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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又瘦又小的祁初之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不光是林少,在場的青年都被祁初之嚇怔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瘦小單薄的祁初之可是連歐塞那樣190的壯漢都能打翻的。
只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富二代,在祁初之手中跟個火腿差不多重。
「我問的是我哥到底是怎麼回事?」祁初之眼睛噴著火,聲音提到了些,兇巴巴地質問道。
誰要管是祁語嫁的溫余,還是誰嫁的溫余,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在乎的只有哥哥好嗎?
西維爾不是才見過哥哥嗎?不是才把他的冰沙和小餅乾給哥哥帶去嗎?為什麼就被撤了總裁和繼承人?
那些本來就是哥哥的,憑什麼要拿走。
祁初之關心則亂,根本就沒注意到言綾走到了他的身後,一雙大手整個掐住他的腰,下巴都墊在了他的肩膀上,對著如玉的耳垂吹了口熱氣。
陌生的觸感讓祁初之猛地一震,那夾著辛辣的菸草的熱氣讓他毛骨悚然。
「混蛋放手!」
祁初之怒斥著,光惦記著突襲的言綾,手上的勁一松,林少順著自動販賣機滑坐到了地上。
他捂著勒出道痕跡的脖子拼命地咳,啞著嗓子道:「媽的!阿綾給我好好收拾著小玩意,給臉不要!」
言綾沒理林少,手上用力箍住祁初之的腰,唇靠近祁初之的頸側,低低地笑著,說話間嘴唇若有似無地貼著小巧的耳垂。
「初之,以前還真不知道你脾氣這麼大。不過挺好的,這樣拔起爪子來才有意思。」
「哦,對,你問你哥。祁念之啊,現在人都不知道在哪兒了,活著還是死了,估計也沒人清楚吧。」
「我記得你以前最黏你哥了,現在怎麼辦啊初之,你哥不見了,你會不會寂寞啊?」
「要不這樣,你換個人黏。初之你跟我,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會比你哥對你還好的。」
「你才死了!」祁初之死死咬著牙,眸光顫動,緩緩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
「什麼?」祁初之說話的聲音太小,言綾沒聽清,向前探了下頭,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祁初之眼中染上了赤紅,握著摟著自己腰的手用力掰下去,只聽身後傳來一聲悶哼。
手肘向後猛地一頂,逮著機會祁初之猛地旋身,握著小拳頭衝著言綾的臉就是狠狠地一拳。
言綾的眼鏡摔在了地上,踉蹌地向後退著。他眼前黑了一片,握著臉的手心滿是溫熱的液體。
鼻樑好像塌了,言綾心想著。但身體做不出回擊的動作,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肩上被一隻溫燙的大手握住。
感激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肩膀像是被捏碎的力道讓言綾失聲慘叫。
「你們是在欺負我的寶貝嗎?」低沉磁性的男聲在言綾耳邊響起,那聲音帶著能將血液凍結的冷和怒。
祁初之看著來人,也不知怎麼了,從剛才暴力小野貓的狀態秒變成乖阮的家貓。
他貓眼通紅,白色的貓耳低垂,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西維爾。」祁初之張了張嘴,想說他們說哥哥死了,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
但看在男人眼中,就是他的寶貝在外面被人欺負了。碧綠的深海上氤氳著狂風暴雨,海浪翻滾,將碧綠染成了近乎於黑的綠。
一層一層陰戾森寒的氣息從男人身上擴散開來,那氣勢駭地看熱鬧的遊客紛紛散了,留在原地的青年,膽子小一點的腿都打著顫。
落後一步的金髮美人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些青年是幸還是不幸,居然能真正的惹這殺神生了氣。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祁初之按在椅子上休息的西維爾和奧萊斯。
自動販賣機離的很近,西維爾也沒有多擔心,和奧萊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公事,時不時地向著祁初之的方向看一眼。
奧萊斯將西維爾寵溺的目光看在眼裡,扭頭彎著嘴角偷笑。沒想到被西維爾抓了包,還被逼問了和祁念之的事情。
提起祁念之奧萊斯臉上的笑意便收了,藍色的眼眸變得晦暗無光。
祁念之突然失去聯繫的情況確實讓人揪心,好巧不巧的唯一能找得到祁念之的秦風還正趕上特殊任務,人也聯繫不上。
奧萊斯不光自己愁,他也擔心祁初之會知道。雙生子間總有些莫名其妙的聯繫,他就怕這聯繫讓祁初之察覺到了異樣。
奧萊斯目光瞥了眼西維爾,又是一聲嘆息。
西維爾哪裡會不懂奧萊斯擔心什麼,他目光重新落回到祁初之的在的方向,見那裡圍了一圈人,也沒有太在意,只當是買東西的人多了。
「別擔心,祁念之能力不錯,不會讓自己有危險的。而且,他還要從我這裡把初初搶回去,更不會輕易讓自己遇險。」
西維爾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確實很欣賞祁念之。
「我不是擔心念之,我是擔心……等等,先生,你看那邊好像不對勁。」
奧萊斯看那些圍著的人不僅沒有少反而越來越多,便覺得不對勁。
他心比西維爾細,可能是當副官久了吧,一點異樣就會反覆琢磨。眸光透過縫隙看到一點藍色,當下就起了疑心。
「太久了,先生。只是買個水的話,祁少爺不該去那麼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