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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
蕭璃想起最近糾纏著自己的那一個個光怪陸離的夢,笑了笑:「沒事。」
她果斷地換了個話題:「你聽說了呂圍的事嗎?」
陸阮揚眉:「他父母判刑入獄?」
呂圍的父母被判刑後,也就宣告著呂圍的名字會從國立機構劃掉。
甚至就連呂圍的孩子,都無法參與國立機構的任何項目。
「不是。」蕭璃說:「是呂圍在實驗中操作失誤發生了意外,造成了爆炸。」
「人是沒事,搶救及時,命保下來了,但人也廢了。他雙手都被炸沒了,而且是他自己操作失誤,他還得賠錢給實驗機構……」
陸阮微訝:「什麼時候的事啊?」
蕭璃瞥了眼戚臨,心說就是她跟戚臨說她夢到呂圍和陸阮爭吵後又假惺惺的給陸阮賠罪的第二天。
聽了這個消息的戚臨,始終沒有半點反應,好似事不關己一般,只望著陸阮。
而蕭璃也沒暗示一句,只說:「就早些天吧,我也沒太注意,還是別人和我說才知道。」
其實不是,是她察覺到「前世」害死陸阮的人里多半有呂圍,所以對呂圍關注度高了點,想著要讓呂圍付出代價。
但小姐還沒有拿起自己手裡的刀,就有AI先她一步。
做的乾乾淨淨,怎麼查都是一場意外。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留呂圍一條命。
陸阮不是很在意別人怎麼樣,反正和他無關。
所以兩人又隨意的聊了幾句後,就揮手告別了。
在被戚臨推回操場的路上,陸阮碎碎念了句:「蕭平可以了,那一號的國會應該不會再推遲了……今天三十號啊。」
後天就是國會。
戚臨嗯了聲。
他還沒說什麼,他們就又在路上遇見了尤燕宣。
就那個蕭璃口中的「黑皮傻大個」。
因為今天是匯報表演,他穿的不是迷彩服,而是一身軍禮服。
尤燕宣見到他,遲疑著打了聲招呼:「你好。」
陸阮客氣的回了句:「你好。」
打過招呼後,陸阮就想示意戚臨繼續走,沒想到尤燕宣又開口:「那個,你有看見蕭璃嗎?」
陸阮揚眉:「她剛剛還在超市。」
「哦。」尤燕宣撓撓頭:「謝謝。」
說完這話,他就徑直走了。
總覺得他好像還有什麼話沒說的陸阮多看了他一眼。
他的視線才落在尤燕宣身上不到半秒,就有一隻手橫在他眼前。
那隻手漂亮而又筋骨分明,只是過淡的掌紋讓人不由得懷疑這是不是一件瓷器。
陸阮順著往上看,不出意料地對上了戚臨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睛」。
陸阮稍頓。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就好似有什麼東西躲在暗處盯著他,如果他不說點什麼,把那東西摁回去,那對方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上來將他撕裂。
「…我就是覺得你穿軍裝應該會很好看。」
戚臨的身材比例是完美的,無論是九頭身還是肩寬腰窄的身軀,甚至就連人魚線,都是陸阮根據最完美的數據設置出來的。
他穿軍裝,的確會很好看。
「你喜歡,我穿給你看。」
戚臨伸手,壓在了陸阮的腦袋上,控制了角度,讓陸阮只能看自己:「別看別人。」
陸阮:「。」
穿給他看什麼的,有點怪。
但說實話,陸阮也確實有點心動。
所以他沒說什麼,只抬手握住了戚臨的手腕,將他的手從自己腦袋上拿開。
而戚臨順勢反手扣住了他的手。
陸阮也懶得掙扎,任由他一手抓著自己,一手給自己推輪椅:「你剛剛想說什麼?」
「想給你一個東西。」
戚臨邊說,邊停下來,也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了一個黑色的小方塊,還帶著鏈子,放在了陸阮的手心。
那個小方塊中間還有一點凹陷,看著像是一個按鈕。
陸阮揚眉:「這是什麼?」
戚臨答:「一個裝置,有危險你按下後我就能夠感應到。」
陸阮懂了:「為我去國會準備的?」
戚臨:「嗯。」
陸阮把玩著手裡的小方塊,有點不理解。
去開個會而已,又不是去什麼龍潭虎穴。
他無奈,但還是將方塊收下:「防水嗎?」
戚臨說防水,陸阮就乾脆將它掛在了自己脖子上:「行了吧?放心了嗎?」
戚臨沒吭聲。
其實那個方塊里還有定位,而且是不受信號屏蔽所影響的那種。
陸阮戴著它,他人在哪,戚臨都清楚。
見他不說話,陸阮又問:「你什麼時候去做的這個?」
「晚上。」
戚臨答:「你睡覺的時候,借了蕭璃的實驗室。」
他還借用了下機械艙,將自己心口剖開,把一根頭髮藏了進去。
戚臨沒有修復自己心口上劃下的那道「疤痕」。
他甚至在操縱著機械艙劃開「皮膚」時,還調取了一下自己的記錄。
因為,陸阮心口處也有一道疤。
現代醫學技術不是不能修復,只是沒必要。
因為他每年都要做一次手術,反反覆覆剖開又進行修復,疼的只是陸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