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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還躺在地上的三皇子,游玉歲讓人在他臉上潑了一盆冷水都沒有醒過來。
而另一邊的李圓也冷靜下來了,太子為什麼不在這間房裡,待在這間房間裡的卻是三皇子,一定是太子做的!
「一定是你坑害三皇子!」李圓想明白了後站出來指著游玉歲說道。
游玉歲眯了眯眼睛然後微微抬了抬下巴道:「哦?是孤讓三皇子自己跑來我休息的房間了?你有證據嗎?」
「還有,給孤放尊敬點,上次對孤不敬你丟了世子之位,這次你又想丟什麼?」
游玉歲句句威脅,帶著幾分戾氣,讓周圍的人格外心驚,太子殿下溫潤如玉的形象仿佛蕩然無存。
游玉歲管不著別人心裡在想什麼,他只是歪著頭用手撐著下巴漫不經心地說著威脅別人的話。
「對了,拿不出證據,污衊太子可是重罪哦。」
李圓急得大汗直流,他上哪裡去找證據,於是他直接開口反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在這間屋子裡。」
「大膽!」霍西陵眯著眼睛直接給了李圓一巴掌,打的李圓滿眼冒金星,然後才開口道,「殿下的行蹤也是你問得的?」
打探儲君行蹤,下一步是不是要窺視帝蹤?要知道上一次六皇子游玉柳可是栽在這裡的。
而霍西陵則是捏了捏游玉歲垂落下來的衣袖,他給太子出了氣。
游玉歲見此不由低頭輕笑,小狼崽子可真可愛。
隨後,游玉歲抬起頭來看著被打得反應過來的李圓笑著道:「告訴你也無妨,孤醒來之後嫌待在房間裡悶得慌,便讓身邊的人帶著孤去溪邊抓魚玩。」
「你若不信,還可以問跟著我一起來的那兩名學子。」
被游玉歲點名的兩名青衫學子不得不站出來道:「確實如此,殿下當時正在溪邊賞景,另一位公子在溪里捉魚。」
眾人聞言看了看游玉歲身後僕人拎著的滿滿的魚簍便知道游玉歲所言不假。
霍西陵則是帶起了微笑,這些魚全都是他抓給太子哥哥補身體吃的。
李圓瞪著眼睛看著面前的這一切,有些不知所措。
於是他接著問道:「那你怎麼解釋三皇子出現在你的房間裡。」
眾人聞言便知道李圓這是得寸進尺了,太子已經將他出去的原因告知眾人了,還要太子解釋三皇子為何會到了他的房中,那可真是強人所難。
只見游玉歲冷了臉色道:「孤又不是三弟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三弟他是自己走過來的還是被人請來的。」
「若你真想知道原因,不如自己去查,查出一個真相來。如果自己不會查,那可以請大皇子幫忙,畢竟他主辦了這次春日宴,發生了這種事他也難辭其咎。」
「孤乏了,就先走了。」游玉歲說完便沒了骨頭似的靠在肩輿的椅背上,蒼白精緻的面容上透露著病氣,看起來就像一尊漂亮精緻的白瓷人偶隨時都有碎掉的可能。
太子是真的病得很重,在場的眾人無不如此想道。
於是,游玉歲又在自己不知情的時候,把自己病弱易碎的形象深深地刻在了眾人的腦海里。
而聽見這句話的李圓卻是道:「那,大皇子殿下在哪裡?」
春日宴由大皇子主辦,然而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大皇子卻始終沒有現身,這就不對勁了。
同時有人想起,似乎從春日宴剛剛開始的時候,大皇子就不在了,和大皇子一起不在的還有……
觀察力敏銳的人不由掃了一眼茫然失措的李圓,跟大皇子一起不見了的還有李圓的堂侄女,太后大兄的親孫女。
眾人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還不知道事情嚴重性的李圓,今天這個事情微妙啊!
最後,眾人再次把目光落在了游玉歲的身上,現在太子殿下可是地位最高的人,現在能夠處理這件事的只有太子殿下了。
然而游玉歲卻是一點不想處理這件事,無論是替三皇子隱瞞醜聞還是將這件事鬧大,他一點都不想做,太累了,做不好還要被父皇罵,不如早點完事帶霍西陵出去玩,給他過生日。
「大皇子不在就去找,看孤做什麼?」游玉歲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指按著太陽穴說道。
因為你是唯一能夠主事的人啊!眾人內心道。
游玉歲可不想接這燙手山芋便主動帶人去找大皇子,反正這事他可不沾,不然就成他的鍋了。
眾人見游玉歲不願意接手這件事,只能紛紛加入找大皇子的隊伍。
最後人多力量大,通過見過大皇子的人不斷回憶,眾人確定了大皇子會去的大致方向。
「走吧。」游玉歲坐在肩輿上打著哈欠說道。
他們去的地方是一處桃林,此地清幽僻靜,正是春日,桃花開了滿樹,是個情侶們談情說愛的好去處。
只不過春日宴還沒有正式舉行,無論是世家子還是寒門學子都不會跑來這裡,除非是不想在春日宴上博得頭籌了。
得到具體方位的眾人便踏進了桃林,坐在肩輿上的游玉歲眯眼假寐,僕從不敢發出半點聲音,走路都是輕輕的,至於跟來的其他人也不敢高聲喊叫,只用眼睛搜索著大皇子的下落。
然而大皇子去的地方比他們想的還要幽僻,已經是到了桃林的最深處。
就在他們還想靠近的時候,離他們幾十米外的假山石後出現了女子的質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