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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畢,顧漸玄兩隻手抬起雲韻的臉,逼著他看去鏡中。
「師尊,徒兒想在這裡與你,面對鏡子,是有多美好。」
雲韻頓時慌了,忙要說話,卻被一塊帕子堵住了嘴,緊接著……
結束後,顧漸玄心滿意足的離開。拋下衣衫不整的雲韻癱坐在鏡前,望著自己的狼狽。
房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雲韻頹廢的不想再理這個世界。
遂也不去管是誰行了進來。
最多便是對他折磨一番,他已經對疼痛麻木了。
身上輕輕被披上了衣裳,雲韻這才抬眸看去。
薛度撩起袍擺坐在了他身旁。
薛度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模樣,長相普通,眉心處川子紋讓他看上去很莊重,不苟言語的模樣。
此刻薛度目光落在鏡中沉浸在無限傷感中的雲韻:「我知你並沒有患失心瘋。」
而前在眾人面前,雲韻說的那一句讓眾人感覺莫名其妙,將他認定為失心瘋的話語,薛度卻聽的明明白白。
那句話,是原主與薛度少年時一次的談話內容,那隻狐狸就指著是原主,原主不想要薛度給他的靈果,而是將靈果給了一隻松鼠。
試問一個失心瘋是很難將往事想起,又在當時那種場景說出來的。
不過什麼事情都不是絕對的,遂雲韻拿不準薛度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此刻薛度既然來,還對他說出這一句來,便已然相信了他不是失心瘋。
雲韻轉頭看向薛度,唇瓣輕啟,想將一切都告知他。
這時卻聽薛度道說:「都是我的錯,當時勸你收留那個孽徒在身邊。」
聞言,雲韻眸光一顫,驚道:「你都知曉了?」
薛度斂眉:「他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在暗中吞沒我在宗門的掌控力。」
說到此,薛度眼底難掩傷感:「還有我那孽徒,都是他的人。」
雲韻靜默片刻後道:「你要如何對付他們?」
「一網打盡。」薛度道:「清理門戶。」
雲韻道:「可有十足的把握。」馬上又道:「他的勢力不容小視,若是沒有十足把握,便去通知其他宗門來增援。」
「沒有時間了。」薛度道:「他們這幾日便要下手了。」
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雲韻目染憂色,可卻沒有辦法去解決這次危及。
薛度望著失去修為後,弱不禁風的雲韻:「明日,我便安排你離開。」又補充道:「雖然我沒有十足把握打贏這一仗清理門戶,但我卻有十足的把握,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雲韻搖了頭:「我不能走,我的孩子落在了他手中。」
薛度微愕,雲韻解釋道:「我沒有胎死腹中,我已經安然的將孩子生了下來,只是孩子被他控制住了。」
聞言,薛度明白過來:「所以他一直拿孩子威脅你。」
雲韻點頭,黃連般苦澀一笑:「我很沒用,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宗門危難時也絲毫幫不上忙。」
薛度深鎖眉宇,思索少頃:「他斷不會將嬰孩藏匿到宗門中,那一定便是在山下城中,山下只是一座縣城,所以不大,想要找尋一個襁褓中的嬰孩也不太難。」
雲韻目光閃爍,知道薛度這是要幫助他找小蟲兒。
薛度繼續道:「三日之內,若是找尋到嬰孩,便派人送你離開。」
雲韻感動的點頭,似是想起了什麼,忙提醒薛度:「白然叔侄你要當心,他們太陰毒了,已經歸了顧漸玄。」
「一直防著吶。」薛度道。
雲韻又道:「還有葉歧卓,也要提防著。」他雖然被顧漸教訓了,但這種人最在乎的是他的那條狗命,所以怕是已經成了顧漸玄的走狗了。
聞聽雲韻這一句話,薛度不著痕跡的顫了下眸子。
多事之秋,薛度有太多的事情,要去處理,尤其要為雲韻找小蟲兒,遂人沒再說什麼便離開了。
怕被顧漸玄看到他披著薛度的衣裳,又找茬折磨他,雲韻忙將薛度的衣裳脫下來,藏了起來。
走了幾步,雲韻忽然紅了臉頰,露出羞恥之色。
旋即忙去換洗一番,將自己整理乾淨後,出了軒轅閣。
雲韻記得一名叫楚年的少年似乎與洛昱昭走的很近。
遂他想通過楚年打探到洛昱昭的下落。
雲韻站在院落中,掃了一眼四周,目光落定在了一顆茂密的槐樹上,旋即走了過去。
「楚年?」
雲韻試探性的向著樹上喊道。
樹上,楚年一愣,暗道:他怎麼知道我藏在了這裡?他找我又是為了什麼?
楚年猶豫再三,還是從樹上躍了下來。
對雲韻拱手施禮,恭敬道:「仙君有何吩咐?」想了想忍不住問道:「仙君怎麼知曉我在這裡?」
雲韻在網文中看到皇上身旁的暗衛不是藏在樹上,就是趴在屋脊上,按部就班,遂這位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懵對了。
可是雲韻不能這麼說。
他朝面前的少年淡淡一笑:「秘密,不能告知你的。」
雲韻的笑容乾淨純潔,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一般沒有絲毫污垢。
楚年一時間看直了眼,更是沒想到雲韻也有如此陽光活潑的一面。
雲韻並未去注意楚年的神色,接著道:「我是來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