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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維爾,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西維爾詫異地睜大了眼,唇角忍不住勾起一點笑,有些無奈也有些氣惱。
這麼多天過去了,這個小笨蛋是才明白過來嗎。
「初初,你說我生氣了嗎?」西維爾不正面回答,反而蔫壞蔫壞地提問。
「你生氣了。」祁初之用力吸了吸鼻子,肯定地回答道。
他反手壓住西維爾的手,像是怕他跑了一樣,借著力往起爬著坐起來。
西維爾忙按住祁初之,無奈地嘆,「夜裡冷,你好好待在被窩裡,不要亂動!」
「可是,我有話要跟你說。」祁初之委屈。
西維爾哪裡聽得了祁初之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一顆心都揪成了一團。他妥協一樣地坐在床上,連人帶被子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坐好。
「就這樣說,你不要亂動,無回星上藥物很少,真要生病了,弄不到藥的。」
西維爾感覺到懷中的被繭在不停地扭動,好似要破繭成蝶。雙手用力箍緊了,連語氣都帶了兩分的嚴厲。
在無回星上,除了武器是稀有物資外,再就是藥劑。
要知道在晝夜溫差幾乎是夏冬兩季的溫度的無回星,生病到病死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好嘛好嘛,這麼說就這麼說。」祁初之仰頭用毛絨絨的頭頂,在西維爾的下頜撒嬌一樣地蹭。
第94章 離婚的真相
「西維爾,你故意冷落我。」祁初之窩在西維爾的心口,聲音軟糯地指責道。
在被子裡掰著手指頭細數著西維爾的罪狀, 從故意同他說話少了,到也不主動抱抱他了,陪他睡覺了,明明他都索要擁抱了,還只遞過來個手。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但越說祁初之越委屈,覺得委屈了火氣也就上來了,再被不安的情緒一攪和就成了透明的薄霧在眼底氤氳而起。
他扭頭,用額頭重重地砸在西維爾的鎖骨上,發出聲悶悶的聲響。
「你混蛋,你就看我好欺負才欺負我的,是不是?!我要跟哥哥說,你欺負我,嗚嗚,不要跟你結婚了。」
祁初之越說越傷心,到最後軟糯的聲音竟然染上了哭腔。
一直沉默的帶著幾分看戲心態的西維爾,這時候才開始慌了神。心口被祁初之細細弱弱的哭腔,和那句不跟你結婚扎的密密麻麻的疼。
「哭什麼?生氣的人是我,我還沒哭,初初你怎麼倒是先哭上了?」西維爾被祁初之惡人先告狀給氣笑了,抬手給祁初之擦眼淚的動作也粗魯了一分。
「可是我又沒有惹你生氣啊。」祁初之嘟嘟囊囊。
「小混蛋,你是真的要把我氣死才甘心,是不是。」
西維爾是真沒脾氣了,他以為故意冷落了這小混蛋幾天,他就能好好反思一下提離婚的事情。
剛開口問他有沒有生氣時,西維爾是真的以為祁初之認識到了提離婚的錯誤。
現在一看,成,這小混蛋是真的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沒心沒肺的讓人牙根痒痒。
「好嘛好嘛,我錯了還不行嘛。」祁初之吸了吸鼻子,軟軟糯糯地道歉。
西維爾聽著沒什麼誠意的道歉,輕嘆一口氣,直接開口問道:「我問你初初,手上一直帶著的戒指去哪裡了?」
西維爾給祁初之換衣服時,那光禿禿的兩隻小手戳的他心肝脾肺都疼。忽然就覺得殺那兩個獵人殺早了,讓他滿腹的怒火沒處宣洩。
可他又不捨得把這股火衝著祁初之發,哪怕是祁初之將那枚意義不同的戒指摘下來處理了,他也捨不得大聲質問一句。
西維爾想等著祁初之自覺地跟他解釋戒指和離婚這兩件事情,可恨的是他的初初是塊實心眼木頭!
小東西總是在該開竅的時候不開竅!
「戒指啊。」祁初之摸著手指上的一圈淺淺的痕跡,那裡本來和其他手指一樣光禿禿的,他和祁念之一樣都不喜歡佩戴飾物。
後來被西維爾套上了那枚紋章戒指,就一直沒有取下來過。時間長了,也就壓出了戒痕了。
「我交給哥哥幫我保管了啊,畢竟不能帶著戒指提離婚呀。」那樣戲太假了。祁初之敏銳的察覺到氣氛不太對,愣是把後一句話吞了回去。
祁初之自認為自己是個很注重細節的人,計劃中的每個小細節都要一絲不苟的完成。
西維爾聽到離婚,簡直要被氣個仰倒,要不是無回星的夜裡實在太冷,他一定扒了祁初之的褲子,結結實實打他一頓小屁股。
離婚離婚,讓你滿嘴都是離婚!
「祁初之,你也知道你跟我提了離婚啊!」西維爾咬牙切齒地笑,陰冷地聲音像股邪風吹得祁初之後頸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好好的,為什麼要提離婚?祁初之,你最好給我想清楚了再回答,要不然我真的不會知道會對你做什麼。」
西維爾覺得自己要瘋了,心裡的陰暗如墨般侵染著整顆心臟。
他忽然就想起了不知道扔在城堡哪個角落的細環,果然不省心的小混蛋還是時時刻刻拴起來才能安心啊。
西維爾甚至已經開始在想他在首都星的宅邸要怎麼改造了,忽地鎖骨又是一痛,祁初之憤懣的聲音傳進了耳中。
「這都怪你!都是你的錯!是你不對,我才會提離婚的!」
「怪我?」西維爾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