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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吧,也是昨晚折騰的太厲害了。
難得寧琛如今看葉筠順眼了些,葉筠又是個會撩撥的,都是年輕人,哪有克制的道理。
在景乾宮用了午膳,便有人來匯報袞州救災的事情,葉筠就乖巧的回去了。
下午的時候,摘星閣裡頭就得了一匣子畫畫用的顏料,還是彩色的。
雖然種類不多,只有紅、黃、綠、粉、藍幾色,但是放在如今就很難得。
「皇上念著婉容呢!」繪月笑著把東西放到架子上。
葉筠挑眉,估麼著是上回那沒畫完的畫叫皇上記著了。
索性便叫繪月把畫紙鋪好,將那猛虎嗅薔薇的圖給畫完了。
晾乾後下午就著人送去了景乾宮。
寧琛收了畫,看過便笑了,不為別的,那畫底下題字竹子精。
筠便是指竹子,葉筠自稱竹子精,就調皮的很。
「看來葉婉容是極喜歡皇上的賞賜吶,下午便將畫兒送來了。」元九笑著道。
寧琛淺笑,「她倒是個有趣的,收著吧。」
末了又看見桌上太后送來的補品,略思量了片刻,便起身去了姚寶林的汀蘭苑。
來的時候就聽到有琴聲,走進去就見姚寶林坐在廊下撫琴,彈的是南啟的名曲,悠揚動聽。
「寶林,皇上來了。」綺文忙小聲提醒了一句。
姚氏趕緊停下,起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免禮。」寧琛抬手虛扶了她一把,「你這琴技不錯,朕那裡還有一架古琴,就給你吧。」
姚寶林抿唇一笑,「那臣妾就多謝皇上了,只是皇上賞了臣妾古琴,日後可要多來聽臣妾彈曲兒。」
邀寵的模樣做的自然,寧琛倒也不反感,自然是應了。
這會子還不到晚膳的時候,姚寶林便主動提出下棋。
多一重前世的記憶,皇帝愛下棋這件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
果然寧琛就沒拒絕,還比較有興致的叫人去取了他常用的那一套冷暖玉棋子來。
姚氏有意哄他,又較為了解寧琛的棋路,兩三局下來,雖說都輸了,但卻輸的一點兒也不假。
「皇上棋藝精湛,臣妾不及半分吶!」
「你也不差,這般棋藝在女子中也屬拔尖兒的了。」
寧琛玩的盡興,心情便好,就不介意多與小嬪妃拉扯幾句。
姚寶林掩唇一笑,「臣妾今兒可是得了皇上誇讚兩回,若這琴棋叫臣妾占了,想來書畫是葉姐姐一絕了,聽聞皇上賜了姐姐一套彩色的顏料呢。」
「葉婉容畫技倒也不錯,就是性子頑劣了些,口無遮攔的。」寧琛脫口而出。
那自然的模樣像是與葉筠很相熟一般。
姚湘斂了斂眸子,輕笑一聲沒有接話,心底卻百轉千回。
瞧皇帝這模樣,怕是葉筠已經入眼了,這與前世根本毫不相同,看來得儘快想法子除掉這個變數。
這些小心思自然不會叫旁人瞧出來,一轉眸便又說起了別的。
到了晚膳時候,姚氏安排的膳食都是寧琛喜歡的,布菜也都挑著寧琛愛吃的。
這就叫寧琛覺得不大舒服了。
他與姚氏一同用膳不過才第二回 ,就被姚氏將喜好摸得透徹,那必然就是姚氏想法子打聽過了。
一個帝王的膳食喜好被旁人掌握,這無疑是件極其不安全的事。
寧琛面上不動聲色的用膳,心裡卻是已經警惕起來,估麼著自己身邊怕還是有人不老實。
姚湘也是過於自信,以至於忽略了這些個細節,便也由此叫皇帝生了不滿。
不過既然來了,寧琛也不會不給面子,晚上還是留宿了。
姚寶林心裡明白,皇上對她的寵愛更多是基於對太后的反抗,所以就很規矩懂事,也不多話。
第二日,寧琛離了汀蘭苑便下了一道聖旨,晉姚寶林為姚才人,賜封號芳。
梧桐殿裡,皇后聽了消息,看著身後為自己篦頭髮的楊采女就來氣。
「行了行了,別弄了!」皇后擺手。
楊采女咬著唇瓣,忙停下來,規規矩矩的站到下首去。
丁嬤嬤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二人幾眼,便端了茶水來伺候著皇后喝了幾口,給順順氣。
「坐吧。」皇后抬手揉了揉額角,「不是本宮說你,若論姿色,你如今是滿後宮裡最好的,怎麼就不得皇上喜歡?你瞧那姚氏,如今晉位芳才人,她是什麼人?那是太貴妃的侄女,這種天然與皇上不合的出生都能晉位,你怎麼就不能?」
「臣妾無能,不能替娘娘分憂……」
楊采女剛開口便被丁嬤嬤打斷。
「采女可別說這種話,族裡送您入宮,可不就是想叫您與皇后娘娘分憂的?若您真做不到,族裡也不是沒有旁的姑娘了。
可您想想,您還有兄弟呢,若您起來了,那他們日後也有個好前程不是?如今皇后娘娘扶持您,您可要爭氣吶!」
提及自己的兄弟,楊采女便紅了眼眶。
她是庶出,因為容貌好,就被嫡母推出來,又叫族裡看上,送進宮,可她並不想進來啊,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但是她沒得選,所以,為了自己好好活著,也為了姨娘和兄弟,她也要早日懷上龍嗣,叫皇后娘娘滿意。
看到楊氏的眼神變化,丁嬤嬤便知道這話是管用了,便給皇后遞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