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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哦主人~貝利爾已經一下午沒有見到夫人了呢~」貝利爾眼淚汪汪地看著西維爾,「貝利爾很想念夫人呢~壞主人將夫人藏起來了嗎?」
「連個人都看不住,要你何用啊。」西維爾輕嘆一聲,放大的光屏被切割成無數的小塊,每個小塊都是城堡的區域畫面。
西維爾第一次覺得房子大了就這點不好,想找個人實在太難了。他先將存放飛行器和牆周圍的畫面放大,又把貝利爾逮過來一起看。
在這兩個地方沒有看到祁初之的身影,西維爾放心了些,還好,人還在城堡里。
西維爾不怕祁初之跑,只是不想讓他在這種天氣跑。就祁初之那單薄的小身板,西維爾都怕一陣風來了,直接把人吹跑嘍。
「主人!找到夫人了!夫人在玻璃花房了!」
西維爾立馬放大了玻璃花房的畫面,璀璨的星河中蹲著抹小小的身影。
閃電劈下,將玻璃花房照的明亮,也愈發顯得那抹蜷縮著的身影小的可憐。
綠眸中悄然爬上了一層血網,西維爾垂眸遮去眼底浮出的黑。他一把扯下睡袍,將爬滿了深色痂的後背懟到了貝利爾的面前。
「貝利爾,我給你一分鐘,治好它。」
◎作者有話說:
今天就一更哦~哥哥在這裡已經算是認可西老狗啦,但弟控哥哥才不願意承認,這是哥哥最後的倔強~
下章會有個告白,順便順利三壘~寶子們可以猜猜,是西老狗對初初告白,還是初初對西老狗告白呢~
第73章 我丈夫是戰神
雨滴不停地拍打在玻璃上,發出咚咚的聲響,混著雷聲和風聲,便成了恐怖電影的配樂。
玻璃花房中只有星光玫瑰熒熒的星光,沒有了月亮和星星的光,在鋪天蓋地的黑中,便分外的不顯眼起來。
祁初之拿著把小花鏟蹲在一株玫瑰花前,輕輕嘆了口氣。
太黑了,他根本不敢給玫瑰們鬆土,生怕對於玫瑰們來說鋒利的花鏟切斷了細長的莖。
祁初之空著的手輕輕撫摸著星光玫瑰觸感絲絨的花瓣,肉嘟嘟的紅唇撅著,不停地嘟囔著怎麼就突然下雨了呢?
等他松完土再下雨也行啊。現在倒好,土松不了不說,他手中還沒有傘回不去城堡,就只能在這裡乾耗著。
「哎。」祁初之不知道嘆了第多少聲的氣,賭氣一樣把小花鏟往土裡一插。
算了,不幹了,明天晴了再說吧。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回到城堡,回到西維爾的身邊。
一想到西維爾,就能想到偷偷聽到的西維爾與哥哥的對話,祁初之又有些打蔫,上嘴唇下嘴唇一張,又是一聲幽幽的嘆息。
他已經在花房中呆了五六個小時了,也不知道西維爾結束工作回主臥。
要是回主臥看不到他的話,會著急的吧?祁初之抿了抿微微發乾的嘴唇,貓兒眼中黯淡了些,細白的食指在潮濕的土地上劃著名圈。
一定會急的!西維爾和哥哥剛聊完了那些事情,又發現他不見了,指不定要怎麼想呢。
祁初之拍拍手,決定頂著大雨跑回去也不要讓西維爾著急。他撐著膝蓋站起身,跺了跺發麻的腳轉身。
剎那之間,一道明亮的閃電劈了下來,玻璃花房內亮如白晝。
而刺眼的白中站著個身上滴著水的男人,他金色的發濕漉漉地沾在臉上,身上的白襯衫緊緊貼在身上,透著膚色和健美的身材。
男人臉被光晃得白的像是假人,更襯的一雙綠色的眼睛像是兩簇幽幽的鬼火。
而男人,像極了雨夜中爬上岸索命的水鬼。
「嗬——」貓兒眼瞪得滾圓,瞳眸縮成了針尖大小。祁初之喉間發出一聲驚呼,踉蹌地向後退了兩步,腳跟絆倒了自己插在土裡的花鏟。
祁初之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精心照料的幾株星光玫瑰上,他也顧不上心疼了。
閃電的白光消失前,祁初之看到那水鬼像自己走來了。
「咕咚!」一聲吞咽口水的聲音,大過了雨拍打在玻璃上的聲音。祁初之顫抖著向後退,眼睛閉得緊緊的,揮著手臂嚷道。
「別過來啊!我警告你,你個水鬼不准過來啊!我,我丈夫是戰神的!戰神你怕不怕?一隻手指頭就能按死你這隻水鬼的!」
「嗚嗚嗚,西維爾你在哪?這裡有水鬼索命啊啊啊!」
祁初之聲音染了哭腔,抽著鼻子就要哭開了。他膽子其實還算打,但卻怕鬼怪這些摸不著甚至不存在的東西。
歸根究底的論,這還要找祁初之早就去世的媽媽。
媽媽特別喜歡恐怖片和恐怖故事,甚至一度拿恐怖故事當睡前故事哄她的雙生子睡覺。
聽得多了,不僅沒有把祁初之的膽子鍛鍊大,反而是談鬼色變,一點跟鬼有關的東西都不能聽。
「寶貝,我真的很高興能親耳聽見你說我是你的丈夫。」
西維爾寵溺的聲音在祁初之的耳邊響起,還帶了一點無奈的笑意。
「可被你冤枉成水鬼,實在是太難過了些。要知道我現在被雨淋的這麼慘,還不是都是為了找偷溜出來玩,不知道回家的某個小壞蛋嗎?」
聽出西維爾聲音的祁初之先是小心翼翼睜開一隻眼睛,見面前半跪著的人真的是西維爾,才鬆了口氣把眼睛全睜開了。
「我才不是小壞蛋!」確定面前出現的是人,還是西維爾,祁初之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