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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折臉色發黑,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等事:「我說夢話?我咬你?」
金陵九一本正經:「沒錯!」
裴折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咬能咬出這種痕跡?」
「怎麼不能?」金陵九低下頭,在他頸窩舔了下,十足輕佻,「要不要我咬給你看看?」
裴折:「……」
裴折渾身都繃緊了,額角青筋直跳。
金陵九懶散地笑了笑:「你若相信,我就不用——」
「咬!」裴折咬緊了牙,手按住金陵九的頭,往下用了幾分力,「讓你咬,你要是咬不出相同的痕跡,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金陵九舔了舔唇,低頭在他頸窩蹭了蹭:「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要是咬出來了,你得對我負責。」
金陵九的髮絲垂下來,搔在身上痒痒的,裴折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你要咬的話,就趕緊的,別浪費時間!」
金陵九喑啞的笑意順著頸側爬到耳廓,帶著一股惑人心魄的勾引意味:「裴郎莫要心急,我又不會跑了。」
「……」
裴折氣得在心裡罵了幾句,他只是想拆穿金陵九的謊話,如今弄得倒像是他多麼急不可耐似的。
金陵九的動作很溫柔,像一個合格的戀人,在做著親昵的舉動。
但在裴折看來,過分溫柔反而是最磨人的,他的精神始終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金陵九這一口就像是一把刀,一直懸在他脖子上。
只不過這把刀是不見血的溫柔刀,他心裡既有一絲惶恐,又有一絲期待。
「額,嗯……」
混亂的思維被打破,裴折還沒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就被咬住了脖頸。
金陵九一手按著他的後頸,一手攬著他的腰,封死了他的全部退路。
裴折只能抓著他的肩膀,藉以緩解心中的戰慄與不安。
「裴折,你是我的。」金陵九稍稍鬆了口,笑容溫和,說完這句話後,他又低下頭,咬上剛剛下嘴的地方。
裴折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出,輕呼聲脫口而出:「嘶……」
他娘的,疼死了,金陵九是屬狗的吧!
剛解毒,身體還虛弱,裴折根本推不開金陵九,只能任他在自己頸窩中啃咬。
等到金陵九停下動作的時候,裴折的腦袋已經懵了,眼底有霧氣漫上來。
金陵九眸子一亮:「疼哭了?」
裴折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你他娘的才會哭,老子這是正常反應,嘶,疼死了。」
他偏頭去看,看不到頸側被咬成什麼樣子,摸了摸,只覺得又熱又漲:「你存了心想咬死我吧?」
金陵九笑了笑:「報仇嘛,怎麼可能不用力。」
裴折翻了個白眼:「報仇個屁,我看你是存了心想弄死我!」
金陵九拉住他的手:「別亂碰,沒輕沒重的,弄出血來怎麼辦?」
「……」裴折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究竟是誰沒輕沒重?」
金陵九絲毫不覺得理虧,朝著自己咬出來的痕跡吹了口氣:「裴郎這是玩不起了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裴折縮了縮脖子:「你是點燈嗎,你這才是放火吧!」
「放火的話,也是正當放火。」金陵九給他穿上衣服,看著他一臉不服氣的表情,笑了,「怎麼,還不相信我的話?要不要我將你說過的夢話說一遍?」
裴折不相信他能說出來:「你說,我倒要看看,我說了什麼了不得的夢話!」
他不信金陵九連這個都能編出來。
金陵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
他語氣很沉,和剛才玩笑的時候有很大差別,裴折莫名有些慌。
難不成自己真的說了夢話?
金陵九先幫裴折穿好衣服,然後才開始穿自己的衣服,等兩人都收拾好後,他一伸胳膊,直接將裴折撈進懷裡。
清醒的時候被抱在懷裡,裴折不太能夠接受:「金陵九,你鬆開我!」
「別亂動。」金陵九抓住了他的兩隻手,「你咬我,我其實並不介意,但你說的那些夢話,我很介意,所以你最好乖一點,免得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裴折:「……你這還不算出格嗎?」
他脖子現在還隱隱作痛,金陵九下了多重的口,可想而知。
恣意的笑聲傳進耳朵里,金陵九有一絲天真的疑惑:「我的裴郎原來這般純情的嗎,這在你眼裡就算出格了?」
裴折:「……」
他總覺得金陵九在耍流氓。
裴折很有先見之明,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行了,趕緊說正事,說完之後我還要吃飯。」
他真的快餓死了,餓得沒有力氣,都打不過金陵九了,只能被抱在懷裡。
金陵九揉了揉他的肚子:「乖點,等下就帶你去吃東西,現在別惹我再生氣了。」
裴折:「……」
天已經亮了,陽光從窗外透進來,撒下一片金黃的暖意。
兩個人靠在床上,緊緊擁抱在一起。
裴折磨了磨牙:「你這副樣子,不像是我說了夢話,倒像是我拋棄你另尋新歡了。」
金陵九很輕地笑了聲:「胡說,什麼尋新歡,你不過就是像現在這樣坐在我的懷裡,一件衣服都沒穿,叫著其他男人罷了。」
第9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