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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住一樓的柴房吧。」
說完,雲韻要關上房門,卻聽顧漸玄忙道:「師尊,您的藥。」
雲韻面無表情的垂眸,望著顧漸玄送到他面前的一個小藥瓶,不咸不淡的道:「不吃。」
這次雲韻連找理由都懶得找了,是決心要將這個徒弟給難為走了,免去他的一塊心病。
「師尊,」少年瞧著他的眸子更紅了,眼淚已經在眼圈裡打轉:「徒兒知曉您不喜歡徒兒,對徒兒有戒心,否則也不會讓徒兒出去歷練十年之久,徒兒怎麼解釋都沒有用,所以徒兒只想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徒兒對師尊絕無二心,一心一意孝敬師尊,報師尊當年的救命之恩。」
說著,顧漸玄將藥瓶打開,倒出一枚藥丸,當著雲韻的面,自己先服了下去。
雲韻靜了片刻,把藥瓶接了過來,回身進了房間。
顧漸玄也跟了進來,到桌旁為雲韻倒了一杯水,雙手奉到雲韻的面前。
雲韻故意讓他舉了一會,才伸出手接了過去,就著水將退熱藥服了下去。
吃完藥,雲韻道:「你回去吧。」
顯然他不想與顧漸玄涉及太多。
「是。」顧漸玄離開。
聽到門輕輕闔上的聲音,雲韻端著冷肅的神色緩和下來,也不知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去刁難一名比自己小了八歲的少年。
雲韻行去門口,習慣性的將門落了鎖。
退熱藥有副作用,雲韻睏倦的已經睜不開眼睛,旋即將外套脫了,踢掉腳上的靴子,便躺在床榻上。
此時房門又被敲響。?
第八章 狐媚之術
退熱藥有副作用,雲韻睏倦的已經睜不開眼睛,旋即將外套脫了,踢掉腳上的靴子,便躺在床榻上。
此時房門又被敲響:「師尊,徒兒方才看到您有髒衣裳,時間尚早,徒兒為您洗洗。」
雲韻困頓的起身,將門閂打開,眼也未抬的道:「屏風後還有衣裳,為師對皂角過敏,只能用清水清洗,但一定要清洗乾淨,否則……重罰。」
雲韻的話說出半晌後,都不見面前少年吱聲,遂他好奇抬眸看去。
「嗯?」
「怎麼流鼻血了!」
雲韻忙拿出帕子為少年擦拭止血,卻渾然沒有發現少年的眼神瞟向了哪裡。
因為要休息,遂雲韻只穿了一件輕薄的寬衫,松垮的領口裹不住裡面的旖旎春光。
顧漸玄慌張的收回了視線,垂下眸子,生怕被雲韻發現他剛剛做了什麼:「最,最近天干,徒兒上火了,所以流了鼻血。」
「那你多喝些水。」雲韻打了一個哈欠,收回手:「自己止血。」
「是。」顧漸玄一手攥著帕子,捂著鼻子,一手只囫圇的將雲韻脫下的髒衣裳拾起來,抱在懷中,便邁著有些凌亂的步伐疾步出了房間。
雲韻太睏倦,並未發現顧漸玄的異常,將房門落了鎖後,便倒在床榻上沉沉睡了過去。
顧漸玄離開雲韻的房間後,便跑去了混堂,連身上的衣裳都沒有脫去,就跳入了寒涼的冷水池中,方才將欲望降了下去。
隨後顧漸玄從池中出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疑惑的呢喃:「我這是怎麼了?」
以往他從不是這樣禁不住誘惑的。
顧漸玄長相挺俊,氣質出眾,遂這些年身邊從不缺乏愛慕,投懷送抱者,可無論對方有多相貌傾城,溫情似水,他都絲毫無感,通通將人推拒。
然而,今日卻屢屢在雲韻面前滋生邪念。
就好似對方有著吸引他的磁力一般。
惹的他險些在仇人面前出糗,更是會讓他前功盡棄。
「可惡!」
顧漸玄眼神微眯,眼中射出怨恨的寒光。
「一定是他的本體在作怪,無時無刻不散發著狐媚之術。」
原主的本體是一隻九尾靈狐,而靈狐一族媚術聞名,沒有幾個人的定力可以挨過他們的媚術。
「待我掌控修真界,他落入我手中,我定要將他九條尾巴一條一條的都砍下來泄憤。」
說完,他閉上眼冷靜了一番,壓下心底的滔天仇恨,畢竟現在他還要忍辱負重。
整理好情緒後,顧漸玄拿起雲韻的衣裳,放到盆中,打算清洗。
忽然眉心一皺,看到了那一抹血。
清晨陽光普照大地,萬物生機勃勃。
雲韻猛地像詐屍一般的醒來:「壞菜了,我那染血的中褲。」
昨晚他太睏倦,糊裡糊塗的便答應少年為他清洗衣物,忘記了衣物上的秘密。
雲韻倉促的穿好衣裳,便奪門而出,去找顧漸玄了。
他快步行去了一樓的雜物間,昨晚他將軒轅閣中最髒最亂的一間屋子給了顧漸玄做臥室。
「吱呀」一聲,雲韻推開了柴房的門,鳳眸圓睜,不由驚呆。?
第九章 清冷仙君,居然比花還嬌
「吱呀」一聲,雲韻推開了柴房的門,鳳眸圓睜,不由驚呆。
此時此刻,往日髒亂的柴房中,已煥然一新,簡直不要太乾淨整潔了。
不過雲韻沒有心思去鑑賞顧漸玄的勤快利索。
他沒在屋子中,雲韻掉頭跑出去找他了。
雲韻到底是一名元嬰期修士,五感極其敏銳,聽到了樓閣西北角處那一片紫竹林中傳來響動。
他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