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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韻語氣平淡,但卻莫名讓白然脊背一寒,尤其是在看到他手中把玩的玉扳指上面的圖案時,白然臉色都跟著一白,忙搖頭道:「我也退出。」
說完,看向薛度:「我昨晚下山打妖,受了傷,做事力不從心,宗主將宗門管理的井井有序,蒸蒸日上,下一任宗主還由宗主連任吧。」
柳青歌壓低聲音,對剛來的璇璣道:「白然居然開竅了,不容易啊。」
白然說完,帶著白泠逃也似的離開了。
一眾圍觀的弟子們也都散了。
此時薛度瞥了一眼顧漸玄,對雲韻說道:「雲韻你個徒弟歸來還蠻一鳴驚人的,以後你要好生的培養一下這名新秀了,讓他成宗門的棟樑,而不是……」
說到此,薛度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提步離開了。
顧漸玄一直愣在原地,怎麼事情發展與上一世不一樣了呢?
又反應過來,對,是他因為一塊玉佩,打亂了上一世的事情發展的步驟。
「啪」地一聲脆響,顧漸玄一側臉頰火辣賴的疼了起來。
雲韻收回手,蹙眉道:「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隨我回靜塵峰。」
顧漸玄捂著火燒火燎的臉頰愣愣的看了雲韻一息,忙點頭:「徒兒遵命。」
說完,啟步欲走,「啪」地一聲,雲韻的一巴掌又呼了過來,厲色教訓顧漸玄:「目無長幼尊卑。」
顧漸玄以為是自己先走的緣故,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了,等著雲韻先走。
可是……
「啪」的一聲,顧漸玄已經被雲韻徹底打蒙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只是傻愣愣的望著雲韻。
柳青歌笑噴了:「雲韻,你看把孩子都打傻了,你在打他之前,總的先讓他知道他犯了什麼錯誤吧!」
璇璣都忍俊不禁。
雲韻認真聽完柳青歌的話,一臉嚴肅的對顧漸玄道:「為師生了些小病,走不得路了。」
很顯然是讓顧漸玄做他的代步工具。
顧漸玄更清楚,雲韻生的什麼病——是昨晚他給折騰的,腰腿酸軟不好走路。
一想起昨晚的事情,顧漸玄心中美滋滋起來,都忘記了臉上火燒火燎的疼了。
他忙過來,做出了一個公主抱的姿勢,不成想馬上又迎來了雲韻無情的一耳光:「背。」
這是做不好事情,都打啊。
柳青歌搖頭,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顧漸玄。
璇璣神色關懷的對雲韻說道:「你身體不舒服,還是找個醫修來看看罷。」
「無礙。」雲韻道。
說完,擰了一下顧漸玄的耳朵:「快走。」
顧漸玄被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絲毫不敢耽誤時間,背著雲韻離開了。
柳青歌望著走遠的師徒二人「嘖嘖」兩聲道:「雲韻什麼時候對人能有溫度一些啊!」
璇璣收回視線:「這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顧漸玄將雲韻放到了床榻上,恭敬中帶著些許害怕被打的膽怯說道:「師尊發燒了,徒兒去把醫修找來,為你診看一番吧!」?
第九十一章
雲韻唇瓣緊抿,蹙眉,定定瞅他半晌後,問道:「昨晚你在哪裡?」
顧漸玄登時愣住,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心中狂跳,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話。
雲韻閉上鳳眸,深呼吸一口氣,復又睜開了眸子,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件東西,攤開在顧漸玄眼前:「這個是你的?」
雖然是一句疑問句,但云韻用的是陳述的語氣,又篤定的很。
顧漸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在雲韻手中的那塊玉佩上。
原來他的玉佩沒有被白泠撿去,是被師尊撿到了!
重生一世,一些事情與上一世不同,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顧漸玄皺了皺眉頭,這種場合他應該怎麼去應變。
他要將重生者的痕跡掩藏好。
顧漸玄整理了一番心情,佯裝震驚道:「原來昨晚在勾欄院中與徒兒激情承歡之人是師……啪……」
意料之內,他又被打了。
同時顧漸玄也明白過來,為何他重生以後會屢屢遭雲韻扇耳光。
原來雲韻知道了昨晚反攻後,險些沒把他折騰死的人,是那個被原主戒備,派出去歷練的徒弟。
這貨一回來,就做出這等事情,讓雲韻豈能不氣鬱,不見了他就打才怪。
「從這一刻起不准再提及起昨晚之事。」雲韻一連冷肅的說道:「只當那是一場惡夢。」
聞聽雲韻的話,顧漸玄忍不住喃喃:「分明是一場美妙的夢。真想日日都做那樣的夢。」
他的聲音很小,雲韻聽不清:「你說什麼?」
顧漸玄忙搖頭:「沒說什麼。」
雲韻將手中的玉佩甩給了他:「離開這裡,以後都不要回來。」
「什麼?」顧漸玄登時跪了下來,眼角通紅的說道:「師尊,不要攆走徒兒,徒兒無依無靠,沒地可去,這十年間徒兒在外遊歷是九死一生,每次遇到危難時刻,都是想著可以回到師尊身邊,才能讓徒兒有毅力堅持活下去。」
他說著,淚水已經流淌下來,可憐又無助:「師尊若是攆走徒兒,就等於殺了徒兒啊!」
顧漸玄起身:「那樣,徒兒還是自殺算了。」
說完,他便向著牆面一頭撞了過去。
顧漸玄為了能留在雲韻身邊,將一哭二鬧三上吊表演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