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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殿下頻頻擾我家人,吸引我的注意力,我還以為您是太久沒見我有些急不可耐了呢!」
陸君硯這話單刀直入,噎的楚時神情一滯。
官場上打交道這麼多年,像陸君硯這樣談話不拐彎抹角的不是沒有,但能毫不拖泥帶水的直中紅心的,有史以來他是唯一一個。
「這麼一想,是有些久了……」楚時露出一個和煦的笑,提著茶壺給陸君硯斟茶,「陸少尉合作的初衷突然詭辯,讓我有些費解,一直想請陸少尉為我答疑解惑來著。」
陸君硯點頭:「是該給殿下一個解釋。」
「當初以幫助殿下拿到馳狼的作訓機密為條件,換取我和殿下公平競爭賀北宸的協議是我們達成一致的。」
「但是,雖然作訓機密我沒有拿到,馳狼不是回到皇室手中了麼?」
「這項任務不能算是失敗吧!」
「……」楚時氣的指節攥的咔咔作響,神特麼回到皇室手中,馳狼被奔狼收編,納入賀東戈名下。
軍權從賀溪南轉入賀東戈手中,換湯不換藥,這洛蘭帝國還不是賀家的一言堂。
楚時懶得和陸君硯這潑皮扯皮,「陸少尉說的輕巧,這軍權到底在誰手中,你不會看不清吧?」
「殿下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我一個小小的少尉,看得清看不清也不是我說了算的!我只知道我的任務完成了。」
陸君硯撥弄著手邊的茶杯,神情寡淡,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欠揍樣。
「任務既已經完成,那我們就該一拍兩散,橋歸橋路歸路,之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您說是不是這麼個理?」
楚時知道陸君硯這是要和他劃清界限的意思。
陸君硯和他那一份口頭協議一直是梗在賀溪南喉頭的一根刺,哪怕現在對方記憶全失,這根刺也讓陸君硯如坐針氈,讓他急不可耐的想要拔除。
「陸少尉急什麼?左右我跟北宸的婚約一拖再拖,他現在對你情跟深種,斷然不可能再跟我成婚,你還怕他跑了不成?」
「殿下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陸君硯鎖起眉頭,不悅的看著對方。
楚時不屑的回道:「呵~陸少尉的喜歡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誰分得清。」
「我的喜歡是一時興起還是地久天長就不牢殿下費心了,殿下有時間還是關心關心自己比較好。」
「哦?我有什麼欠妥之處,有勞陸少尉指點一二……」
「畢竟……」陸君硯壓低了兩分聲音,神情露出顯而易見的輕蔑來,「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alpha的omega是在被標記後,突然移情別戀的。」
話落,陸君硯的視線似有若無的掃過楚時的下身,楚時被看的莫名其妙,待反應過來陸君硯話里的譏諷時,楚時的臉色頓時精彩紛呈。
「陸君硯!」
「殿下,別生氣啊!」陸君硯突然起身,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繃不住溫文爾雅人設的楚時,輕嗤道:「弟弟們麻煩殿下給我送回來,否則明天全網上下都是關於您英年早……泄的新聞,您知道我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證據。」
說罷,陸君硯也不管楚時究竟什麼表情,轉身離開,而留在房間裡的楚時卻面目猙獰的連通了章軒的語音通話。
「去把賀北宸接過來,對,就是現在!」
【作者有話說:兩個瘋批要開始求偶了!也要開始虐攻了。】
第77章 寬恕與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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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許和陸河柏是當天晚上被送回陸家的,陸許這幾天大概是好吃好喝沒受什麼苦,只是有些受驚,一進門就委屈顛顛的跑到溫暖和陸峰懷裡撒嬌。
陸河柏就不一樣了,這幾天對他來說,可以說是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摧殘,整個人恍恍惚惚,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
陸峰一見他就一肚子氣,罵罵咧咧一腳踹過去。
「廢物玩意兒,沒那個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活,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去招惹賀少帥,還差點害了小許。」
溫暖臉色也難看,恨不得拿鞭子狠狠抽他一頓才解氣,但聽見陸峰又要提賀溪南的事,急忙插話打岔。
「還不滾回去洗漱,臭烘烘跟個要飯的一樣。」
陸河柏歪歪扭扭就要爬起來,陸君硯突然又道:「赤兔營赴邊境行動,走了!」
陸河柏行動一頓,目光有些躲閃的看陸君硯。
陸君硯剛好也在看他,那漆黑的眸子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潭,一腳踏進去就能屍骨無存。
陸河柏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再看陸君硯就見人已經轉身往屋外走去,陸河柏自己平復了一下驚弓之鳥的心情,默默跟著走了出去。
陸君硯晚上就要出發了,他聯繫了小胖,讓小胖中午儘量讓賀溪南上床午休去。
在那之前,他又專門跑了一趟第一醫院。
尤光今天不當值,陸君硯也是專門避開這個點兒來的。
腺體科值班的是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老頭子,老頭勾了勾眼鏡,皺著眉頭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小伙子,抽取信息素可是非常痛苦的,即便打了麻醉針,你也會有非常明顯的痛苦的,而且事後你也會精神萎靡,出現頭暈嘔吐目眩等類似於腦震盪的後遺症。」
「不用麻醉,直接抽!」
晚上他就要離開了,他得留更多時間去看那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