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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然還要說什麼,確聽薛頓沉聲道:「夠了,此事便到此為止。」
說著,看向雲韻與柳青歌二人:「儘快選個日子將婚事辦了吧。」又補了一句:「記得要穿寬大的婚服。」
說罷,轉身離開。
白然惡狠狠的瞪了雲韻與柳青歌一眼,也離開了。
其他人也都跟著走了。
此刻,靜塵峰只剩下雲韻,柳青歌,還有顧漸玄與白泠四人。
天空依然落著雨絲。
雲韻懷有身孕,身體懼寒,柳青歌伸手攬腰將雲韻抱了起來,走向了軒轅閣。
顧漸玄卻遲遲未動,雨水砸在眼眸上,卻絲毫不能阻止他看去雲韻的目光。
兩隻手緊緊攥成了拳頭,力氣大到指甲深深嵌入血肉中,殷紅的血液順著指縫不斷溢出。
顧漸玄卻忽然怒極反笑。
薄唇掀起,神色危險至極,他不再避諱身旁的白泠:「雲韻,我說過了,誰對你好,我就會殺了誰的。」
白泠被顧漸玄身上懾人的氣息嚇的身體一顫,但更多的是吸引。
進了室內後,柳青歌將雲韻小心翼翼的放了下來。
畢竟雲韻現在懷有身孕,他的動作不能粗魯。
「你現下不能著涼,快把身上的衣裳換下。」柳青歌溫聲關切道。
雲韻輕「嗯」了聲,從衣櫃中找出兩套衣袍,一件遞給柳青歌:「你也換上。」
被雲韻如此關心,柳青歌難掩欣喜,「謝謝你。」轉瞬又道:「我儲物袋中帶了衣裳。」
雲韻身量沒有柳青歌高,柳青歌自然還是穿自己的衣裳合適了,遂雲韻朝他點點頭,隨後繞到屏風後換衣裳去了。
見雲韻看不到他後,柳青歌忙拿出方帕,嘔出一口鮮血來。
有人重傷了他,不過還好,幸而他沒有讓那人得手,殺了他。
他還可以保護心愛之人。
雲韻換好衣裳出來時,柳青歌已經將染血的帕子藏了起來。
雲韻走到他面前,向他俯身鞠了一禮:「謝謝你,謝謝你幫助我度過這一劫。」
說著,雲韻鳳眸中氤氳著愧疚與歉意:「你為我付諸如此重,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柳青歌手落在雲韻纖細的手臂上,安撫他道:「你無需有絲毫自責,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說到此,柳青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占了你個大便宜,取了你。」
聞聽柳青歌的話,雲韻烏睫輕垂,看向自己鼓起的小腹:「可他並不是你的孩子,你如此不值得的。」
「值得。」柳青歌深情的望著雲韻:「與你做什麼我都值得,我也非常喜歡孩子的,我會將他視如己出。」
雲韻心情紛亂,不知該對面前之人說些什麼。
看出雲韻想一個人靜靜,尤其他需要回去療傷,遂柳青歌道:「你早些休息吧,注意身體,我明日再來。」
雲韻輕輕點頭,對柳青歌溫聲道:「你也要注意身體,你的臉色不好,好生休息。」
每每被雲韻關心,柳青歌都是喜出望外,他笑望著雲韻:「今生能遇到你,我也無憾了。」
眼前之人怎麼看都看不夠,柳青歌戀戀不捨的收回了視線,離開的房間。
柳青歌方一出軒轅閣,便瞧見在大雨中站著的顧漸玄。
雲韻被一眾人為難之時,這個徒弟卻一直冷漠的旁觀,柳青歌神色冷下來:「雲韻的心真是餵了狗了。」
因為身負重傷,柳青歌想著待傷好了後,再與顧漸玄算帳,遂提步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然,變故卻在一瞬間,寒光一閃,顧漸玄拔出凜冽長劍,就朝柳青歌要害刺了過去。
柳青歌急速一閃身,躲過顧漸玄刺去他要害的一劍。
然,顧漸玄這一劍太猝不及防,到底還是在柳青歌身上劃開一道傷口。
柳青歌錯愕了一息後,便與顧漸玄纏鬥在了一起。
大雨磅礴,轟隆隆的響雷聲掩蓋掉二人激烈的打鬥聲。
室外大雨迷糊一切景象,什麼都看不清,雲韻收回視線,就這樣吧,一切算是塵埃落定,只是委屈了柳青歌。
此時,柳青歌身上已經多處受了劍傷,震驚錯愕顧漸玄居然是一直深藏不漏。
身上籠罩濃重的煞氣,那麼他潛伏在雲韻身旁,一定危險之極。
柳青歌本就身負重傷,又被顧漸玄傷成這般,深知這麼一直下去,自己定會凶多吉少,他一定要活下來,讓雲韻知曉他身旁潛伏著一頭惡狼。
遂柳青歌迅速向後撤身,轉身向著主峰的方向奔去。
他跑了一段路,居然看見了葉瀾修。
太好了!他身負重傷,已然無法御劍,可以讓葉瀾修通知宗主去。
柳青歌氣喘吁吁的停在了葉瀾修的面前:「快去通知宗主,顧漸玄是魔……」
「哧」地一聲,利刃沒入血肉之聲。
柳青歌不敢置信的垂眸望著刺入他胸膛的長劍,劍柄的那頭握著的是葉瀾修的手。
葉瀾修面無表情的對柳青歌道:「我是少主的屬下。」
言畢,一揮手抽出劍刃,緊接著一道血箭從柳青歌胸膛噴出。
但人並沒有就此斃命,他跪在地上,望著顧漸玄手提著長劍,向他一步步走來。
「我說過,我要殺死所有對他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