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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向薩丁伸出了手。
「好。」薩丁擰好杯蓋,絲毫沒注意到宋白在看到他喝水用的杯子時呼吸一窒。
宋白費力好大力氣才克制住自己的衝動。
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共享同一個杯子。
薩丁知道他用保溫杯自帶的杯蓋飲水,所以每次都會把杯舉高,不碰杯沿地飲水。
可是這次,該死的,薩丁為什麼要用他的東西,還用的那麼理所當然?
宋白感覺全身的血都快沸了。
正經意義上來講,薩丁還是他初戀。
該死的,到底為什麼!
薩丁握住雄主的手,觸感又濕又熱,疑惑地把手指在雄主掌心裡滑了滑。
在薩丁還在思索的時候,卻聽到了雄主咬牙的聲音。
「別在這勾引我。」
宋白實在想不明白,既然薩丁害怕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步,那麼他可以慢慢等薩丁不再怕。但同時,薩丁又總是做一些引他遐想的舉動,身體親密他忍了,共用也忍了,可是又做那種動作幹什麼。
「!!」薩丁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立刻鴕鳥地低頭看腳下的路。
你幹嘛手欠!
老老實實被雄主牽著往前走。
只是,臉上是風吹不散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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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宋白送信和白山告知收弟子的時間有bug,我明天修(都在免費章,不影響觀看)
困懵,先睡了
給豐吉的立場做了調整,太困腦子都不好使了_(:з)∠)_
第66章
肖家, 景山宅邸。
景山剛結束公務的批閱,一推開門,卻見一個剛毅的身影正對著自己, 低眉順目地跪著。
景山沒有理會, 只是隨著自己往日的習慣, 從侍者那拿來溫得正好的茶慢慢啜飲。
肖恩很是耐心地跪著, 沒有絲毫不滿,仿佛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只是他握緊的拳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並沒有表面那麼平靜。
「又有什麼事?」喝完了茶, 景山才問向自己的伴侶。
肖恩的喉嚨滾動一下, 看得出醞釀了許久:「雄主,薩丁又要胡鬧了。」
「什麼事, 你也不說?」景山道。
肖恩的臉黑了一瞬, 深吸口氣,才慢慢解釋:「薩丁要去除體能增強劑。」
家中三個孩子,一向是二子薩丁最令他省心, 可是自從他一出嫁, 各類荒唐事就接踵而來。上次刺傷雄蟲的算一件,這次不知道又著了什麼魔,非要和注射到身體裡二十年的增強劑做對。
「哦?」景山輕笑,「不愧是大了, 有主意了。」
肖恩眼前又感一黑, 他沉著氣:「雄主, 真要讓薩丁這樣, 那小三接手軍隊必然不會順利。薩丁素和雄主親近, 我說的話,他恐怕不會聽。」
雖然從大兒子通訊里說薩丁是鬧脾氣, 可是肖恩不敢讓代表了三子的肖家冒一點風險。因而急匆匆來找雄主,希望他勸一番。
「你認為我說的,他就會聽?」景山還是笑模樣,「那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去除?」
肖恩不解,但也並不想多做深思:「不就是鬧脾氣,任性,除了這個還有什麼解釋?。」
增強劑有什麼痛,頂多一點小疼,你是個軍雌,未來什麼挺不過去?
景山回想起伴侶訓練孩子時的話,確信了他依然沒有改變「增強劑會痛死蟲」的想法,無奈搖了搖頭。
就算生了三個孩子,伴侶依然無法理解孩子的心思。
或者說,是不屑於了解。
多年的家主使他為肖家考慮成了下意識的反應,孩子想法不順他意,必然是孩子出了問題。
景山安撫了他兩句,見他還跪著不肯起來,解釋道:「放心吧,小二隻是抱怨一下,他不敢來真的。」
肖恩皺眉:「真的?」
景山慢慢給他解釋,言談里透著尋常雄主少有的耐性:「自然,你想想,小二對他那個宋、宋什麼有多看重。而宋家又仰仗於咱們肖家。軍隊是肖家的根基所在。如果小二放棄了增強劑,就意味著他會丟掉軍官之位,那麼必然也會失去在婚姻里主導地位。」
「如果這一點都看不透,那他也是夠蠢了。」
有限的生命里是雄蟲的唯一,和無限的生命里看雄主左擁右抱,只要雌蟲不糊塗,都知道該怎麼選。
在有限的生命里,尤其生育以後再故去,雌蟲便會成為雄主心頭一顆硃砂痣,恆久不磨滅的一縷月光。
景山深知雄蟲喜新厭舊的劣性,然而,在這樣的社會,諸多雌蟲最大的追求就是被雄主一生銘記。因而,當年兩個孩子接受增強劑時,景山並沒有拒絕。
肖恩的神情這才放鬆下來,只是剛舒展的眉心又緊皺了:「萬一他突然改主意……」
景山略有驚異,一向粗枝大葉的雌君竟然還會注意到這種枝節:「你們家主不是有一個快速決議權麼。」
在四大家主之上,全國的政策、政令能否通過,又何時頒布,都是通過光腦這個純粹的決策系統。因為法律條令繁多,光腦處理不及都只能排隊延期,在出現緊急情況時,由四大世家家主共同提名的決議可以越過排隊,得到優先審核。
「可是,為了這樣小事就浪費了快速決議,那到關鍵時候……」事關重大,肖恩不由得沉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