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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要注意休息,你若是倒下了,你師尊醒來反倒擔憂你了。」
秘境中都消耗不少靈力,見雲韻無事,遂柳青歌便回去休息了。
白駒過隙,時光荏苒,轉眼數日過去。
雲韻喝完一碗雞湯,對還要為他盛湯的顧漸玄擺了擺手,摸著飽脹的腹部:「再吃就撐到了。」
顧漸玄放下手中的碗:「師尊雖然吃的不少,但卻未見絲毫變胖。」說著,他神色溢出憂慮來:「待藥老歸來,一定要好生為師尊診看一番。」
雲韻寬慰自己的徒弟道:「為師無礙的,為師便是所說的那種不易胖體質。」手摸上小腹:「這裡也不疼了。」
只是經常會有蟲子在裡面動。
他有些茫然要如何弄掉肚裡的蟲,他挺大個人,尤其還頂著一位德高望重的仙君名頭,怎麼去找醫修打蟲,尤其那醫修還是一個小孩,簡直不要太丟人了。
還是等到璇璣出關,去找他幫助吧。
璇璣那日為雲韻輸送完靈力,耗損嚴重,便閉關修養了。
聞聽雲韻的話,顧漸玄視線落在雲韻的小腹上:「可徒兒還是擔憂,到底是要讓藥老好生全面的診查一番,他說了師尊無事了,徒兒方能放下心。」
雲韻點頭,依著他道:「好,聽徒弟的。」
自從秘境出來後,雲韻非但絲毫都不再防範著顧漸玄,大多事情都很依著他,寵著他。
「師尊,」顧漸玄忽然說道:「徒兒不想聽師尊如此稱呼徒兒。」
雲韻不明的「嗯?」了聲,認真的問向顧漸玄:「那為師要如何去稱呼你?」
「徒兒想聽師尊在秘境中對徒兒的稱呼。」
雲韻托著下巴,微蹙眉宇,靜靜的思考片刻,問道:「秘境中為師稱呼你什麼了?」他怎想不起來了呢!
「玄兒。」
雲韻「哦」了一聲,想起來秘境中當時他一時情急,想哄勸顧漸玄離開,便喚了他一聲玄兒。
他沒放在心上,他卻一直記在心頭,當成了一回事。
雲韻好笑,到底還是個孩子,對個稱呼都如此上心,遂依了他道:「玄兒。」
顧漸玄神色表露出少年人好滿足的笑意。
「你二人在笑什麼吶?」柳青歌推門進來:「喜樂之事分享我一些。」
雲韻:「我的事情與你分享的還不少嗎!」
似是想起來什麼,問道:「宗主最近在忙什麼?」秘境之後,便沒瞧見他人了。
雲韻在靜塵峰修養身體,對主峰的消息很閉塞。
「閉關了。」柳青歌收斂玩笑的神色:「那日秘境之中,宗主本就耗費靈力嚴重,出了秘境又耗費大量靈力關閉秘境封印兩隻窮奇,身體吃不消了,遂將宗內的事情都交給了首座弟子葉瀾修處理,便閉關了。」
他又道:「怕是要比較長的一段時間,才能出關了。」
雲韻輕輕點頭:「一宗之主,看似風光無限,卻是無時無刻不在操勞,費心著。」
柳青歌輕嗤一聲,道:「若是讓白然當,他卻只管撈甜頭,才不會向宗主使這般大的力氣去管理宗門。」
顧漸玄提著茶壺靜靜為二人倒著茶水。
柳青歌繼續道:「白然聽聞宗主將事情全權交給一個小輩打理,可吃錯了,用出許多手段去為難葉瀾修,可都被葉瀾修巧妙化解了。」
他說著,瞧了一眼顧漸玄。
顧漸玄神色淡靜,為二人倒完了茶水,恭敬道:「徒兒去沏茶。」
說完,轉身離開。
見他走遠後,柳青歌湊近雲韻道:「小徒最近與白然的徒弟兼侄子,走到很近,那白泠與白然怕是如出一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別是帶壞你那小徒了。」
雲韻抬手把湊過來的人推開:「我耳朵不聾,不用這般近。」轉瞬又道:「小徒心地純正,懂好壞是非,不用我什麼都要去教導。」
被推開,知道雲韻不喜他親近,柳青歌安分了不少,老實坐著了,此刻他目光落在雲韻的小腹上:「其他地方不見胖,這小腹卻日益漸長,如此長勢,不日便像扣個小鍋上去了。」
說著,柳青歌調侃道:「若非你是男子,我都以為你這是孕上了吶!」
「真看你長了一張破嘴。」雲韻扯了扯衣袍,將小腹遮住:「整天胡亂說。」
二人正說笑,房門被輕輕敲響。
雲韻道:「進。」
「吱呀」一聲,璇璣推開了門。
「璇璣!」雲韻起身去迎他。
一旁,柳青歌酸溜溜道:「我來時,雲韻可從來沒有如此相迎過。」
雲韻笑顏懟他道:「你每次來都跟到自己家似的,還用我迎了嗎!」
柳青歌「哈哈」笑起:「也是,我從來都不敲門,自個就進來了。」
他說著,起身:「我是忙裡偷閒來看你的,再不回去,宗內弟子怕是要找上門了。」
旋即朝璇璣頷首,離開了。
柳青歌走後,雲韻將室門關好。
請璇璣落坐,雲韻要為他倒茶水,卻想起茶壺被徒弟拿走了,人要去取茶壺,卻聽璇璣道:「不必麻煩了。」看了一眼雲韻的小腹,詢問道:「最近身體可有不適?」
雲韻坐在了他身旁:「沒有。」轉瞬問道:「璇璣怎生如此早就出關了,身體修養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