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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韻很清楚顧漸玄不可能與他開這種玩笑。
加之雲韻已經生產過兩次了,對妊辰後一些反應很敏感了。
回想這幾日他胃部時常不舒服,雲韻眸中氤氳著淚水:「顧漸玄,我不會再為你生孩子了。你這樣的父親,不配。我不會讓生命來到你身邊受罪的。」
言畢,雲韻一咬牙,抬起手攥成拳,便向著自己腹上擊去。
顧漸玄一閃身,握住了雲韻的手腕,將雲韻桎梏住。
「雲韻,你的所有都由本座主宰,本座要你活著就要為本座一直繁衍後代。」
他說著,拿出一枚藥丸,強硬的塞進了雲韻的嘴中,逼他吃了下去。
「你給我吃了什麼藥?」雲韻試圖想將藥丸吐出來,卻無濟於事。
顧漸玄獰笑:「十香軟筋散。」
原來顧漸玄早有防備,他猜到這次雲韻會意志堅定地不會要這個孩子了。
畢竟顧漸玄很清楚三個孩子來到世上後,他這個父親做的並不稱職。讓他們飽受苦楚。
在雲韻看來,這樣還不如不要將孩子帶到這個世上受苦受罪。
可是,那只是雲韻的想法,顧漸玄極為渴望想做父親,陪伴孩子長大。
三個孩子的突然長大,讓他已經體會不到做父親的真實感覺。尤其……
尤其他的魂靈反噬需要乳汁來克制。
可是只有雲韻產下孩子,才會有。
如此讓雲韻生命產下,既可以克制他的魂靈反噬,又可以享受,還可以體味到做父親的美好感覺。
雲韻被迫服了十香軟筋散後,藥效便起來作用,此刻的他連手都握不緊,身上綿軟無力。
見此,顧漸玄越發快意。
他將雲韻扯到了桌旁,強行按到椅子上,一隻手捏開雲韻的嘴,一隻手端著一碗補湯,野蠻的便向雲韻嘴中灌了下去。
「咳咳咳……」雲韻被嗆的連連咳嗽,湯汁順著嘴角流下,暈濕身前大片衣襟。
夏日的衣裳輕薄,尤其雲韻因為臥床休息,並沒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件寬鬆的長衫,輕薄的衣料被暈濕後,旖旎春光在衣料下若隱若現。
顧漸玄眸色漸深,隨即他嘴角一挑,笑容邪佞的對雲韻道:「師尊的衣裳濕了,徒兒幫你脫下來!」
話語未落「撕啦」一聲,顧漸玄一把扯碎了雲韻身上的衣裳。
雲韻驚慌,想要掙開他,去穿衣裳。
可是顧玄漸豈能如此輕易就放過雲韻。
下一瞬又是一道「撕啦」刺耳的聲音。
潔白似雪的裹褲被他緩緩的送到鼻息間,旋即他眼含戲謔,慢悠悠說道:「嗯,淡淡的狐媚味,就像師尊你這個人,雖然三個孩子都是徒兒的,但你卻有著一顆不安穩,躁動的心。」
雲韻寸縷未著,羞憤不已,想去掙脫顧漸玄的禁錮,卻發現自己力氣軟如棉花。
顧漸玄低頭強吻雲韻。
一手順著他脊背……
顧漸玄抬起頭來:「師尊莫要緊張,徒兒很溫柔的。」
他如此說著,手上卻全都是惡意。
「徒兒正值旺年,可師尊方才孕育上,不適合與徒兒承歡。」
雲韻心如死灰,閉著鳳眸,不再做言。
顧漸玄目光靡靡的落在雲韻如三月春花的唇上,邪肆的笑了一聲,然後……
「嘶!」
顧漸玄憤怒的一把推開雲韻。
怒目切齒道:「你居然敢咬我!」
雲韻慘然的笑了:「只可惜我的力道太小了。」
若不是雲韻服了十香軟筋散,顧漸玄這一刻已經廢了。
正在此時,門外有人敲門,緊接著傳來白泠溫軟的聲音:「漸玄,我可以進來嗎?」
這裡是雲韻的臥室,顧漸玄在雲韻的臥室中,多半都是做那種事情,所以白泠不敢冒失的進來。
尤其他現下在顧漸玄面前是個罪人,絲毫都不敢造次。
顧降漸將衣裳整理好,又找來外套裹在了雲韻身上,陰沉沉的對雲韻說道:「一會我再與你算帳。」
說完,他坐在了椅子上,將雲韻抱坐在他懷裡,旋即朝著門外道:「進來吧。」
「吱呀」一聲,白泠一進來,在看到親密坐在一起的兩個人後,袖管的手狠狠的攥了起來。
但面上依然是一副溫軟。
顧漸玄一隻手在雲韻的鬢髮摩挲著:「你來找我何事?」
白泠走了過來,距離顧漸玄極近的地方才停住了腳步,溫潤道:「我來找漸玄是因為婚禮的……」
「你離本座遠點。」顧漸玄捂住口鼻,嫌棄的望著白泠:「你身上弄了什麼?如此的難聞!」
白泠忙退後幾步,解釋道:「左華峰近一段時間,時常有蛇出沒,還咬傷了弟子,遂我為了謹防被蛇咬傷,便用了些雄黃在身上。」
白泠身上散發的味道,雲韻也很清楚。
三年前璇璣為了幫助雲韻躲避開顧漸玄,也給他配過雄黃在身上。
那日顧漸玄險些便要發現他了,幸而他身上的味道,讓他極為牴觸,就像此刻他嫌棄牴觸白泠這般。
畢竟顧漸玄的原身就是一條蛇,雖然雄黃不能對他造成絲毫的傷害,但卻出自本能牴觸著雄黃。
白泠佯裝一副無知的問道:「漸玄是對雄黃過敏嗎?」
顧漸玄沉聲道:「本座原身是蛇,厭棄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