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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玉歲從福寶手中拿過了拂塵,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游玉柳。
游玉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被游玉歲的眼睛盯著他竟然生不出逃走的想法。
「今日皇兄是為了你好,免得你失了規矩讓天下人笑話。」游玉歲拿著拂塵站在游玉柳面前道。
話音落下,那拂塵的把手便狠狠地抽向了游玉柳。
「不敬兄長,此為一錯。」
被拂塵抽中的游玉柳不由悶哼一聲,他沒想到病秧子的力氣居然這麼大。
還沒等他疼過,第二下便又來了。
「不知君臣,此為二錯!」
「聚眾打架,欺凌弱小,此為三錯。」
話音落下,游玉歲手中的拂塵應聲而斷,此時眾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下一刻,跟在游玉柳身後的太監和權貴子弟立馬圍了上來。
「怎麼?孤是太子,你們還想對孤不敬?」游玉歲冷眼瞧著圍過來的眾人道,「身為伴讀隨從,主子犯錯不知勸阻,助行惡事,都拖出去杖責二十。」
不僅是游玉柳身邊的人愣住,就連福寶都愣住了,太子什麼時候這麼凶了?
「孤說的話都聽不見嗎?」游玉歲把玩著象徵身份的令牌道。
很快便有宮中的禁軍趕來將游玉柳身邊的人拖去行刑。
游玉歲不想聽這群人的哀嚎徑直坐上了肩輿準備離開,走之前游玉歲看向之前差點把他撞倒的少年道:「你也跟我一起。」
一旁的游玉柳見此大聲道:「霍西陵!有本事你就別離開太子身邊!」
游玉歲聞言立馬就轉頭去看游玉柳笑著道:「他以後便是太子舍人,與我同吃同住,怕是不能離開我的身邊。」
說完,游玉柳便看著太子一行人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折騰這麼一圈,游玉歲回到東宮時已經太陽落山了,東宮的宮人立刻圍上來為游玉歲更衣,霍西陵也被宮人拉去梳洗了一番。
這段時間,福寶也查清了少年的身份,劉大將軍亡妻之弟,姐姐死後,再無血緣親人,被養在大將軍府中,被剛帶著女兒下嫁給劉大將軍的長公主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所以六皇子才動手為難這名少年。
等游玉歲坐在椅子上泡著腳快要睡著的時候,霍西陵才被宮人帶了進來。
這個時候,霍西陵才有心思認真端詳太子的容貌,都說太子善良可親、溫潤如玉,如今一見反倒覺得太子飛揚跋扈,容貌也是穠艷至極,只是身體太弱,渾身都透露著瓷器的易碎感。
「還不快跪下!」福寶公公不滿道,要不是這個小子,殿下今日也不會差點從肩輿上摔下來。
霍西陵聞言跪了下去,低頭時正好目光正對太子泡在熱水中的雙足,熱氣將雪白的雙腳染上一層薄紅,精緻的腳踝看起來他一手就可以握住,就連腳上的指甲也生得分外圓潤可愛,宛如桃花花瓣。
「叫什麼名字?」游玉歲睜開了眼睛問道。
「霍西陵。」霍西陵低著頭答道。
「有點熟悉。」游玉歲覺得自己應該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他記不清了。
就在下一刻霍西陵以為游玉歲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隻光著的腳將他的臉抬了起來。
這隻腳的觸感如同他想的那一般溫潤如玉,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有點想好好握在手裡把玩。
只見坐在椅子上的游玉歲靠在椅背上懶散地對霍西陵道:「孤看上了你這張臉。」
霍西陵聞言呼吸不由一滯,太子看上了他這張臉?
游玉歲看著霍西陵發愣的模樣輕笑一聲道:「孤知道你是一直野性難馴的狼,不過孤也不想玩什麼訓狼的遊戲,我要你這張臉,至於你想要什麼,就自己從孤身上取吧。」
「當然,不願意就滾吧。」話音落下,游玉歲的腳踹向了霍西陵的心口。
霍西陵連忙握住了游玉歲的腳道:「臣願意!」
這是他可能唯一在宮中擺脫長公主控制和他手下人欺凌的機會,他怎麼會不願意,更何況面前的人是他。
游玉歲聞言笑了一下,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然後與福寶公公耳語了一番,接著福寶對著游玉歲耳語了一番。
游玉歲聽了福寶的話眼睛不由亮起,指著還跪在自己面前的霍西陵道:「你,抱我進內室去。」
霍西陵愣住,這麼快的嗎?他第一次做這種事不太熟練,但是身體還是誠實地將游玉歲抱了起來。
霍西陵將游玉歲抱進懷裡,一時間心猿意馬,只覺得太子身上的薰香好聞得緊,凌冽如寒梅卻又帶著淡淡的苦味。
福寶公公在前面引路,霍西陵抱著游玉歲跟在福寶身後。
進入內室後,重重帷帳被拉起,一副用金絲楠木打造的棺材赫然出現在霍西陵面前。
「把孤放進去吧。」游玉歲指著棺材道。
霍西陵直接當場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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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游玉歲:沒事養個男寵玩玩,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第六章
「愣著做什麼?」游玉歲瞪了一眼傻站在原地的霍西陵道,「把孤放進去。」
霍西陵沉默地看著擺放在房間中間的棺材,它用上好的金絲楠木做成,上面刷著金漆,隱約可以聞見楠木的香氣。
但是這東西用材再珍貴,做工再精細,它也不應該是自己懷裡人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