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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很不情願,嘴裡嘟嘟囔囔的。我看著他,說道:「現在是南廠請你去,你再說一句,就是南廠要你去。所以,你看著辦?」
我覺得我也是挺有天分的,一字之差,就把車夫嚇壞了。
陳二也是很給力,吹了一聲口哨,立刻四周出現了幾名南廠侍衛。一看這個架勢,誰還敢不從呢?看熱鬧的人都少了好多。
我們連同馬車到達南廠門口的時候,正看到肖小六在門口張望。
看到我之後才有種鬆了口氣的樣子。「你是怕我跑了?」我直接問了出來。
「那倒沒有。」肖小六很客氣,把我從馬車上拽了下來,「陳大人看了你的文書,想見見你。所以,在門口迎迎你。可你這個,是什麼情況?這小子長得還挺俊俏,勾搭上了?」
「你也覺得?」我笑嘻嘻地說,「沒錯,我一出街,就勾搭了一個美貌的少年,真開心啊!」
第20章 、哎呦,這美貌少年不僅有才還有錢
南廠大門口自然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直接帶著他們進了議事廳。
肖小六特別有眼力勁兒,立刻幫我準備了椅子,然後站在我背後,架勢十足開始準備記錄案情。
「我先說一句,目前還不算報官,我也暫時不按偷竊事件處理。我只是想先聽聽事情的原委,來說說吧。」
我的聲音清淺,但每一句話都有分寸和意義。肖小六不禁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白衣少年雖然有些狼狽,但氣質尚佳,說話也極有條理,我很喜歡。
他來自西杭,姓高名清,字稟文,上京趕考。由自己的老師和家僕陪同。
但他的老師半途病了,還很嚴重。為了不耽誤時間,他自己雇了輛馬車急急趕來京城。
結果,裝有三千兩銀票和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的包袱落在了馬車上,他在京城街頭找了三天,終於又找到了這名車夫。
車夫的對答是的確拉過這位白衣少年,但他下車之後,並沒有注意到有這個包袱。
後來他又拉了幾位客人往返與京城與近郊幾個地方,這才又回了京城,就被少年拉扯住了。
他覺得自己很冤枉,少年很焦急。大致情況就是這樣,肖小六運筆如飛,全都記錄了下來。
但我瞥了一眼他那個狂草字體,真想揍他一頓。我終於能夠明白為什麼肖不修讓我來謄抄文書,就他這筆字,真是揍一頓都不解氣,應該狂揍一頓。
議事廳門外開始聚集一些侍衛圍觀,估計也都是想看熱鬧的。
這案子的確不太好處理,無人證物證,完全就是靠兩邊的各自說辭,我也不太可能把三千兩銀票變出來。我看肖小六都一邊記錄一邊搖頭,看來他也沒什麼辦法。
我低聲問他:「我能調用南廠的侍衛嗎?」
「能啊,您這玉簪就是令牌。」肖小六立刻回答,「今天咱們肖大人的人都不在,您可以調用陳大人的人,陳二能幫您。」
那就成了,我得試試這個玉簪除了出門之外,還能做什麼。
不過,腦子裡也閃過一個念頭,這肖不修為何要把這樣重要的東西給我?
我是真的有用處,還是背後有什麼陰謀?反正我不信任這個人,大月國最大黑暗神秘的官員以及機構,怎麼能放心呢。
「陳二,肖小六,你們記錄下車夫這幾天拉的所有客人,無論住在哪裡,去了哪裡,都找出來。帶著這個車夫,一個個找,務必快!現在就去!」
我幹活還是很速度的,「車夫黃三,你也是知道南廠的,既然今日這事讓我碰到了,我必然一查到底。若是與你無關,我定會還你清白。
但是與你有關,怕就不是打板子這麼簡單了,應該是會掉腦袋的。
銀票和腦袋,你自己想清楚。現在,就去一個個查你這幾日拉過的客人。當然,若是有遺漏,你也知道的,說謊這個事情,在我這裡,也是死路一條。」
我的聲音不大,但氣勢很足,也夠陰慘慘。再配合陳二以及幾位南廠強壯身材的侍衛,把車夫也嚇得夠嗆,立刻跪在地上喊冤。
「沒事,冤不冤,咱們先查查再說。」我嘿嘿一笑,「辛苦陳二帶著兄弟們去看看吧,只有一個字——快!」
「得令。」陳二倒是真的不含糊,立刻揪著車夫的領子出去了。
我讓肖小六立刻跟上,去記錄一下這車夫都拉過什麼人,列個單子。
「重點是時間能不能對上,上車下車的時間,能夠精確到每個時辰是最好的。要是不記得了,就讓他說這三天都做了什麼,具體到出恭的時間都寫下來。」
我畢竟是名女子,氣勢不足。我擔心車夫不會對我說實話,所以才讓他們去做這個事情。我轉頭看向白衣少年高稟文,笑眯眯地說:「這位弟弟吃飯了麼?」
高稟文真的很好看,身材修長,面容白皙,重點是一雙清澈乾淨的眼睛,賞心悅目。
他看到我也不太怯場,年少有為,我喜歡。「大人姐姐,我不太想吃飯,只想找回銀票。」
「嗯,很快,等等。」
「什麼?」高稟文有點吃驚。
「我們賭一把好不好,我說大約兩個時辰吧,你的銀票就能找回來。」我看著他,粲然一笑,我的牙應該還是挺白的。
「我不信……」
「嗯,我信。」我確認以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