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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揉著有點暈的頭,鼻間似乎還留存著那股難聞的味道。
宋白掙扎著要坐起來,艾倫連忙走過來扶起他,一邊給他背後塞了個枕頭,一邊道:「醫生說你吸入了太多煙霧,最近一兩天有點噁心有點暈,是正常的,要注意休息,多喝水,就行了。」
宋白看了看四周,疑惑道:「我記得我分明還在會場裡,怎麼會在醫院?」
艾倫沒好氣,說道:「你還真敢說,會場裡的人全都爭先恐後地往外跑,就你最能耐,非得往回跑,還在最裡面的大廳暈倒了,要不是薩丁,你現在早就交代裡面了。」
「就一塊破石頭,用得著你那麼寶貝嗎,也不想想你現在的身家!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同意你去那場破拍賣會。」
艾倫話說得凶,手上卻給宋白遞上一杯水,還試了試溫度,叮囑道:「溫的,不燙。」
明白艾倫是關心自己,但是宋白也沒辦法解釋裡面的道理看,他只好仰頭喝水。
話音剛著,薩丁走了進來了,見宋白坐了起來,旋風般地跑了過來,驚喜道:「雄主你醒啦。」
宋白嗯了一聲,急於擺脫艾倫無聲地譴責,回道:「你剛才怎麼不在?」
薩丁很自然拿走了空杯子,「是白中將叫我去了解了一點情況。」
以前宋白不覺得有什麼,可是薩丁口中的語氣分明有點歡喜的意思,不知怎的,心裡莫名不對味了,道:「下次,我醒過來要第一個看見你!」
薩丁不明所以,但這不妨礙他嘴角上翹,點頭,甜甜蜜蜜地道:「嗯吶。」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幾乎沒有別人插話的地兒。
艾倫莫名感覺自己被孤立了,心裡好酸,賭氣一般道:「你沒事,我就先走了。」
「艾倫你也在?」薩丁這才發現雄主哥哥也在,尷尬道:「那個,這都快中午了,我剛叫了飯,不如留下來一起吃吧。」
心裡盤算一會一定要趕緊繼續加一蟲份的飯菜。
挽留他的竟然不是他弟弟?!
艾倫這回不止氣了,還好酸,他在這除了狗糧還能吃什麼!
艾倫道:「公司里還一大堆事務在等著我!」
又轉向宋白,有一點鬧心,道:「趕緊好起來,回來後快點幫我幹活!」
艾倫一走,薩丁貼在宋白的肩膀上,原本是笑著的,但是笑著笑著,聲音就低了。
宋白問他怎麼了,薩丁不回答,只是把他上上下下重新看了個遍,那目光專注的宋白幾乎以為自己要得了什麼絕症。
而薩丁只是宋白的手貼在臉上,道:「雄主,下次不要這樣嚇我了。」
在尋找的路上,空闊走廊上,一路上薩丁的心臟都橫在了嗓子眼裡,每一個拐角,每一個轉身,他都生怕看見雄主渾身是血的樣子。
宋白寬厚的手掌撫著薩丁的頭髮,把他攬回懷裡,道:「下次不會了。」
安靜地擁抱了好一會兒,兩人終於分開。
薩丁展開手,掌心上靜靜地躺著一個暗紅色錦袋,他道:「雄主,你在大廳里究竟遇到了什麼?為什麼手裡拿著這個?」
宋白以為是薩丁送自己的那個,他一邊在懷裡摸索著,一邊道:「可能是我路上弄掉了……」
聲音戛然而止。
宋白的手心躺著另一個錦袋,宋白日日帶在身邊,對上面的花紋可謂爛熟於心。
驀然發現自己認錯了的宋白連忙把兩個暗紅錦袋並擺放在一起,只有這時才能看出細微差別。
一個黯淡,一個簇新,除此之外,幾乎一模一樣。
兩個近乎一樣的錦袋。
宋白像對待什麼寶貝一樣,在兩者之間來回撫摸,
按照原書的時間線,在兩年以後,一個記者對騰氏企業賄賂的事給報導出來,那時的騰氏完全不是現在瀕臨破產的樣子,而是憑藉拍賣會上的新產品成功轉型,一躍成為了網絡影視領頭者,但是騰輝,自負地認為騰氏不可能做出那等事情。也一直採取不理不睬的態度,終於引起了群眾們的憤怒。
那時的網民們已經過了聽風就是雨的蠻荒期,對於真相的渴求愈發強烈。由於騰氏一直採取不理不睬的態度,終於徹底激起了網民們的憤怒,他們自發組織起來,順藤摸瓜,把騰氏過去二十年裡的每一樁醜事都給挖掘出來,其中就包括了原身雙親的那場車禍。
原身那時本就因為「被雌君迫害」得了無數網民同情,這次雙親車禍的事,讓他原本式微的名氣熱度重新高漲起來,他的照片刊登在了每一家媒體報導上,無數網民都為這個可憐的雄蟲悲傷垂淚。
說白了,就是賣慘。
那時,因為盛安出走而一直鬱鬱寡歡的盛家主尋來,原身這才得以認祖歸宗。
他知道,因為自己的影響,使許多事情都提前到來了。
但實實在在沒有想到,這件事會到的這麼快。
「雄主,我在大廳發現你的時候,你手裡就緊緊攥著這個錦袋。」薩丁抬起頭,滿是關切道:「你在那兒遇到了什麼?」
宋白停止回憶,正對上薩丁關切的目光,他笑道:「沒什麼大事。」
「去大廳的時候,裡面煙霧很重,許多蟲都暈倒了,有些蟲還爭相往外擠,其中就有一個亞雌,我拉住他問礦石放在哪裡,他當時讓我不要管石頭,說石頭都有雷射罩鎖著,讓我趕緊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