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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
軍雌哪個在戰場上沒吸進去點菸霧?
再看了一眼身後因為第一次吸入煙霧哀嚎的其他民眾們,平嘆了口氣,撥打了附近醫院的緊急求助電話
然而,也用不著平自己打急救,這裡出了這麼大動靜,附近警署和醫院的電話早就被慌亂的群眾給打爆了。
得知消息的警官和醫生,以最快速度紛紛趕來此地,薩丁隨著雄主一起送到了最近醫院。醫生看了說沒多大點事,讓雄蟲自己緩上半天自然就好,但是在薩丁逼視目光下,不得不開了一劑價格高昂、除了能減輕噁心與眩暈感就什麼用都沒有了的藥。
一針下去,宋白的表情終於不再那麼難受,在床上沉沉地睡了。
薩丁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雄主的睡顏。
薩丁是在演播大廳里發現雄主的,當時雄主已經躺倒在地上,因為距離明黃煙霧太近而吸入過多導致了昏迷。
薩丁從來不知道,看見昏倒在地雄主的那一刻,他是有多麼的恐懼。
他站在大廳里,當時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徹底抽乾了,冷得像是個冰窟。
他拼命地用手反覆試探雄主的鼻息,緊緊地扶住雄主溫熱的身體,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確定雄主還在活著。
現在,宋白臉上恢復了正常的紅潤,再沒有之前的慘白與難受,薩丁忍不住地低下頭,在雄主的唇上,輕輕烙下一個吻。
他絕對,不要再離開雄主了。
可是,現實總是不如所料。
病房之外,平推門而入,他指著終端,向薩丁道:「白中將說有事找你。」
薩丁有點不耐煩,一搖手,道:「我都停職了,又不用匯報工作,還去幹什麼。」
平對著終端,臉卻看向門外,道:「中將,你可聽清楚了,是我長官自己不想見你的。」
薩丁搞不懂他怎麼這時候還有工夫開玩笑,一抬頭,卻看見白山從病房門口走進來,道:「那我來找你,你看行不行?」
平明知道中將來了醫院,卻誑說要他自己去找中將。
薩丁沒好氣等了平一眼,平無辜地一聳肩,表示中將是自己來的,而且我也沒說要你去京大啊。
薩丁不再理他,回身向白山問好。
白山看了眼宋白,得知了他沒事,在宋白的額頭上輕輕撫了一下,道,「換個地方。」
薩丁明白過來,帶中將去了保密性更好的另一間房,白山道,「我這裡接到投訴,說你停職期間擅自利用職權帶領軍雌行動,你可認?」
薩丁不懂白山賣的是什麼關子,試探道:「投訴的蟲是不是一個骨折,三軍的?」
白山淡淡:「那你是認了。」
「中將根本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吧,」薩丁挑了下眉,道:「中將要是想找我茬,就不會病房裡這麼不正式的情形下和我說了。」
白山笑了一下,把終端遞給薩丁,讓他自己把投訴郵件刪除掉。
「現在軍務處都炸開了,就派我過來看看,會場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原來只是來了解情況的,薩丁輕輕鬆了口氣,道:「這場爆炸是軍部之前收的流民,方華引起的。具體目的還不詳。但是我為了找雄主,趕到了大廳的時候,看到本應該在雷射仿佛罩底下的所有礦石,全部被洗劫一空。」
「我懷疑,方華就是為了那些礦石而來。」薩丁想起了奇怪的地方,又道:「可是很奇怪,他明明一個雄蟲,卻能和我來回交戰上好幾個回合。」
白山臉上輕鬆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
整個蟲星,能和薩丁不相上下的,沒有。能從他手下過上好幾個回合,鳳毛麟角。
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有這樣的蟲,也絕不會是雄蟲。
身為一個處在軍中多年的將領,白山清楚地知道,他自己哪怕增加再多的訓練量,依然比不過訓練量只有他一半的同齡雌蟲。
雌蟲,是力量天生的寵兒。
明白薩丁從來不說謊,而且又對黑域了解最深,白山沉吟了半晌,開口道:「這件事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軍部收留雄蟲,結婚獲取公民身份的的事,本來就很被外界抵抗。再要讓他們知道雄蟲來自黑域,那麼恐怕整個軍部恐怕都……」
都會有大麻煩。
薩丁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點頭應是。
走之前,白山道:「你現在還在停職,以後要是沒有正式領命,就不要再做這種事了,無論是對上頭還是外面,都不好交待。」
「是!」薩丁隔空敬了個禮。
白山低頭笑了一聲,「不過,你這事做的漂亮。」
走出了病房,隨行的亞雌跟了上來,猶豫道:「長官,軍務處元老的信,您為什麼不讓我直接交給薩丁長官?」
「那些破信,裡面能寫什麼?二十多年了,不還是陳腔濫調,一定就是說嚴格懲治不領命就擅自行動的軍雌,順便還指桑罵槐,暗示我這個中將領兵不利。」
亞雌咳了一聲,很是尷尬。
「一會兒回去的路上,把它們撕碎扔進垃圾桶里就行了。」
既然做的事正確,那為什麼還要受處罰?
……
宋白在一陣刺眼的白光中醒來,睜開眼就看見艾倫臉上寫滿的擔憂,道:「弟弟,終於醒了,你可真是要把我給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