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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歌苦笑:「我知道,可心悅你是我的事情。」略頓「你放心好了,我不是胡攪蠻纏之輩。」
他不待雲韻說話,又道:「我侄兒莫名失蹤了,姐姐焦急不已,我得去找侄兒,也不知何時歸來,你要好生照顧自己,別再瘦了。」
說完,他拿出一塊玉佩塞到雲韻的手中,便轉身離開了。
雲韻來不及叫住他,人已經沒了蹤跡。
他一手扶額,望著手中的玉佩:「待他回來再還給他吧。」
白泠一直躲在暗處盯著這一切。
今日他悄悄來這裡,只是想讓漸玄看看,他想念他時,只能偷偷來。
從而挑撥他們師徒之間的感情,孰料居然還有意外驚喜。
想到此,白泠轉身去找顧漸玄了。
此刻,顧漸玄坐在桌旁,手中握著水杯。
白泠進來,提起茶壺為他滿了茶水:「方才你走後,我本也要離開的,」他故意頓了一下,做出震驚之意:「我沒想到平素里高潔無欲的靈暮仙君,對情愛之事儘是如此豪放,主動去親吻柳仙君,所以我驚呆了好一會呢!」?
第三十六章
白泠一邊說著,一邊觀察顧漸玄的神色變化。
他如此詆毀雲韻的名譽,是想讓他在他心中的地位逐漸下滑,讓他憎惡有這樣恬不知恥的師尊。
最後幫著他們對付雲韻。
叔叔沒有坐上宗主的位置,他沒有成為首座弟子,過上他與叔叔想要的生活,他雲韻一定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白泠還嫌髒水往雲韻身上潑的不夠,繼續一副不甚在意的說道:「這一陣子靈暮仙尊與璇璣尊者來往也蠻密切的,已經有弟子在私底下說二人有著什麼了,孰料剛剛還與……」
「咔擦」一聲,顧漸玄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殷紅的鮮血順著指縫流淌出來。
「你是手流了好多的血!」白泠忙拿出帕子為顧漸玄包紮。
知道他這是挑撥離間起了效果。
「越是貪婪之人,最後他越是兩手空空。」顧漸玄低低的聲音卻陰冷入骨。
說罷,他推開正在為他包紮的白泠,提步離開了房間。
白泠要跟著去,人卻已經不再他視線之中了。
樹影婆娑,陰風習習,顧漸玄沒有控制自己,顯現出了魔像,殷紅好似能滲鮮血的眼瞳浮現一片暴虐。
他對身旁之人道:「還要等多久我們可以掌控宗門?」
陰影中看不清面容的人回道:「半年左右。」
「太久了!」顧漸玄眼中射出嗜血精芒:「我已經忍不下去了,想撕碎那賤人,將他折磨的體無完膚。」
陰影中之人勸慰他道:「十年少主都忍耐了,這半載轉瞬即逝,很快就會到來的。」他沉吟一刻,又道「少主的心不靜了。」
顧漸玄猝然瞪視他:「不要自以為是,看清自己的身份。」
「是,屬下知錯。」
顧漸玄眯了眯眸子:「這次能否將璇璣和柳青歌都剷除了?」
陰影中之人道:「屬下盡力。」轉瞬提醒顧漸玄道:「少主切莫心急,秘境中的事情已經引起了懷疑,薛度在閉關前已經吩咐人著手去查了,這次調開璇璣與柳青歌,若是他二人同時出事,怕是要引起雲韻對你的懷疑了。」
他又補了一句:「委實,現下我們的實力還不夠。」
少主近一段時間做事有些衝動。
顧漸玄似乎也意識到了此事,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後,復又睜開眼睛:「以免打草驚蛇,這次只殺……柳青歌。」
白泠說柳青歌與雲韻親密的話語,還在他腦海中迴蕩。
顧漸玄忽然冷笑笑連連:「他對誰好,對誰親近,我便先殺誰。」
晨曦的暖陽照射進屋內,這是璇璣離開的第三天,雲韻一直把他對他說過話的記在心頭,但人卻處在矛盾當中。
不過,他深知白然不會放過坑害他的任何一個機會,所以他必須離開,待孩子順利產下後,他再回來。
雲韻拿來筆墨紙硯,準備寫下一封書信給顧漸玄,然後悄然離開。
否則見徒弟哭哭啼啼,他又不舍離開了。
書信些完後,雲韻簡單的收拾了一些生活物品放進了儲物袋中,將信函疊好,放到了桌上。
正準備離開時,房門被敲響,緊接著有弟子氣喘吁吁,慌張的說道:「靈暮仙尊,顧師弟受了很嚴重的傷勢,正在藥老的永生峰搶救。」
雲韻小腹陡然傳來一陣抽痛,他顧不得小腹的疼痛,忙快步趕去了永生峰。
雲韻來到時,白泠和葉瀾修等眾弟子,都在門外等著。
雲韻推門要進去,卻被白泠阻止住。
此刻他一隻手臂橫在雲韻身前:「醫修正在搶救漸玄,不能被打擾到。」
白泠眼眶泛紅,明顯是剛哭過。
見他如此,雲韻知道顧漸玄的傷勢一定很嚴重了,他身形微晃,已然站立不穩。
葉瀾修忙過來要去攙扶,卻被雲韻擺手阻止,他輕輕靠在廊柱上,目光落在正在搶救顧漸玄的房門上。
葉瀾修上前一步,朝雲韻施了一禮說道:「這些時日修真界不太平,各路妖魔頻頻出來作惡,山下出現食心魔,專食人心,已經有不少人遇難,顧師弟見不得蒼生被殘害,便帶領弟子們去山下絞殺食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