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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不見了,你竟然一定也不想你的親哥哥,薩丁,你這樣讓我好難過。」豐吉倍感無趣,起身從座位里走出來,手按到薩丁的肩膀。
畢竟從小一起長大,薩丁不用腦子都知道他想使什麼壞。手迅速扣住豐吉,略微用力,向前一彎身,瞬間給豐吉來了個過肩摔。
一聲哀嚎,體型碩大的豐吉躺在地上期期艾艾,「你這什麼心啊,我可是你親哥哥!」
信他丫的就有鬼了,有哪個哥哥給弟弟從小欺負到大的?小時候豐吉闖得不少禍,可得把黑鍋堆到他頭上,就欺負他年紀小不會說話。在薩丁為了不屬於自己的鍋挨訓時,豐吉可領著他的小跟班們一起胡吃海塞。
更別提豐吉每次見他,都一定要先弄上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試探他。
趁豐吉還摔得頭昏腦漲,一把鎖住他雙手,摸遍全身,最後從肩章底下搜出一小袋白色粉末。「這是什麼?」
「你猜啊,猜中我才告訴你。」豐吉還是嬉皮笑臉的,副官把他手捆了,直到看見薩丁把粉末兌進鋼筆水裡,高高懸在他頭頂,就要澆下來。
「哎哎!弟弟,好弟弟,你是我親弟弟,咱別弄這麼髒的行嗎,你知道我最討厭髒了。」
豐吉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潔癖大。
薩丁冷冷一笑:「上次是會起紅疹的藥,上上次是迷藥,上上上次是肌肉鬆弛劑,」毫不猶豫地澆下去。
在豐吉慌亂地尖叫聲中,薩丁冷酷無情:「你屬金魚的,回回不長記性?」
每次都要試探薩丁,每次都自作自受。
副官徹底安心了,臉上快笑出一朵花來,被長官收拾過就不怕這大力氣的怪物去禍害他們新兵營了。他剛做新兵那會兒被十幾歲的豐吉禍害到心理陰影。身為一個慈愛的副官,他可不希望新兵再蒙上陰影了。
等豐吉收拾乾淨,還對薩丁準備的新衣服嫌東嫌西。
薩丁修長指尖一敲墨水瓶,豐吉瞬間噤聲。
薩丁:「說吧,你來到底什麼事。」
豐吉心有餘悸看著墨水瓶,生怕弟弟又潑來一般,坐到最遠處:「能有什麼事,不久想找你敘舊麼。」
薩丁把墨水瓶握進掌中,輕輕睨他:「我抽屜可還有兩瓶黑墨水。」
豐吉:「行行,我說。不就是你雄主那綜藝麼,我是來找他合作的。」
薩丁不信:「騙鬼呢,要跟我雄主合作,你就不該出現在我這。」
豐吉是做跨星際生意的,在星盟之間來回奔走,怎麼可能看上國內的小市場。
豐吉:「你可不知道,他那預告,在星外的蟲星人那都火了,」越說越兩眼放光,「趁別蟲沒反應過來,我不得趕緊走你這層關係,拿下他的星外轉播和冠名權啊!」
「……真有這麼火?」明明還沒播出呢!薩丁狐疑地打量他。
「……」豐吉急了,「你別不信,我的預感從來沒錯過!」
薩丁用白痴一樣的眼光看他:「那你不更應該自己去找我雄主談?趁價格還沒炒起來前用低價拿下來?」
「……」對哦,他為什麼要多此一舉來找弟弟?說不定對方知道了還會哄抬價格,讓他白白損失更多。
猛然想起目的,豐吉一拍腦袋:「你害得我把重點都搞錯了!」
豐吉來到薩丁身邊,警示地看了副官一眼,副官還處在震驚里,收到薩丁的的指使,木愣愣地往外走。
星外轉播和冠名權,哪一項都是沒有千萬下不來的生意,結果那兄弟倆就輕描淡寫像在討論中午的飯好不好吃??
平民出身的副官世界觀受到嚴重打擊。
屋內,豐吉手一撐,坐到身後辦公桌上,「我在公共星際旅行時,聽到夥伴說,最近盜賊團裡面可是出現了疑似新成年的雄蟲影子哦。」
「你確定?」薩丁皺眉。豐吉常年在星際活躍,人脈廣,見識多,有幾次作戰,薩丁還是靠豐吉提供的重要線索,薩丁對他的話向來信任。
星際盜賊團由一群流民或逃犯組成,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讓不少低級星都很是頭疼。
雄蟲那麼尊貴的身份,怎麼會和一群逃犯在一起?
「當然了,不然我怎麼會放著生意不做,特地來和你說?」
薩丁的臉瞬間凜然,如果是真的,那麼必須要趕快通知上級。所有和雄蟲有關的事情,對蟲星都優先排在第一位。
對了,平還在緝盜團,得趕緊讓他回來。和雄蟲扯上關係的事,對想攢軍功的軍雌來說,實在百害而無一利。
……
宋氏公司。
薩丁照例戴著鴨舌帽,拎著飯盒來到公司,看見守在外頭的助理亞雌,習慣性要無視著走過去,
亞雌依然把他當送飯的生活助理,撈住他的手,比了個噤聲手勢:「噓,現在總裁心情不好,正在大發脾氣呢。」
突然發現生活助理沒戴口罩,上下打量薩丁的臉,眼裡冒小星星:「不戴口罩才對嘛,你不僅眼睛好看,連臉都好好看!」
「……」薩丁實在不習慣被人夸,轉身拒絕。背後亞雌吃吃笑:「好看就是好看,羞什麼呀。」
耳朵上有點發燙,薩丁把帽子壓低,故作冷靜:「總裁真發脾氣了?」
四周靜悄悄的,會議室沒傳出一點氣急敗壞的聲音,完全不像他隔壁辦公室那個三軍的脾氣暴躁的軍長。