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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陸河柏本來在他這兒可有可無,陸智倒是能讓他急上一急,畢竟他還打算用這個無能的廢物牽制著和自己不一心的白眼兒狼陸君硯呢!
所以,當天晚上,陸君硯便被火急火燎的陸峰請回了陸家。
楓園內外燈火通明,各色各樣的頂級豪車停滿了陸家偌大的停車場。
車子剛停下,風叔就急匆匆的迎了上來。
「陸少尉,您回來了,老爺都著急壞了。」
陸君硯心中冷笑面上依舊波瀾不驚隨手把鑰匙扔給風叔,問道:「人都在哪兒呢?」
風叔忙不迭的回答:「在客廳,少爺小姐們都回來了。」
言下之意就是書房待不下。
陸君硯大步朝別墅走去,一進去就聽整個客廳吵吵嚷嚷就跟貧民區的便民市場一樣,出主意的沒幾個,趁亂表功一個比一個在行。
風叔站在陸君硯身後大聲稟報:「陸少尉回來了!」
噪雜的客廳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猛的投了過來。
陸君硯走近一步:「您在!」
陸峰捏了捏被吵的悶痛的頭,對陸君硯幾乎蔑視般的打招呼已經習以為常,朝他招手道:「坐!」
陸君硯看了眼他左右坐著紋絲不動的溫暖和陸方,果斷挑了個比較遠的位置坐了下去。
「小許被楚時帶走了,」陸君硯一坐下,陸峰直接就開門見山,「你在賀少帥那裡那麼久,有沒有和這位皇儲殿下打過交道?」
陸君硯挑了挑眉,楚時抓陸許?
他的心念電轉,想著楚時明目張胆抓走陸許的用意。
他既然故意留下陸峰去查線索,就說明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陸家產業橫跨面廣,幾乎賺錢的產業都有涉獵,而且年頭已經不短了。
楚時想要的東西應該是他近期才知道的,且迫切想要得到的……
那麼,陸峰手上究竟有什麼是他真正想要的呢?
腦海中驟然靈光一閃,他突然露出一抹瞭然的笑意。
陸峰一看陸君硯這幅神色當即明白這小白眼兒狼是心裡有對策了,他揮了揮手,讓旁邊這些沒用的廢物都離開。
烏拉烏拉的一片人頭神色各異的離開,很快屋子裡只剩下了陸方,陸君硯,陸峰和溫暖。
溫暖急得動肝火,對著陸君硯沒有好臉色。
「有什麼主意趕緊說,不知道多拖一分鐘小許就多一分危險麼?」
陸方點頭附和,神情也格外急切:「是啊是啊,父親,就別讓大哥賣關子了,這個時候還裝什麼深沉?」
陸君硯冷笑一聲,轉頭看著這個明明比自己大五歲,還能神色自如的叫自己大哥的陸方。
這無聲的上眼藥行為堪比影帝,沒看見那溫暖的臉色「唰」的一下變的扭曲了麼!
「好啊,溫夫人想要直來直往,那咱們就開門見山。」
陸君硯一個溫夫人叫的陸方神情扭曲了起來,想到溫石龍那個死肥佬面目可憎的樣子,他就反胃。
而且,自己當初是在溫暖的母親百天後就被迎進溫家大門的。
這麼多年,他在溫暖面前一直不敢以溫夫人的名頭自居,陸君硯這一下,簡直隔山打牛,還特么正中紅心。
溫暖惡狠狠的瞪了陸方一眼,看那眼神恨不得活生生撕了他餵狗。
陸方不寒而慄,乖覺的噤聲縮在沙發里。
可陸君硯怎麼可能這樣放過他。
賀溪南受傷的事情前因後果在陸智告訴他之後,他直接派人查了個底朝天。
下場悽慘的溫如真只是前菜,推波助瀾的他和陸河柏也別想跑。
哦,還有他這個看似「置身事外」的好母親。
「您大概不知道,楚時私下一直想要拉攏賀少帥,最近剛有進展,這不,賀少帥突然受傷,還重傷了腦部失憶了,皇儲殿下前期的投入莫名打了水漂,查來查去,居然查到賀少帥受傷一事,居然還有幕後黑手。」
陸君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卻讓溫暖和陸方齊齊變了臉色。
陸君硯餘光打量著他們,心中嗤笑。
這就害怕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陸峰那邊聽的一頭霧水,「這和他帶走小許有什麼關係?」
陸君硯漫不經意的把玩著手邊的水杯,道:「楚時真正要帶走的是陸河柏,帶走陸許估計也就是震懾。」
「震懾?」陸峰眯著眼看向在座三人。
陸君硯一副好整以暇的悠閒姿態,反觀其他兩人,一個坐立不安,一個忐忑顫顫。
「啪」的一聲,陸峰的巴掌毫無預兆的兜頭甩下,陸方整個人頓時被打的臉歪到了一邊。
「說!你幹了什麼壞事?」
陸方瑟瑟縮縮的抬眸,難堪與屈辱躥遍全身
從小到大,他挨打的次數不計其數,可是,他從來沒有在陸君硯面前被陸峰打過。
因為他不想這僅剩的虛偽自尊也被眼前這個人碾進爛泥里。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憤恨,隨即又換上一副嬌柔的可憐相,哭訴道:「父親,我不知道,都是河柏自作主張的!」
陸峰一聽還真有他們的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揚手準備再次抽打陸方,可觸及陸方眼中那委屈又可憐的小模樣時,不由得頓了頓。
陸方趁機喊冤。
「父親,我真的不知道。河柏前段時間找我借錢,說是被人欺負了,要找場子,您也知道這小子打小就和我親近,我不忍心他被人欺負,所以才魯莽給他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