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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是想瓦解姚湘,就得從根本開始,從拆解她唯一的依靠開始。
宮裡的事情交給了寧琛,葉筠便也開始著手宮外了。
第二天就給母親寫了信,讓她設法查一查姚家這些年有沒有做過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這不是一件好查的事情,但沒想到楚氏竟了解到一些其他的事情,很快就給回了信。
「順遠候這個心思要是叫他那嫡次子知道了,可怎麼得了啊。」
看著母親的回信,葉筠眼底閃過一絲冷光。
原是查到些隱秘消息,姚湘的父親順遠候,姚侯爺意圖向皇上請旨,立已故嫡長子姚煦的嫡子為世子。
聽著意思是姚湘也同意,並且預備今年就辦下來的,不過眼下後宮出了廢后的大事,自然一時半會兒是要擱置了。
「給母親回信,姚家侯爺和芳修媛的心思,可不能瞞了自家人呢。」葉筠輕聲開口。
一雙美眸微微斂著,顯然是已經有了成算。
南梔點頭,又小聲道,「依姚家二公子那個紈絝性子,怕是要把姚家鬧翻了吧。」
「只管鬧吧,姚氏既然三番兩次想置我於死地,那也休怪我不客氣,比起她的手段,我可是仁慈多了,只是叫她母家熱鬧熱鬧罷了。」
葉筠掃一眼窗外似火的驕陽,這個夏天註定是要烈火烹油。
消息遞出去了,楚氏動作也快。
不過一兩日,姚湘還沒想到辦法打入慎刑司殺掉初雲滅口,倒是先收到了從母家傳來的消息。
她二哥姚鑫打了長嫂,又頂撞父親,大罵父親和長嫂趁著大哥逝世後行苟且之事,更稱他懷疑所謂大哥姚煦留下的兒子,其實是長嫂與公爹私通所生。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父親才會略過他這個嫡次子,要把爵位傳給孫子。
原本家醜不可外揚,這樣的事情不應該傳出來的。
但是姚鑫實在不成器,他聽聞父親和妹妹的心思,又氣又不敢違拗,於是大晚上跑出去喝酒,喝多了便與一眾酒友瘋言瘋語。
正是他醉酒,回去被父親罵了一通,言語間提到他及不上他大哥半分,這才激怒了姚鑫,有了後頭的事。
如今整個京都都傳遍了姚家的醜事,姚侯爺一時怒火攻心氣得昏了過去。
姚湘的母親連氏更是氣,命人將次子綁了罰跪在祠堂里,一邊思慮如何解決。
只是可憐了姚煦的嫡妻,被小叔子打了不說,還被污衊與公公牽扯不清,還傳到了外頭,更是氣的臥病在床。
要不是因為兒子還小,她恨不得自盡。
宮裡頭姚湘自己還沒做完手頭的事,又被宮外母家的事情砸了個頭昏,一時間只恨不得提刀去把那不成器的二哥殺了。
不過也如葉筠所料,家裡的突然出事,也迫使姚湘不由得加快了處理宮中殘餘的腳步但這一切還是大大超出了葉筠的預期。
只能說姚鑫實在是個不成器的。
葉筠所做的,僅僅是告訴他,姚侯爺和姚湘有意略過他,叫嫡孫襲爵,沒曾想姚鑫還真是超常發揮了。
這便是所謂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吧。
姚鑫雖蠢,但這份惡毒可是與姚湘如出一轍。
「空青,你帶幾個人出去,想法子將芳修媛身邊的念雯擄回來。」葉筠微微挑眉,吩咐道。
「是。」空青不多話,立即就動身了。
繪月疑惑,「順儀是想審問芳修媛身邊的人嗎?」
「不,只是想請念雯過來坐坐罷了。」葉筠勾唇,「這個念雯,可不是姚氏的陪嫁,你猜姚氏如此多疑,她會信念雯幾分。」
第三百五十章
長線
繪月眼睛一亮,瞬間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葉筠麼,想的是兵不厭詐,有時候用用見識過的招數,嚇唬嚇唬人,往往是很有效的。
尤其是現在這個關頭。
姚家出了這等醜事,姚湘正焦頭爛額,宮裡的事情也時刻懸著,壓力越大,越謹慎,也越多疑。
在葉筠行動的同時,寧琛也十分默契的做出了些舉動。
譬如派人去汀蘭苑裡找了幾個奴才問了兩句話。
而恰好,念雯在外出取月銀的時候被空青一行人拉走,去了嬌棠苑。
念雯害怕極了,她以為葉筠會對她用私刑,可不僅沒有,她連葉筠的面兒都沒見上。
足足被關了半個時辰,臨走時還被空青強行套上了一隻玉鐲子。
念雯自然是不肯收的。
但空青卻容不得她拒絕,「玉可好東西,是可以保命避晦的,歲歲平安不是。」
說過這一句話,更是又到把她送到了汀蘭苑才走。
這一路來,汀蘭苑附近的奴才可都看得真切。
「拿個月銀怎麼去了這麼久。」
見她回來,紫竹不耐煩的嚷嚷了一句,忽然就瞥見了她手上的鐲子。
「這個是哪兒來的?」
「這個,這個是明順儀的人硬塞給我的,我這就取了。」念雯一慌,趕緊把鐲子往下褪,「今兒我去拿月銀,路上就被明順儀身邊的空青帶走了,她們也奇怪,把我留在空屋子裡坐了半個時辰就把我給放了,什麼都沒做。」
紫竹看她一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打斷了她。
「行了,這事兒你自己去和修媛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