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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卻是白天通知她晚上老地方見,又給了她新的藥,並收走了原先給她的那一包。
葉筠聽到此處,終於覺察出不對來。
立即起身……
「皇上,臣妾以為,這件事或許是有兩人參與其中,後者更為狠辣。」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有幾人,奴婢只是按吩咐辦事,的的確確就是明順儀讓奴婢做的啊,那人親口告訴奴婢的,皇上,奴婢不敢撒謊!」
菱角急了,生怕自己說出來的東西沒用,被賜死,趕緊爬著向前幾分,緊緊抓住了葉筠的裙擺。
「明順儀,奴婢不要你的錢財了,奴婢只想活命,奴婢只想活命,求您快告訴皇上,奴婢真的不知道那東西是毒藥,奴婢萬萬沒有膽子謀害皇嗣的啊!」
葉筠蹙眉,再度蹲下來,去拿開對方的手。
「你且不要著急,你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我與你都是叫人給算計了,你且細細想一想,還有漏掉什麼嗎?」
手伸過去了,被菱角抓著就不放,低著頭哭。
只是片刻,她忽然睜大了眼睛,猛的湊過去聞了聞葉筠的手腕,立即就大喊起來。
「是這個香味,這個味道奴婢在那人身上聞到過,雖不及這個濃,但就是這個香味!奴婢就是因為鼻子靈,才被安排做熬湯盯火候的差事,絕不會聞錯的!」
一時間眾人都覺得葉筠是逃脫不了,登時全都緊盯過去。
太后更迫不及待的開口,「好啊,真是好,葉氏你竟如此惡毒,謀害皇嗣不夠,還要絕了萬美人的子嗣,如今人證具在,你還有什麼辯解的,真是枉費了皇上對你一片寵愛!」
語罷狠狠拍桌,「來人,給哀家把這個毒婦拖出去!」
「誰敢!」
葉筠眸光一冷,高喝一聲。
「太后只聽一面之詞就要處死臣妾,莫不是心虛!臣妾近些時候用的香,都是皇上賞賜的西域香露,此香獨特,除了臣妾這裡有,便只有太后和皇后有了,若是有疑,也不止臣妾一人!」
有這種香的可不止她一個人,菱角說出此話,反而正好替她縮小了範圍。
她這一聲呵斥,那些奴才們到真的不敢上前了。
「荒謬!」太后氣的指著她,面色漲紅,「難道哀家會害自己的親孫子不成,福芝,你去把哀家那瓶香露拿來,叫這個宮女好好比對比對!」
福嬤嬤聽令,立即就去辦了。
這樣的利索,確實不像做了虧心事。
只是皇后卻沒有這樣果斷,反而面色開始有些不自然起來。
未等葉筠再開口,寧琛便道。
「元九,你去皇后宮裡,將皇后的那兩瓶也拿來,朕親自賜下去的,兩個金瓶,三個銀瓶,太后喜素雅,送了銀瓶,餘下的,皇后和明順儀各兩瓶。」
「那到是不必元公公走一趟了,臣妾今日用的是金瓶,太后那裡是沒有的,只有皇后娘娘有。」葉筠冷冷開口。
此時殿中人大概都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葉筠這個當事人更尤為清楚。
可皇后自然是不肯輕易認罪的,立即辯解。
「皇上,臣妾膝下已經有大皇子,怎麼會謀害其他人的孩子,臣妾……」
「命暗閣的人來查吧。」寧琛根本無意再聽她說完,直接將其打斷,「皇后宮裡的和明順儀宮裡的所有人,全部抓起來審,一個也不許放過!」
方才皇上還是聽葉筠辯解的,這會子卻全然不聽皇后的話。
信誰,實在明顯。
第三百四十五章
囚禁
梧桐殿。
初雲看到元九帶著人來抓審奴才,心裡就明白事情敗露了。
她甚至不想跑。
不僅不跑,她已經十分期待親自揭露謝皇后的所有罪行了。
另一邊,嬌棠苑裡是懷安去的。
今兒是南梔陪著葉筠去赴宴,屋裡留著的是繪月。
常受葉筠恩惠,又猜出其中門道,所以懷安來的時候很客氣。
至少對繪月幾個是客氣的。
空青年紀小,沒經過這種事,嚇得臉都白了。
繪月心裡也怕,以前便是主子被誣陷,也沒把他們抓到慎刑司去審問的,不過身為大宮女還是穩得住。
「你們聽著,我以命發誓,咱們順儀絕不會做這謀害皇嗣的傷天害理之事,不管是宮裡跟來的還是園子裡分來伺候的,主子可沒薄待你們,今兒中秋賞的銀子還熱乎呢,你們誰要是說實話也就罷了,若膽敢污衊順儀,我便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聽著繪月的話,至少大家對葉筠的信任度又高了幾分,算是安了安心。
兩撥人被帶到慎刑司去,由暗閣的人審問。
只是另大家都沒想到的是,初雲還沒受刑就將一切吐了個乾淨。
她所知道的,從給大皇子下藥奪得撫養權到給萬美人下藥謀害皇嗣,樁樁件件說的清楚明白。
倘若皇后成事,就是滅了明順儀再自滅,但如今顯然皇后只能自滅了。
初雲心裡一陣暢快,皇后愚笨至此,死都沒法拉個墊背的。
慎刑司里,素琴和素娥雖沒有受刑,但是卻被初雲的揭秘嚇得臉上沒了血色。
事情進展順利,暗閣的人很快就把審訊結果報了上去。
此時已經夜深,但宴會廳里,除了太后年紀大了坐不住已經回去了,其餘眾人都被扣留著一個都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