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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容貌不能占到太大的優勢時,寧琛更多就關注了內在,而崔氏……實在沒有什麼內在。
「皇上息怒,臣妾只是擔心皇上飲酒不適,這才自作主張送了醒酒湯來。」
崔氏被嚇了一跳,立即就跪了下去,眼珠子一轉,就帶了哭腔。
那泫然欲泣的模樣,我見猶憐。
可惜了,寧琛這會子頭脹眼花,根本沒看她表演,直接就不耐煩的拍了桌。
「崔氏,若是你父親是這樣教你做事的,朕現在就命人將你送回江州去!」
「皇上!」崔氏這回才是真的慌了,趕忙磕頭,「臣妾不敢了,臣妾這就退下,皇上不要趕臣妾走。」
「滾!」寧琛低喝一聲。
這女人的衣著打扮,心裡有什麼齷齪心思簡直昭然若揭,實在叫人厭惡。
若不是崔廣得用,他怎會收下這個女子。
不多時,元九回來的路上就瞧見了狼狽不堪的崔氏,心裡咯噔一下就猜到出了事。
果不其然,回去就被罰打十個板子。
守門的那個二等太監更是直接打了三十個板子送走不必伺候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就往皇帝跟前放,這就該死了。
第一百八十章
舉薦
次日一早,寧琛醒了便將一眾從京都跟來的大臣全叫過來。
眾人行禮後坐下,一時也不知道皇上要做什麼。
「諸位隨朕南巡,倒是留在京都的那些要更清楚南邊的情況,瀾州是大洲,又剛過了災情,朕以為知州一職不可長久空缺,今日想聽聽諸位的意見。」
這樣的大事忽然就問,到眾人措手不及。
但也只是一瞬罷了,畢竟這塊肥肉懸在那裡,也都盯了多時,不會一點子準備都沒有。
「臣素來不愛理會朝政,此番陪皇上來,只為著護駕,政務上的事情,臣就不摻和了。」平王十分光棍道。
寧皓來時就和王妃互相說好了,他們夫妻兩個一條心,只管做閒散貴人。
「二哥素來會躲懶。」寧琛笑著拍他的肩膀,「罷了,二哥既然不樂意摻和,我們哥倆就聽聽他們怎麼說。」
語罷便頭一個點了何新彥。
「臣以為,南邊一直富庶,茶葉、蠶絲、米糧、水產都是不缺的,自給自足還有富餘,就該想法子將這富餘之糧變為白銀了,應當選一個通曉農桑和商貿的人來做這個位置。」
何新彥只管說該選什麼樣的人,卻不推崇具體是誰,十分謹慎。
他這樣說也是因為還沒摸透皇帝的心思,怕說錯了。
如今何家是以他父親何大學士為首,一心做保皇黨,既然站皇上這一條船,就得順著皇上心思了,不好行差踏錯。
「嗯,姐夫說的有理,你們可還有其他意見,都說來朕聽聽。」寧琛隨意擺手。
一副閒聊的樣子,十足隨和。
何新彥更是被他這一聲姐夫叫的心慌了一下。
皇上登基這麼些年,是越發氣定神閒了,不比剛登基時候的青澀,如今便是隻言片語也能叫人心裡發怵。
「臣以為,瀾州剛過災情,應當選一個敦厚細心之人來管理,萬不能再出第二個韓興克!」
一老臣上前,提起膽大包天的韓興克,還憤懣不已。
有他開頭,眾大臣也慢慢活躍起來。
「定是要選知根知底的人,不能再有期滿皇上之舉。」
「這位置掌管一州,需得有足夠的閱歷和資歷,否則怎能服眾?」
「但何大人所說要懂農桑商貿也極有道理,還需得兼顧著才是。」
眾人一頓七嘴八舌,最後漸漸就推出了一個人選來,英國公的旁支堂弟,陳立柏。
此人也算是有本事,如今在京都也是正三品御史中丞,和怡修容的父親平起平坐。
陳立松今年四十歲,正值壯年,二十多歲入仕,到如今也是十多年的資歷了,各方麵條件確實足夠。
當然了,也有推舉其他人的,譬如皇后的嫡親三叔。
除開這兩個,其他人選就都差不多。
寧琛也不著急,只坐著喝茶。
這些人吵了半晌,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來。
推舉了半天,皇上不發話是個什麼意思,未必一個也不滿意?
「皇上,您看?」一個年紀稍長的老臣試探著開口。
寧琛挑眉,放下茶杯看了看寧皓,「二哥,你聽了這半天,覺得怎樣?」
被點名的寧皓簡直無語。
這躲也躲不掉了。
但好在他坐了這半天也不是完全沒聽,揣摩著聖意,略思索片刻便開了口。
「臣瞧著好像有人一直沒說話,那幾個年輕的也是聽了一會子了,皇上不如問問他們?」
一老臣瞟了瞟後頭站著的幾個年輕臣子,微微拱手,「皇上,這些年輕後生雖也有才,到底閱歷不夠,怕是難能有好意見。」
「看來張大人是一生下來便有這五十多的年紀,未曾年少過吧。」何新彥哼了一聲。
被噎了一下的張大人頓時面色漲紅,也有了幾分脾氣,「駙馬未必管的太多了些,歷代可沒有您這樣的。」
他稱何新彥為駙馬而不是何大人,也是很有侮辱的意思在了。
「我管的寬不寬可不是張大人能置喙的,我入朝為官得令於皇上,莫非張大人是對皇上的旨意不滿?!」何新彥亦是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