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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架勢,一看就是守株待兔呢。
秦風也不慌,耳尖的聽到了打鬥聲,嘴角扯出個輕鬆的笑,他就說嘛,自己帶來的人雖然數量上不占優勢,可質量上確實頂頂好的,沒道理被普通的保鏢拿下。
「那個祁二叔啊,你等下啊,我把念少拖上來,咱再聊。」秦風態度熟稔對著中年男人擺了下手,算是打了招呼。
也不多看男人身後那些保鏢一眼,就轉了身,大半個身子探進入口拽人,絲毫不將那些保鏢放在眼中,自信他們不敢偷襲。
那些保鏢確實也不敢偷襲。
秦風和祁念之從小一起長大,家裡的長輩就是再不想見,也都混了個臉熟。
尤其秦風性子開朗堪比交際花,加上記性又好,那種見了一面的人都有印象,更別提祁二叔這個在祁家還算能說得上話的人了。
祁念之上來之後,目光落在祁二叔身上時,明顯怔了一下。他扭頭看了眼秦風,眼中閃過驚訝。
秦風聳了下肩,表示他也是才知道。
祁念之目光重新落回祁二叔身上,他努力撐著身體站得筆直,沒有再依靠秦風。
在外人面前,祁念之從不曾露一點怯。哪怕他真的難受的恨不得剁了自己的兩條腿。
「二叔,沒想到我最先看到的會是你。」
祁二叔看著一身狼狽卻仍然驕傲挺拔的侄兒,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他抬眸目光複雜地看祁念之,輕嘆一口氣,問道:「那念之以為會見到的是誰?」
祁念之不答,接著問道:「二叔不是一向是中立不站隊的嗎?為什麼這次選擇了祁震?」
祁念之的這句話等同於直接問祁二叔為什麼不選擇他,要知道現在祁家就分兩派,一派是祁震,擁護者眾多。
另一派就是祁念之,只有幾個在老輩眼中視為叛逆的青年人,寥寥無幾。
祁二叔雖然從小就看不上祁震,不齒祁震靠女人上位的手段,但他不能看著祁家倒下。
「念之,這一次是你的錯,你不該擅自做主決定那些東西的去留。」祁二叔嘆氣,「念之,二叔不能讓你出這個大門的。現在回地下室吧,溫家那邊,二叔會幫你想辦法。」
他對身後的保鏢擺了擺手,「請大少爺回去。」
保鏢們越過祁二叔向祁念之走去,祁念之目光陰冷,放在身側的手攥緊的拳。
回去?回去等死嗎?祁念之剛要動,眼前出現了片黑,仔細看去,見那是秦風的背。
秦風將祁念之擋在了身後,手中把玩著把精緻的雷射槍。那些保鏢們紛紛停下了腳步,忌憚地看秦風手中的槍。
秦風的手太快,他甚至沒有看到他從哪裡摸出來的槍。
「祁二叔,你這做的可就不對了。你家地下室是違建的不說,還那麼髒,怎麼好意思讓我們念少住啊?!」
「秦少爺,這是我家的私事,還請你不要插手。」祁二叔沉了臉,在他看到秦風的時候就知道事情麻煩了。
他故意不叫秦風處長,只單提一個少爺。拿著世家長輩的架子壓他,也告訴他這不過是私事,並非情報處處長管的公事。
可秦風和祁念之什麼交情,哪裡會給祁二叔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世家長輩面子。
右手食指上轉著把亮藍色的雷射槍,小巧的要人命的機關時不時地碰在指節上,微微下壓了些,又彈開,看得那些保鏢咽了口口水,向後退著,生怕走了火。
要知道雷射槍這玩意打出來的傷,是不可修復的!缺胳膊少腿的,真打了要害就是要命了。
「從念少把證據遞交上去的那刻起,念少就是帝國的功臣了。你們這私自囚禁功臣,怎麼就成了私事了?要知道我秦風來救人,可是拿著手續的。」
祁二叔聞言臉一白,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麼說吧,誰擋小爺的路,就按綁架的共犯處理,真打死了也是白死。」
秦風手上耍了個花把勢,小巧的槍握著掌中,黑洞洞的槍口對著祁二叔,咧嘴露出抹帥氣的笑。「你們誰想試試?」
保鏢們心中皆是「咯噔」一聲,這個行業說白了就是拿錢打工。保護僱主安全是職業素養,但犯法真不可以。
他們紛紛向兩旁站,讓出了條路,別著臉既不看秦風的笑臉,也不看祁二叔的黑臉。
「那祁二叔,我們走嘍~」秦風向氣得臉青白青白的祁二叔擺了擺手,不著痕跡地扶著祁念之往外走。
在快到門口的地上,祁念之忽然停住了腳步,秦風不明所以地看他,忽然覺得腰間少了點東西,忙低頭去看,只見剛剛別在腰間的雷射槍到了祁念之的手中。
祁念之轉身,面無表情地看祁二叔,「二叔,你真的確定了要站在祁震的那一邊嗎?」
「……」祁二叔也看祁念之,面前這個冷漠的青年真的是自己記憶中溫潤如玉的侄兒嗎?
「念之,你不能因為一己私利毀了祁家。」
「一己私利?你說我為了一己私利?」
祁念之扯起一邊嘴角,他臉色灰敗,額發凌亂地遮擋了漆黑的眼眸,這麼笑起來時,竟像是神話故事中來著地獄的魔王。
「……」祁二叔嘴角扯平,眸光暗沉。
「多說無益,那就我最後問幾個問題吧。是誰讓人給我打的藥?誰執行的?打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