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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歸看了雲澤一眼。
雲澤心中雖然不安,依舊點了點頭。
鐘行正在窗邊榻上閒坐,如今天氣慢慢變寒冷了,鐘行的房中溫暖如春,熏籠里點燃著安神香,一進來便讓人覺得舒適。
假如鐘行沒有在裡面便更加舒適了。
鐘行似笑非笑的看著雲澤:「孤便不下來行禮了。」
雲澤哪裡敢讓這個囂張跋扈的活閻王行禮。
雲澤道:「寥王不必多禮,朕只是過來坐坐,順便和你談一些事情。」
鐘行倒了一杯茶推到雲澤面前:「什麼事情?」
雲澤低頭嘗了一口茶水:「太后這些天一直都被寥王派去的御醫照顧,朕想看看她的狀況,西宮外面的侍衛卻百般阻攔。寥王,太后是朕的生母,朕不可能不管她,請你讓朕去看看她。」
「不知道陛下肯用什麼條件來交換了。」
雲澤這一路上便想明白了。
鐘行肯定想把吏部尚書換成他的人,還有便是明都防衛,雲澤至今未娶,為了寥王勢力更大,鐘行說不定會強行讓自己娶寥州哪位郡主為皇后。
「寥王儘管提,只要朕能做到,一定會答應。」
王太后在雲澤心中的分量太重了,身為子女,他不可能不盡孝。
鐘行喝了一口茶:「陛下可曾娶妻?身邊有多少妃嬪?寵幸過多少宮女?」
「未曾。」雲澤心中苦笑,果真,寥王想把他的妹妹送到後宮,讓寥州勢力掌控他的宮廷,「後宮暫且無妃嬪,宮女各有事務,朕不會輕薄她們。」
「很好。」鐘行眸中閃過一絲笑意,「第一件事情,請陛下與孤共衾。」
雲澤:「共衾?」
鐘行眸中笑意瞬間消失,身上氣息瞬間給人強烈的壓迫感,聲音極為冷冽:「怎麼?陛下不願意?」
雲澤突然意識到了對方意思,手指指向了鐘行,聲音都在顫抖:「你——鐘行,你好大的膽子!」
鐘行握住了雲澤的手指,雲澤手指修長白皙,如凝了一層霜雪般皎潔,往上是纖細的手腕,他伸進雲澤寬袍大袖中,順著觸碰到雲澤微涼的小臂,細膩的上臂,直到按住單薄的肩膀。
雲澤與他緊密相貼,可以清楚感覺到鐘行掌心的薄繭。
鐘行並非錦繡溫柔富貴鄉里的閒散王爺,他這些年打過的仗比雲澤的歲數都多,雲澤在他面前就像一張白紙般簡單脆弱。
閉眼想起了自己的母后,雲澤咬著牙忍了下來。
鐘行雖然心狠手辣,但他腦子不笨,雲澤身子骨弱得像瓷器似的,如果他強行侵犯,恐怕中途就把雲澤給弄死了。
雲澤是第一個讓鐘行心動的人,鐘行可不想唯一心動的對象死在自己身下。
更何況,雲澤是那麼漂亮,那麼讓人憐惜的小尤物。
鐘行從未喜愛過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如何喜愛一樣東西,大概喜歡就是不把它打碎弄死。
這是鐘行所理解的喜歡。
雲澤被鐘行強按在了懷中。
當歸在外面等了兩個時辰,他實在不清楚雲澤與寥王談了些什麼,居然要談這麼長時間。
一直等到傍晚。
雲澤眼眶微紅,雖然各種委屈都受了,他卻強行忍著沒有落淚。
先前雲澤聽說過鐘行的殘暴之名,如今被他親自對待,才知道所有傳言都是真的。
鐘行將雲澤摟在自己肩膀上,對這個漂亮的小傢伙,他心裡是充滿憐惜,但他同時清楚的知道,雲澤厭惡於他,無論他做什麼事情,雲澤都不喜歡。
雲澤咳嗽了幾聲,他現在嗓音嘶啞得說不出半句話來,鐘行在他喉嚨處輕輕點了點:「吃飽了?」
話音剛落就被雲澤推開了手。
雲澤唇角有些擦傷,淡淡的血腥氣息揮之不去,鐘行餵他喝了一口水:「慢慢就習慣了,以後不必出宮,來回坐馬車身體會不舒服,後天晚上我去宮裡陪你睡覺。」
剛剛雲澤的表現十分生疏,但是雲澤聰明好引導,鐘行對他很滿意,甚至食髓知味想要更進一步。
雲澤沙啞的開口:「母后她——」
「明天你可以進她宮裡探望,」鐘行道,「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以後能不能再見她,就看你的表現。」
雲澤點了點頭。
「能不能走路?」鐘行將雲澤扶了起來,「孤送你上馬車,那個東西——回去才能取出來。」
雲澤在心裡罵了鐘行一百句。
鐘行驀然笑了:「陛下想殺孤?」
雲澤趕緊搖了搖頭:「沒有。」
「今天吃飽了嗎?」
雲澤生無可戀:「……飽了。」
這輩子都不想吃飯了。
當歸眼睜睜看著雲澤被鐘行扶上了馬車,雲澤身子骨一直都很孱弱,眼下更看著體虛,回宮後雲澤便讓人準備了熱水沐浴。
準備好後雲澤讓所有人下去,自己入了浴桶里。
浴桶表層漂浮著一層花瓣,馨香撲鼻,而且掩蓋了水下的一切。
雲澤廢了很大的功夫才把鐘行給的東西取出來。
玉質器物讓雲澤耳根赤紅,幾乎紅得滴出血來。
下午如何被鐘行按在榻上欺負的場景歷歷在目,雖然鐘行沒有親身上場,但他用這個凌辱雲澤,卻比親自去做還要可惡。
雲澤狠狠把這個東西摔在了地上,霎時間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