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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這麼打李家的臉,李家知道嗎?」
「李家都不要這個女兒了,還在意什麼打臉嗎?」
「之前聽聞是燕王救命恩人的莫側妃,連個像樣的轎子也沒有就直接被抬進了王府,更別說這樣大操大辦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燕王那是入贅給了莫側妃,還要啥轎子,沒用轎子把燕王抬進莫側妃家中就算好的了。」
眾人看著這場婚禮議論紛紛,而坐在燕王府隔壁院子裡的游玉歲則是很認真地問崔宴:「你確定李夕月把十顆諸芳丸用完了嗎?」
只見崔宴默默從藥箱裡拿出了一瓶藥來道:「這已經是燕王妃問我要第三次諸芳丸了。」
游玉歲震驚地看著面前的藥瓶子道:「這麼猛,是當糖豆吃了嗎?」
「這藥用十次便可以讓一個男人絕嗣,用上幾十次便可以讓男人離了諸芳丸就不舉。」崔宴開口說道,「不過,用得越多,對身體的傷害越大。」
只見崔宴看向燕王府道:「燕王妃,已經沒幾日好活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心都不由沉了下來。
不過這是李夕月選的路,她本可以求崔宴為她解毒的,但是她卻選擇了一條最極端的路。
不過她的家人已經不要她了,她愛的人根本不愛她,她剩下的只有絕望與仇恨,即便活下來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立足之地,所以才會選擇這般報復。
在燕王府的一片吹吹打打中,李夕月突然出現在了莫珊珊的面前。
「王妃!」莫珊珊看著李夕月有幾分不知所措。
此刻的李夕月,雙唇如同硃砂染就,肌膚白裡透紅,瑩潤有光澤,氣色好得不行,再穿上一件大紅色的衣裙,美艷得不可方物,但也像勾人心魄的女鬼。
只見李夕月揮退了下人,一時間房間裡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
陰暗的光線下,李夕月宛如一抹幽魂,讓莫珊珊不由害怕得瑟縮了一下。
只見李夕月開口道:「我讓殿下將你的家人送回了河東郡。」
她對游玉衣說,她嫌住在王府里的莫家人煩,不如讓她出點錢把莫家人打發走,免得讓莫家人在長安城中給游玉衣惹是生非。
游玉衣同意了,當夜就讓侍衛將莫家人送走了。若是不走,便打暈了送走。
莫珊珊聽見這句話不由淚水盈眶,她最擔心的家人總算是平安了。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了。」莫珊珊哭著道。
只見李夕月那雙染著紅色丹蔻的手摸向莫珊珊的臉頰,漂亮纖細的手指觸碰著莫珊珊流下的淚水,她道:「不必言謝,我不過是想在死前為自己積點德。」
但願來世生在尋常百姓家,也遇不見游玉衣這種負心之人。
莫珊珊瞪大眼睛看著李夕月那張美艷到了極致的臉,她一時間不知道李夕月想要做什麼。
「你要是想要逃出這個牢籠,就得看你自己做到什麼地步了。還有,小蓮請你收留一下。」李夕月說完,收回了手然後轉身離去。
莫珊珊看著李夕月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夜晚的濃重的黑幾乎將李夕月整個人吞沒,不安的情緒將她瞬間席捲。
片刻後,莫珊珊掙扎著下了床,她向門外的侍女問道:「王妃,王妃去了哪裡?」
此刻游玉衣正在洞房花燭夜中,然而他卻煩躁得很,因為他發現他一直站不起來。
就在他面對著美人不知該如何下手的時候,外面的下人道:「殿下,王妃請你去觀月樓。」
游玉衣吐出一口氣,看向躺在床上臉帶淚痕的楊家女道:「你先休息吧,本王去看看王妃。」
說完,游玉衣便整理好衣服起身離去。
李夕月已經在觀月樓等候游玉衣很久了,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服,眉眼用螺子黛細細勾勒過,站立在觀月樓上時衣袂被風吹起更加顯得美艷不可方物。
在知道李夕月的身子銷魂蝕骨後,游玉衣聞到李夕月身上的香氣又覺得自己可以了。
「殿下來了。」李夕月倒好了一杯酒遞給游玉衣道。
游玉衣將酒一口喝完之後,然後一把抱住了李夕月。
只見李夕月笑著問道:「殿下是不是對別的女人提不起興致啊?」
面前的女人淺笑盈盈,然而眼睛裡卻透露著一股怨毒,一下子游玉衣瞬間清醒了過來。
「你做了什麼?」游玉衣掐住李夕月的脖子道。
只見李夕月勉強掏出了一個藥瓶道:「當然是給殿下下了諸芳丸,沒有諸芳丸助興,殿下當然不行。」
「諸芳丸?」游玉衣從未聽過這種藥。
只見李夕月笑著道:「和息肌丸差不多,只不過除了傷己還能傷人,用了十次後便能讓男子絕嗣。」
「殿下好生算一算,這些天你和我睡了多少次。」
游玉衣的臉色慘白,然後一巴掌扇到了李夕月的臉上道:「賤婦!」
李夕月被扇了一巴掌後反而笑得更大聲了,她將手裡的藥瓶往地上一摔。
瓷瓶瞬間碎裂,藥丸滾了一地。
「殿下想要重振雄風嗎?去撿啊,像狗一樣去撿啊。」李夕月大聲道。
當初皇貴妃和游玉衣的人肆意折辱她,她如今也要折辱回來。
「不撿的話,殿下只能當一輩子太監了。」李夕月笑嘻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