用,直接用來煲湯?
入秋聞言也快站不穩了,她主子的心頭寶就這麼用來煲湯了?
游玉歲當然知道這樣的好東西是在命危之時用來吊命的,但是他要死,什麼天材地寶都吊不住,還不如拿來煲湯。
「就用來煲老母雞吧,有多的就給貴妃送過去。」游玉歲無所謂地說道。
福寶:……皇貴妃看見您把她的人參用來煲老母雞,怕是要被你直接氣死。
「奴才這就去辦。」福寶拿著人參轉頭給了東宮裡的小廚房。
「入秋姑姑不如在這裡等著,等湯煲好就給皇貴妃娘娘送過去?」福寶看向神色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入秋道。
「不必了不必了。」入秋連忙告退,然後用發飄的腳步走出了東宮。
一個時辰後,人參老母雞湯煲好,游玉歲一想到這是從皇貴妃手中搶來的心頭寶老人參就痛快地喝了兩大碗。
然後,游玉歲便感覺自己的鼻子一熱,好像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
「來人啊,傳太醫!太子殿下流鼻血啦!」福寶公公驚叫道。
游玉歲:……他流鼻血的事大可不必叫得那麼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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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游玉歲:孤,虛不受補,你們懂嗎?
第三章
游玉歲大病初癒,剛剛醒來的第二天就流了這麼大一攤鼻血,直接嚇壞了東宮的宮人們。
小太監在福寶公公的呵斥下去請太醫,宮女們端來熱水和布巾替太子潔面,整個東宮都因為游玉歲突然流鼻血而忙碌出來。
「殿下,殿下,怎麼流了這麼多血,還止不住……」福寶聲音哽咽,他是心疼啊,那皇貴妃送這麼好的東西來東宮准沒有安好心。
這個時候,福寶已經完全忘記了東西是游玉歲強行要來的,用來煲老母雞也是他吩咐的。
此時,被眾人圍在中間的游玉歲有些茫然,他只是流個鼻血而已。
很快,東宮的小太監便從太醫院請來數位太醫給太子看病。
太子剛剛病好,如今又突然流鼻血,擔心太子出事,太醫院的太醫基本都被東宮的小太監請了過去。
一時間,眾位太醫齊聚太醫院給太子診脈。
游玉歲坐在床上,墨發披散,身上披著一臉玄色繡金的外袍,越發顯得他膚色蒼白,加上他神情懨懨,像極了一個大病初癒身體不好的人。
「張太醫,快給殿下瞧瞧。」福寶公公走到太醫院最德高望重的老太醫面前開口道。
「請殿下將手腕伸出。」張太醫摸了摸自己鬍子對坐在床上用絲帕捂住鼻子的游玉歲道。
「嗯。」游玉歲應了一聲,然後伸出了過分纖細的手腕。
這手腕,看得張太醫眉頭一跳,太瘦了,像身體有不足之症一般。
隨後,張太醫將手指搭在了游玉歲的手腕上,然後眉頭狠狠地皺起。
這脈搏,這力度,怕是練武之人都不遑多讓。
張太醫感受著這強勁的脈搏,眉頭越皺越緊,越皺越緊,看得一旁的福寶公公心也跟著一起提著,直到提到了嗓子眼。
「張太醫,殿下身體如何?」福寶公公說話的聲音已經帶上了顫音,他生怕聽到了不好的結果。
「殿下之前可是吃了什麼東西?」張太醫將放在太子手腕上的手指拿開後向福寶公公問道。
「殿下之前喝了五百年人參煲的雞湯。」福寶公公如實以告。
「什麼!」張太醫的聲音立馬提了起來。
五百年的人參,煲了老母雞湯!一時間,張太醫心痛到無以復加,他想罵太子暴殄天物,但是想想太子的身份,所有的話全都梗在了喉嚨里。
於是,張太醫好好整理了一下情緒,看著游玉歲道:「這便對了,太子殿下這是補過了頭,這才導致火氣旺盛流了鼻血。」
福寶公公聞言瞬間安心,只要太子殿下沒事就行。
然而游玉歲卻抓著張太醫的手道:「你確定孤是補過了頭,而不是虛不受補?」
張太醫聞言心裡大怒,他行醫幾十年,能分不清是補過了頭還是虛不受補嗎?
「殿下確實是補過了頭。」張太醫如此說道。
「可是孤覺得身體很不舒服。」游玉歲靠在墊子上柔弱可憐地說道。
福寶公公聞言心又立馬提了起來,太子殿下說他不舒服!
「不如殿下讓諸位同僚診脈一番?」張太醫提議道。
「也好。」游玉歲同意了。
張太醫給諸位太醫讓開了位置,讓自己的同僚去給游玉歲診脈。
「太子身體大好,是補過了頭。」第一位太醫這樣說道。
張太醫聞言心裡十分滿意,作為老大夫她又怎麼會診錯了脈。然而坐在床上的游玉歲則是用你在放屁的目光看著這名太醫,然後面無表情地道:「下一位。」
這名太醫只得退下,把位置讓給了其他同僚。
於是,游玉歲得到了五句「太子身體大好,是補過了頭。」
直到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太醫給游玉歲把脈時說辭才變了。
「殿下食用了五百年的人參這才看起來脈搏強勁有力,實則內里空虛,身體損耗嚴重,那五百年的人參不過是讓殿下身子表面上看得過去,想要真正的身體大好,沒有個五六年的仔細調養怕是不行。」年輕的太醫把著游玉歲的手腕下了這樣的結論,「之前幾位前輩沒有診斷出來,是因為這五百年的人參難得一且藥力強勁,我入宮供職前曾為一個食用了五百年人參的富戶診過脈,這才識得,是小子僥倖,比不上諸位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