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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吧嗒」一下落下,他失魂落魄的暗自垂淚。
再恨又能怎麼樣?
賀溪南他打不過,也動不得!
陸君硯回眸看了眼分外虛弱的賀溪南,煩躁的踢了腳魏智樑的輪椅,嚇得魏智樑悚然抬頭。
「怎麼……怎麼了?」
「你的藥毒……」
「未經本人同意任何形式的雙性·行為都是違法的,你知不知道?」
賀溪南驟然打斷陸君硯的話,再次發問。
陸君硯驀然回眸,不明所以的看著賀溪南。
賀溪南的視線也淡淡掃過,最終落在了魏智樑身上。
魏家實力不容小覷,雖然這一代的家主窩囊又無能,只能承襲祖宗蔭蔽。
但畢竟是百年世家,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魏家實力僅次於陸家,而且以陸峰的行事準則,說不定會果斷把陸智雙手奉上。
他不想陸君硯這麼貿貿然和魏家這個龐然大物對上。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今天的事情糊弄過去,魏家要收拾,陸智也要保全。
魏智樑點頭,「知道!」
「所以你這是知法犯法?」
程序言的的槍管猛的抵住魏智樑的眉心,強迫他抬起頭。
陸智儘管沒有被侵犯,但他渾身的外傷卻是被這個畜生硬生生的打出來的。
一個剛成年的小孩兒,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居然下的去手。
以前看他人模狗樣的,雖然私生活混亂,但好歹不干違法的事兒,可怎麼也想不到,這王八蛋不止私生活混亂,還幹這腌臢的勾當。
陸智當時縮在自己懷裡顫慄不止的樣子還歷歷在目,要不是顧及到怕嚇到小孩兒,他一定要讓這畜生的身上留下百倍的痕跡。
「不是,你們誤會了,誤會了!」魏智樑擺著手狡辯道,「那東西不是用給別人的,是……是……本來是用給……我……自己的。」
魏智樑的聲音在賀北宸震驚到無以復加的目光下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漸漸幾不可聞。
他常年縱情聲色犬馬的奢靡生活,底子早就被他糟蹋的一塌糊塗了,要不是靠這種東西他根本沒辦法逞男人的威風。
魏世勇一張老臉更是無地自容,羞憤交加的瞪著自己不成器的兒子。
賀州徽和賀州池的臉色也變得格外難看,賀北宸和魏家這小子有些交情,經常看到他們在一塊兒玩兒。
萬一今天的事泄露出去了,賀北宸在民眾心裡溫柔善良白璧無瑕的完美人設就要崩塌了,他們可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賀溪南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盥洗腸胃的滋味太讓人難受,更何況,他一場手術經歷了三次,箇中滋味可想而知。
陸君硯走過來,問他,「難受?」
賀溪南搖頭,避開陸君硯的目光再次開口:「那再解釋一下強行帶走醉的不省人事的未成年,你又意欲何為?」
陸君硯眉眼一瞬不瞬的打量著賀溪南,兩人近在咫尺,賀溪南躲閃的神情盡數被他收攬眼底。
那個搖頭,敷衍的意思明明白白,陸君硯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他身後的尤光。
尤光扁著嘴聳肩無辜狀,表示他只是被賀少帥突然點名求助,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一直注視著賀溪南的楚時眉峰微微蹙起,淡漠的臉上浮起一抹陰鬱的表情。
事情似乎有些脫離掌控了了,看來,章軒需要加快腳步了。
而在魏智樑面前威懾魏智樑的程序言,在聽到賀溪南話音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家少帥是想將陸智隱藏保護起來。
陸智已經十九歲了,但他鮮少出現在各世家聚會上,容貌也是長得偏幼齒那一掛的,魏智樑和陸智沒有什麼交集,想來也不知道陸智有沒有成年。
他的眉峰微挑,槍管一下下點在魏智樑的額頭上,重複了一遍賀溪南的話。
「你知不知道未成年的omega%2Cbeta享有同樣的律法保護,非法猥褻,姦淫未成年,按星際律法應該怎麼處置,魏家主應當教導過你吧?」
說到最後,程序言突然轉向了魏世勇,一排白森森的貝齒在會議室慘白的燈光下泛著瘮人的幽光,魏世勇嚇得忙不迭點頭。
「教過的,教過的!」
魏世勇咬牙切齒的回答,再看向魏智樑時眼底已經沒有了一進門時的慈愛,只剩下深惡痛疾的厭煩。
奸淫擄掠未成年者,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死刑立即執行,此後家族子女不得入仕。
這還是法律上的,除卻法律,屆時輿論壓力與民眾的謾罵也會將魏家淹沒。
沒有哪個世家子弟會願意與這樣的家族聯姻,也沒有那個生意人會喜歡和這樣的集團合作。
魏智樑看著他父親陡然色變的嘴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扯著嗓子辯駁。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強行帶走他,是他自己爬上我的車的,陸……唔……」
冰涼的槍管猛的捅進魏智樑的嘴裡,將他餘下的話盡數捅進了喉頭憋回肚裡。
大口徑的佧南之音杵在嘴裡的幾乎將魏智樑的嘴撐到了極致,他連一絲一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隱約的火藥味刺激的讓他一陣陣反胃,偏偏程序言意猶未盡一般,還一個勁兒的往裡捅。
「卜……臥……卜……」
魏智樑鼻涕眼淚同時奔涌,看的程序言一陣惡寒,猛的拔出自己的愛槍,嫌棄萬分的揪著魏智樑的衣領擦了擦槍管上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