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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臣妾若是真的想一舉叫夏才人滑胎,就該多放些玉丁香,為何在這裡坐了將近一個時辰,卻只是讓夏才人輕微動了胎氣,皇上,此事絕不會是臣妾所為,還請皇上明查!」
「自然是你嫉妒夏才人有孕才下此毒手,誰知道你是不是買通了夏氏身邊的人,皇上,葉氏自打入宮以來,狂妄跋扈,多次不敬臣妾,如今又做下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皇上一定要嚴懲她!」
麗美人抓住了機會便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一雙眸子滿是急切,恨不能將葉筠就地處決了去。
葉筠轉頭看著她,冷笑一聲,「若是真如麗美人所說,我到不如直接將那玉丁香給買通之人,也省的我親自戴上這荷包,一下就叫人查出來!」
人群中,姚湘眼底掠過一絲涼意。
麗美人這蠢貨,真是礙事!
本來就活不長的人,這會子蹦躂什麼,平白給葉氏創造了一個辯駁的機會。
不過,那玉丁香為何沒放足量的,難道是那賤蹄子敢騙她?
第二十二章
替死鬼
寧琛面色沉的嚇人。
在場的,他誰也不信,但葉筠到底有個戰功赫赫的父親,若輕易就給她定罪,是寒了老臣心,所以必須查。
「元九,你派人去摘星閣搜一搜,先將夏才人挪到梧桐殿偏殿裡歇息,其他人一個都不許走!」
皇后這回是徹底放心了,若皇上不信她,就不會把人送去梧桐殿。
於是也立即叫身邊的丁嬤嬤和素琴跟著去了。
戲台子上早就安靜下來,寧琛不說話,眾人都不敢出聲。
葉筠就站在寧琛面前,背挺得筆直,一點兒也不懼。
寧琛看了她好幾眼,眸中的探究和威壓半分沒收著,葉筠心裡冷笑,果然啊,不論素日裡怎麼好,帝王終歸多疑。
今日若她沒有這份家世,怕是直接就被處置了,宛若螻蟻。
不多時,元九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小包東西,並押了一個人過來,正是綠煙。
押著人的太監粗暴的將綠煙摁到地上,元九上前將帶來的東西給李太醫瞧。
「回皇上,此物正是玉丁香!」李太醫如實道,可接著又問,「元公公,除了這一小包可還有?」
「並無,奴才派人搜查了整個摘星閣,只在那丫鬟屋裡找到這些。」元九查的很細,不會有錯過的地方。
寧琛蹙眉,「可有什麼問題?」
李太醫忙道,「皇上,這玉丁香雖能使孕婦滑胎,但新鮮時候才會功效顯著,曬成乾花,藥效失了大半,若只有這麼點,就是全用上,怕也得一直聞上四五日才會滑胎。」
顯然,葉筠不可能一直跟在夏才人身邊,硬讓夏氏聞這味道吧。
這一來,葉筠很明顯就是被陷害栽贓了。
姚湘聽了這話,頓時眸中閃過一絲殺意,她竟失算了,那賤蹄子竟沒聽話,還好留了後手,否則皇帝追究起來,就不好收場了。
「你雖伺候我不久,可我自認待你不薄,為何要這麼做,是誰指使你的?」葉筠也不是好脾氣,多少是來火了。
這栽贓的手段,也太過於膚淺了,如果不是衝著她來的,為何要牽扯上她,牽扯上她了,為何又叫她毫髮無損,這實在疑點重重。
綠煙渾身發抖,面色早已慘白,「奴婢不知道啊,這東西為何會出現在奴婢房裡,奴婢一點都不知道……啊——」
一聲慘叫響起,原是寧琛直接往綠煙肩頭踹了一腳,這一腳力氣用了十成,只把人踹翻了過去,疼的蜷縮成一團。
「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再不說實話,慎刑司三十二道刑罰,總有一個能叫你張嘴!」
「是麗美人,是麗美人!」綠煙疼的牙齒打顫,眼淚鼻涕都混做了一團,「銀環與奴婢是同鄉,她給奴婢銀錢,又拿奴婢定了親的未婚夫君的性命相要挾,奴婢一時豬油蒙心。
可,可葉婉容待奴婢極好,她給奴婢備了嫁妝,奴婢不忍下死手,這才,這才沒放足量的玉丁香,還請皇上饒奴婢一命!」
繪月這會子嚇得魂都沒了,扶著葉筠的手冰涼,若是自家主子當初沒有那一句隨口的話,沒有這般待下寬和,那今日豈不是……
繪月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三番兩次出這種問題,看來她和南梔都還不夠謹慎仔細。
「皇上,絕對不是臣妾,臣妾斷然不敢做這事啊!」麗美人大驚,慌忙就跪在了地上,想拉扯寧琛的衣袍卻被避開。
此刻元九早就讓人把麗美人身邊的兩個丫頭,銀壺和銀環都一併押了起來。
綠煙掙扎著翻身趴跪在地上,「皇上,奴婢有證據,去膳房的路上有一處石桌,那石桌底下缺了一角,恰好可以塞些東西藏進去,銀環就是這樣把玉丁香給奴婢的。」
寧琛叫人去查,果然如此,一時間又變成了麗美人百口莫辯。
「你這賤人,竟然敢害我,是誰讓你這麼幹的!」麗美人氣急,撲過去便掐住了銀環的脖子,雙目猩紅。
忙有太監過來把她拉開,銀環被掐的幾乎喘不過氣來,這會子怕的要死,終於是開了口。
可她卻說,東西是她交給綠煙的不假,但是並不知道那是玉丁香,是一個小太監給了她一百兩銀子,叫她和綠煙搭上話,把一袋子東西給綠煙,其他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