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
燈火瞬間滅了,月光透過窗戶從外面灑進來。
雲澤埋在鐘行的臂彎里任由他做任何事情,如果燈還明著肯定能夠看到他的耳垂紅得滴血:「我總覺得……我覺得自己好像夢見過這些。」
鐘行並不言語。
雲澤捏他一下:「你說到底是不是做夢?」
「好像不是。」鐘行輕笑一聲,「我還記得。」
既然鐘行記得,那肯定不是雲澤一個人的夢。
雲澤困得依靠在鐘行懷裡,抬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我又不會拒絕你,下次不准在我睡著之後騷擾我,我白天好睏的。」
第64章 獨發晉江文學城64
次日雲澤甦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他渾身都是酸痛的,昨晚被鐘行一夜的折騰,他還沒有完全緩過來神。
讓他繼續睡覺也是壓根不可能的事情。
身體幾乎被折斷了,雲澤想著鐘行大概和自己一樣都是第一次,所以在這方面並沒有非常豐富的經驗,即便鐘行想要溫柔,以他的體型和力氣其實溫柔不到哪裡去。
雲澤現在不太舒服,因為鐘行快天亮時才勉強滿足,行事後抱著雲澤就睡了,兩人一直都在一起。
雲澤臉頰緋紅,心裡埋怨鐘行毫不節制,他想偷偷下床去洗一洗身體,誰知道剛剛動了動,鐘行又強硬的把他抱了回去。
雲澤差點死掉,抓著枕頭的手指指節因為用力都成了青白的顏色。
他睡意慢慢上來,想著再睡一覺吧,等醒來再做其他的事情。
也不知道鐘行做夢夢到了什麼,居然在睡中又將雲澤覆蓋過去。
雲澤:「……」
等雲澤再清醒已經是傍晚了。
鐘行給他擦乾淨了,仍舊在他身側沒有離開。
見雲澤睜開眼睛,他餵了雲澤一口水:「還是不舒服?我給你清洗過了,上了一些藥。」
雲澤翻過身抱住了枕頭。
鐘行穿著單薄褻衣,領口鬆散許多,露出結實性感的肌肉,他墨發垂散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雲澤:「我當小公子多厲害,昨天撐不過一刻鐘就求饒了,一點也不像你的作風。」
雲澤不言不語。
鐘行從後面抱住了他:「不高興了?」
其實昨天一開始並不順利,慶幸的是鐘行平日裡給雲澤做足了準備,無論如何雲澤最後都接納他了。
雲澤閉著眼睛就是不說話。
鐘行抱著他哄了一會兒。
經過一晚上的勞累,雲澤現在身體都是軟的,抱在懷裡猶如暖玉,鐘行吻著他的後頸:「還是說——害羞了?」
雲澤終於轉過身來:「……我才沒有害羞。」
鐘行拉了拉床邊的鈴,外面的婢女捧著衣服進來了,鐘行沒有讓她們留下來伺候,他拿了衣服穿上,順便給雲澤換上一身。
雲澤穿上衣服也懶得動,他往枕上一靠:「郡王,我吃些東西繼續睡覺吧。」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外面夕陽餘暉照了進來,此時雲澤衣物齊整,雪青色薄薄衣衫完好覆蓋了他修長的身軀,鐘行還記得昨天晚上雲澤一身狼藉失神求饒的場景。
他俯身捏了雲澤的下巴輕吻一下:「好,我餵你。」
雲澤喝了一碗參雞湯又昏昏沉沉的趴在鐘行懷裡睡過去了。
鐘行還要處理一些事情,讓人將奏摺拿了過來。
許敬進來匯報了幾件事情:「懷淑長公主仍舊哭喊著要見您,她不滿您對郎家的安排。」
鐘行低頭看到雲澤睡得正熟:「賜她一條白綾,問她想要郎家留下還是想要這條白綾,她自有選擇。」
郎家倘若安安分分不惹事情,鐘行可能會讓他們多活一兩年,恰恰好嘴賤頂撞了雲澤,鐘行自然不會饒過。
懷淑長公主不是一般的母親,一般母親或許願意為了孩子犧牲自己的性命,懷淑長公主並不會,她極愛惜她那條小命。
「另有一事,」許敬道,「柳家從前就和長公主他們有勾結,這次柳家來了明都,柳聰與陳舒達見面吵了幾架,他還私下去了宮裡幾次。陳舒達在柳聰面前沒有討到什麼好,他說柳聰武藝高強,一般人打不過他。」
鐘行並沒有將柳家放在眼裡,柳家現在就是一隻待宰的肥羊,再怎麼翻騰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柳家貪污及勾結吏部一事的證據並不充分,他們做事很穩妥,能滅口就滅口,絕對不會留下罪證,鐘行如果派人調查容易打草驚蛇。若非找不到合適的罪名處置他們,鐘行早就動手了。
「好,孤知道了。」鐘行道,「時刻注意宮裡那邊的動向。」
許敬咳嗽了一聲:「另外,雲家大公子云洋,雖然被罷官了,他現在依舊和皇帝有些聯繫。」
雲洋畢竟娶了元湘公主,也是皇親國戚了。
元湘公主是個可憐的女孩子,雲洋娶她後對她百般冷落,而且借著元湘公主能和一些宗室時常見面,雖然沒有官職了,作為當今皇帝的妹夫,他還是能進宮的。
鐘行早就想殺雲洋了。
一來雲洋可能對雲澤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二來雲洋確實喜歡攛掇著皇帝做一些荒謬事情。
但是,雲洋畢竟是安樂侯長子,如今又是侯府世子,鐘行真的殺了雲洋,安樂侯必然要求雲澤回去延續香火。
鐘行不可能歸還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