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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求饒了,就能活下來。
「哦,對了。」西維爾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輕拍了下手。但無奈演技不過關,眼眸中一片淡漠。
「忘記跟你們說了,我和祁初之是簽了婚書的合法伴侶。」
「按照帝國對軍部有功勳的君人極其家屬的保護條例,對其或是其伴侶進行言語侮辱、猥褻、或是意圖不軌。」
西維爾站起身,只垂著眼眸,居高臨下的不帶任何感情地看著哀嚎求饒的兩個人,像是看兩隻無趣的螻蟻。
「是要被閹割及流放。我想想,是流放哪裡來著?好像是邊境星。不知道邊境星和礦星哪個更舒服些呢?」
西維爾輕笑著,眸光一動就看到兩人褲子間瀰漫開來的深色。
他眉頭擰起,掩著鼻嫌惡地退了一步,看著地上癱著的兩個人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厭惡。
「這點事情就被嚇尿褲子了嗎?真是廢物。」
整齊的腳步聲帶著地面輕輕的震動,幾乎是一瞬的功夫,那腳步聲就停在了西維爾的身後。
為首的是剛剛還精神萎靡的文思,此時他面容嚴肅,向西維爾敬禮道:「上將,國安局局長和警察局局長已經帶隊趕到。」
西維爾沒有回身,只是輕輕點了下頭,以示知道了。
「上將先生。」兩個局長紛紛上前敬禮。
「嗯,就是他們,麻煩兩位了。」西維爾道。
兩個局長頓時受寵若驚,忙道:「不敢,是我們的疏忽,才沒有及時抓到敵國的間諜。還要上將先生親自幫我們抓人,實在慚愧。」
「沒事,之後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處理了。」西維爾對著兩人點了下頭,便向祁初之走去。
「上將先生放心,我們一定會處理妥當,之後會將報告呈給您。」
兩個局長對著自己帶來的人招了招手,指了指地上的林少言綾和一圈嚇怔了的青年,厲聲道:「帶走!」
奧萊斯見西維爾走過來,忙從口袋中掏出個手帕遞給西維爾。西維爾接過細細地擦著手指,像是剛剛碰過了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
暗沉的眸色緩緩變淺,西維爾看著祁初之半袖上乾涸的水漬,心中剛消下去的火氣又竄了起來。
這要不是在遊樂場這樣的公共場合需要顧忌這形象,絕對不會就這麼便宜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初初,有哪裡傷到了嗎?」西維爾關心則亂,明明是祁初之單方面打人,他偏偏就記得他們罵了祁初之。
祁初之抬眼看了眼西維爾,確定他沒有傷到之後垂眸搖了搖頭。
剛剛西維爾表現出來的一面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冷酷的、兇殘的蠻不講理的。
他該怕的,可他偏偏不僅不覺得怕,心中還湧出了股熱流,酥酥麻麻的感覺沾滿了整個心房。
祁初之知道自己是高興的,非常高興的。西維爾的偏愛讓他很受用,他隱隱覺得自己完了。
「西維爾,我想回去了。」祁初之抿了抿唇,別開眼不去看西維爾。
他現在要擔心的是哥哥的情況,而不是把心思放在西維爾身上,本末倒置就不好了。
西維爾擦完手之後把帕子團了團,又塞回到了奧萊斯手中。心疼地捏了捏祁初之頭頂帶著的白色貓耳,彎腰把人抱了起來。
「好,我們現在就回去,等以後再帶你來玩。」
奧萊斯怔然舉著手看了看西維爾走遠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眼手中成了垃圾的手帕,這分明就是把自己當垃圾桶了啊。
奧萊斯深深吸了口氣,告誡自己,忍住,現在大選在即,不是辭職的好時候。
回程的飛行器上多了奧萊斯和文思,但哪怕多了他們兩個,整個飛行器上依舊十分安靜,除了呼吸聲再聽不到別的聲音。
祁初之興致不高,頭頂的貓耳朵都忘記摘了,整個人蔫巴巴地窩在西維爾的懷中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覺還是單純的不想說話。
西維爾也垂著眸,眼瞼半合入了定。他一隻手搭在懷中人的背上,另一隻手一點一點地捏著獅子耳朵上的絨毛。
奧萊斯就沒有那麼好命了,光腦的信息一條接著一條的往外蹦,都是剛剛兩個局長傳來的最新審訊情況。
光腦的螢光晃得奧萊斯的白皮又白了兩個色號,成了發青的慘白。從嘈雜到安靜,讓他暫時放下的擔心又占據了他整個神經。
可偏偏那倆同樣看出來的西維爾生氣的局長,生怕做的不滿意了被遷怒來找他取經。
這讓奧萊斯煩的要暴躁了,整個人都籠罩在低氣壓中。
坐在他身旁的文思眼珠移到眼角瞥了眼副官,心中吸了口涼氣,眼珠快速移回到了中間,儘可能地縮小著存在感,忍不住期盼趕緊回城堡。
還好,這趟難熬的路程不算太長。
飛行器挺穩之後,西維爾直接抱著祁初之下了飛船。奧萊斯面無表情地收了光腦,緊跟著也下了飛行器。
守在飛行器旁接人的歐塞見一個兩個都冷著臉離開,一頭霧水地探頭往飛行器里瞅,見文思還坐在那裡,喊道:「嘿!哥們,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一言難盡啊。」文思感慨道。
◎作者有話說:
西老狗:我的地盤我做主
奧萊斯:去他喵的,老子不幹了回家種地
歐塞:我覺得我錯過了件驚天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