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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比誰都清楚,這一仗勢必會打起來,而且南啟會大勝。
上一世葉哲可不比這一世,沒有葉筠這個妹妹在宮裡得寵,五年的時間,皇上早忘了還有這樣一號人。
葉哲根本沒能上戰場,反而是如今霍才人的兄長霍平北揮師北上,立下赫赫戰功。
隨之而來的自然也是霍氏一舉越級晉封為嬪位,再妃位。
這一回葉哲還依舊在靈州有一席之地,勢必能上沙場立功,霍平北也一定會去,但她不會再看著他們如此順利了。
姚家如今雖是走了文臣路子,但以前也是有武將的,姚湘的兄長便是文武皆通的。
「快,給我準備筆墨,我要給哥哥寫信。」
紫竹應聲,忙就預備起來。
姚湘迅速的寫了一封信,交給紫竹,命她出宮一趟,親自送到兄長手裡。
這一回,若能借著戰事除掉葉哲,沒了兄長,葉家在軍中沒有了兵權,這便是將葉筠的籌碼狠狠砍去了大半。
僅僅憑著楚家一個商戶,能成什麼氣候。
看著眼前裊裊升煙的香爐,姚湘的眸色陰鷙如蛇。
「葉氏,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皇上太寵愛你,偏你的家世又這樣好,不除了你,我怎能安心坐上鳳椅啊。」
既然能讓她尋到機會,就勢必要慢慢拔除葉氏的一切。
第二百七十七章
氣笑了
遼國的異動還是給南啟造成了些許壓力。
雖說南啟國庫豐盈,不怕打仗,但是終歸打仗是勞民傷財的事情。
而更重要的是,寧琛並沒有接觸過打仗,哪怕是做皇子的時候,先帝善戰。
但每每帶出去的都是皇長子寧澤,他這個小兒子可從不在考慮範圍內。
不過好在先帝威名遠揚,南啟也不乏好將士,即便打起來,也不會落下風。
在緊張的氣氛中,終於到了四月里。
三皇子滿周歲,算是一樁喜事,稍稍緩和了些氣氛。
而姚氏的肚子也滿八個月,在九個月里了,就便是隨時可能生。
葉筠也是一樣的,只比她的預產期晚半個月罷了。
寧琛一邊忙著前朝的事情,一邊又放心不下後宮,時常兩頭跑。
累的人都瘦了好些。
太后派人去九宸宮送湯,就發現兒子清瘦了一大圈。
「皇帝在前朝忙的連吃口飯的時間都沒有,這後頭的嬪妃也忒不懂事,還勾著人來,不過是懷著身孕罷了,誰沒生過孩子,只當自己是揣了個金疙瘩呢!」
這話說的自然就是葉筠了。
這大半個月,寧琛來了後宮六次,雖說都沒留宿,但四次都去了昭純軒,又看了一回皇后,看了一回芳婕妤。
「太后,想來皇上也是擔心,如今邊疆異動,明修媛的兄長,忠勇侯便是在靈洲守著的。」福嬤嬤道。
人家兄長手裡握著兵權,自己又快臨盆,本就得寵,皇上怎麼會不格外看顧著。
但這話聽在太后耳朵里,卻讓她又聯想到別的事情。
再想想自己的侄女,真是恨鐵不成鋼。
越是想,就越不舒服。
哼了一聲,便道,「去昭純軒傳話,嬪妃有孕本就不能伺候皇帝,如今恰逢前朝政事繁忙,更不可嬌縱任性,惹得皇帝不得安生,無法專心朝政。」
「太后娘娘,這……」
「怎麼,哀家的話如今是越發不管用了?」太后一個冷眼瞪過去,「福芝,哀家瞧你老了老了,主意也大起來了,回回對哀家的話百般勸阻,哀家還沒糊塗呢。更何況,這事兒也是為著國事著想,為皇帝的身子著想。」
福嬤嬤沒想到太后會這樣說,一時間又是惶恐,又略感心寒。
只得慌忙跪下請罪。
「太后娘娘息怒,是奴婢多嘴了,奴婢這便去傳話。」
待她走了,太后就覺得氣不順,有些頭疼。
對著一旁的小宮女道,「去把秋桂叫來,給哀家按按頭。」
小宮女應聲,忙就去了。
不多時,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笑著進了內殿。
熟練的走到太后身側,請過安便開始給她按摩。
「你這一手技法,比太醫院的藥還管用,每每按一會子就舒服了,福芝雖學了學,也不及你。」太后閉著眼道。
「能為太后娘娘效力,是奴婢的福氣,福嬤嬤每日上下打點太后的起居,事情繁多,總沒法子面面俱到,若是太后不舒服了,儘管使人去叫奴婢來揉按。」
婦人十分嘴甜,也確實有兩把刷子,叫太后很受用。
這個秋桂姓楊,不是一直在宮裡伺候的。
原先是做乳母,但她年紀大了後,奶水不好,也就沒法子伺候了。
不過楊氏聰明會來事兒,就被留在了宮裡做事,如今三十六七的年紀,被指派來大皇子身邊做管事嬤嬤。
偶爾一回帶大皇子來陪太后用膳,聽聞太后頭疼不適,就毛遂自薦給捏了捏。
到真的很有效用。
自那以後,太后便時常叫她來伺候。
這個楊氏不僅會按摩,還很會梳頭。
雖說太后不需要打扮爭寵什麼的,但哪有女人不愛美的。
所以一時間這個楊秋桂在慈寧宮也算是個紅人了。
另一頭,福嬤嬤才到昭純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