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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場前需要搜身,衙役們會檢查一下衣服里是否藏有東西,以免有人作弊,辰哥兒他們排了半個時辰才進去。因為李瑾特意打點過,竹溪村的孩子位置都不錯。
李銘跟辰哥兒是看著年齡最小的。
見考場上果然真有白鬍子爺爺,李銘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看的好奇不已,搞不懂他們一大把年齡為何還要來受這個罪。
他覺得別人年齡大,殊不知別人還嫌他年齡小,擺明了考不上還來湊什麼熱鬧?尤其是辰哥兒,他雖然比銘銘大兩歲,看著卻十分瘦小,往那兒一站安安靜靜的,還不如八九歲的小漢子長得強壯。
試捲髮下來後,辰哥兒審完題微微一愣,實在是太過碰巧,這道題竟是王夫子曾考過他的,他基礎紮實,答題時一向能把握住大方向,加上文采斐然,夫子不止一次的誇過他。
辰哥兒並沒有著急下筆,而是在腦海中又構思了一下才不緊不慢地提筆,他從七歲開始練字,至今堅持了整整五年,每天雷打不動地會練習十張,長期的堅持,使他的字已經頗有風骨,連一些成年男子都自嘆弗如。
接下來發生的事對其他考生來說,恍若做夢。剛下考場沒多久,辰哥兒作的文章就被縣太爺看中了,縣太爺當場就將他喊了過去,甚至特批他不必參加接下的考試,只等放榜就行。
這就意味著他被保送了。
李宇一直想在童考時壓辰哥兒一頭,這場下來,他自信答的還算可以,誰知道,辰哥兒竟然直接被縣太爺看中了。
想到雲烈曾當過將軍,猛然冒出來的嫉恨幾乎將他壓垮,只覺得縣太爺一定是想要巴結雲烈才願意保送辰哥兒,早忘了辰哥兒曾一次又一次將他壓的喘不過氣,無論他多努力都逃不掉萬年老二的稱呼。
李銘高興的當即蹦了起來,「哈哈,我就知道我哥最優秀,果然是文曲星轉世!」
其他考生都一臉懵逼,萬萬想不到一個小毛孩竟然將他們比了下去,其中有一個都考了好幾次了,都沒見縣太爺出面保送過什麼人,今年竟然碰到了,對方還只是乳臭未乾的小孩!
他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不在狀態,一定是在做夢!保送一個小孩,說出去能讓人笑掉大牙!哈哈哈,也太搞笑了!
他不相信,其他人自然也不相信。誰都清楚,縣太爺一般情況下不敢輕易保送人,除非被保送者當真才華橫溢,當然了,辰哥兒之所以被保送,跟他的優秀自然脫不了關係,他在字跡上首先就打敗了其他考生,文章又確實驚才絕艷。
他年齡又小,假以時日必然非池中之物,縣太爺樂得賣給他一個人情,當然這個人情自然也是賣給李瑾和雲烈。
這是一箭雙鵰的好事兒,他自然不願意放過,在其他人懷疑自己做了夢時,他卻將辰哥兒的文章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滿意,辰哥兒的文章有理有據,完全不似出自小少年之手,反而給人一種閒庭信步之感,想到顧老爺子都對他讚不絕口,他又覺得理所當然。
李銘實在是高興的不行,他們剛走出去就看到了李瑾一行人,李銘第一時間衝到了李瑾懷裡,「爹爹,哥哥被縣太爺保送了。」
一句話激起千石浪,李瑾高興的一把將辰哥兒抱了起來,狠狠親了一口,「我就說辰哥兒肯定沒問題。」
辰哥兒的臉猛地漲紅了,「舅舅。」
王夫子同樣在這兒候著,聞言,一張老臉樂開了花,「不錯不錯,正常發揮,說不準府試院試也能拿案首。」他唯一怕的就是辰哥兒年齡小會在考場上慌張,見他一舉被保送,想必發揮不錯,當下徹底沒了擔憂。
周圍人都看傻子似的看著他們。
有一個老童生正等待他孫子,聞言笑的直不起腰,「這一家人真逗,還保送?我大孫子考多少回了,都沒過,他一個小娃娃都能被保送?!哈哈!」
李銘忍不住瞪眼,「我哥那麼厲害,被保送怎麼了?」
辰哥兒拉了拉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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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求表揚辰哥兒!麼麼噠
19、就要離家了!
雖說辰哥兒不用參加考試,李銘跟李宇他們卻還要繼續參加,辰哥兒留在了小院裡,每天看看書,練練字,也不用起早貪黑的考試,李宇眼紅不已。
大夏朝的縣考只需要考四場,第四場考完竹溪村的考生除了李銘、李宇王瑞,其他幾個都被淘汰了下來。
原本他們也沒抱太大希望,見辰哥兒竟然被縣太爺看中了,羨慕的同時又倍覺驕傲。
三四天過後,大家都知道竹溪村有個小少年因為文章寫的好,被縣太爺保送了,自然也有人不服氣,話里話外都覺得其中有貓膩。一直到縣太爺將前二十名學子的文章貼出來,看到辰哥兒做的文章後,這些人才閉嘴。
王瑞排了十六名,他平日裡就挺穩重,文章也中規中矩的,不至於太出彩,卻也不比別人差多少,王夫子拍了拍他的肩,難得表揚了他一句。
李宇雖然過了縣試,排名卻不是很靠前,連王瑞的文章都被貼了出來,他的卻沒有上榜的機會,等看完辰哥兒的文章,他的臉色愈發蒼白了起來。
王夫子嘆了口氣,也沒說什麼,李宇記性不錯,學習也很用心,唯一可惜的就是心胸狹窄,太過在意得失,心性還需要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